村上春树的影响已不限于日本国内。美国翻译并发行了《寻羊冒险记》、《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舞!舞!舞!》,短篇集《象的失踪》以及《国境以南 太阳以西》、《奇鸟行状录》,几乎包括了其主要作品。
据普林斯顿大学东亚学系教授 Hosea Hirata 介绍,“还没有像村上春树这样作品被如此彻底翻译成英文的日本现代作家”,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川端康成和大江健三郎也难以望其项背。
村上春树是以中篇《且听风吟》(以下简称《风》)开始文学创作的。《风》的情节不很复杂。这部中篇是作者经营爵士乐酒吧期间在厨房餐桌上创作的,获第二十二届群像新人奖(一九七九年度)。
《寻羊冒险记》(以下简称《羊》)则是村上第一部较够规模的长篇。《羊》发表于一九八二年,同《风》和《球》算是三部曲。据作者自己介绍,在写完《球》后,创作上面临两种选择,一是语言风格的继续追求,二是故事情节的营造即如何写得有趣,而最终选择了后者。
一九八五年发表的《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以下简称《世》),从形式到内容都可谓别开生面,从目录即可看出,故事是按两条线向前铺展的。
《挪威的森林》(以下简称《挪》)是中国读者最熟悉的村上代表作。“挪威的森林”(NORWEGIAN WOOD)是二十世纪六十年代甲壳虫乐队(The Beatles,又译硬壳虫或披头士)一支“静谧、忧伤,而又令人沉醉莫名”(《村上春树全集月报·六》)的乐曲,小说主人公的旧日恋人直子曾百听不厌。
《挪》写罢第二年,即一九八八年村上推出了另一部长篇《舞!舞!舞!》(以下简称《舞》)。较之前面的作品大多以二十世纪七十年代为舞台,《舞》将时间背景移至八十年代。
一九九二年出版的《国境以南 太阳以西》,故事围绕“我”同三个女性的关系展开。作品因“表现的巧拙”而在作者母国毁誉参半,但就其主题而言,确有值得深思之处,作者自己也说“那部小说的确有刺痛我的心的东西”(《群像日本作家·村上春树》小学馆一九九七年版)。
一九九四至一九九五年出版的《奇鸟行状录》(直译应为《拧发条鸟编年史》)。《奇鸟行状录》(以下简称《鸟》)的时间背景是一九八四年,创作时间应在一九九三至一九九五年。当时作者正旅居美国。就是说作者是站在美利坚大地上来遥望来审视日本这个岛国的。“简言之,日本看上去更像是翻卷着暴力漩涡的莫名其妙的国家”,是“扭歪变形的空荡荡的空屋”,是“空虚的中心”(沼野充义语,《文学界》一九九五年十月号)。
村上春树一九九九年推出的《斯普特尼克恋人》(斯普特尼克即 Sputnik,是苏联一九五七年发射的世界第一颗人造卫星的名称,意为“旅伴”、“伴随者”)的开头。在这个意义上,这是一部自我质疑、自我守望、自我探求的小说,同性恋只是其借用的外衣。
《神的孩子全跳舞》则是二〇〇〇年二月出版的系列性小说集,共收六个短篇。六个短篇写的都是日本一九九五年二月发生神户大地震一个月后的事,但事件、场所、人物相互间毫无关系,各自独立成篇,同地震本身的关联也不密切。
《泰国之旅》中,持续恨一个男人恨了三十年之久的早月,因导游兼出租车司机的好心关照而想向他吐露不曾向任何人公开的秘密。
《蜂蜜饼》中,主人公为保护因看到电视上的地震场面吓得发抖的小女孩,决心同一个离婚的女性结婚。
《青蛙君救东京》中,一个从不为人看重的银行职员为拯救众人而不惜拼死一搏。每一篇都透示出作者一贯怀有的悲天悯人的温情与爱心,不同的是作者在这里将其升华为心灵再生的惟一途径。其创作手法也保持了以往的特点,唐突、离奇的情节仍给村上编排得进退自如、潇洒有致。
Day4【电视人】
“然而电视人的小完全是另一码事。他们活像是被缩小复印出来的,所有部位都小得机械而有规则。”
看到这里突然想起《围城》里的描写:“中国人丑得像造物者偷工减料的结果,潦草塞责的丑;西洋人丑像造物者恶意的表现,存心跟脸上五官开玩笑,所以丑得有计划、有作用。”
“座钟以滞重的声响分割着沉默。”
“梅干饭”
“无奈,我只好扔开马尔克斯,翻阅《自我》。偶尔看一下《自我》怕也并不碍事。”
的确,我们在忙碌的规划生活中往往无暇检视自我,只有在没有各种琐事的百无聊赖心情中才能真正仔细观摩自己,找到自我。
“众人因此开我的玩笑,我一无电视机二无录像机,又不乘电梯,他们都认定我是个怪人,或认为在某种意义上我还处于未成熟的阶段。”
每个人有每个人自己的想法,真的不必在乎别人的想法,自己只管做自己的,也用不着跟别人解释着什么,因为懂你的人不用解释也懂,不懂你的人,怎么解释也不懂。
“我头脑里有的只是电视人,时刻念念不忘。那台电视机到底有何含义呢?为何故意把它搬进我的房间呢?为什么妻子对电视机的出现不置一词呢?为什么电视人潜入我们公司来呢?”
我觉得这就好比我们日常千篇一律的生活,我们已经习惯了去应付这些日常琐事,但是突然有一天一个你所不能了解的东西闯入了你的生活,于是所有规划被打破,哪怕那个新事物只是路过,机械应付生活的你便不再沉得住心,一切都变得浮躁起来,然后慢慢地遗忘了自己以前的生活,开始在迷茫中寻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