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姐辞了工,王华和王美在餐桌前相对而坐,对张姐辞工颇感意外和无奈。王华照例要知会中介一声。中介王姐问“再找一个?”连续两次碰壁令王华有些气馁,一时不知该继续找还是就此作罢,顺势问了一下只干白天或者晚上的行情,说我们商量商量看。
王华和王美两人分析应对之策,24小时的保姆不容易找 , 找只干白天的?王美的想法是找个白班的,除了可以陪着母亲散散步,还能做家务,减轻王华的负担。大姐王英也是这个意思,晚上母亲糊涂的时候任谁也没办法,索性随她去吧。找个白天的陪着说话、散步、还能收拾家务。此时畅哥回来了,王华笑道“保姆又走了。” 畅哥说“继续找啊”。王华是个随遇而安,不愿意费周折的性格,而畅哥则是撞了南墙不回头。王华虽然有些厌怠,却也知道畅哥是对的。便说:找个只干白天的吧!“关键是晚上!”畅哥不容置疑地说。
王华知道得继续找保姆,但是对于只找晚上的这个选项还是不情愿的。对于犹疑不决的事王华习惯先放一放。再说从去年6月到现在,母亲一直没有用保姆,只是自己的日子煎熬些,对母亲,尚无大碍,也不差再等些时日看看。
周一王华上班,王美休三八节的班,准备下午再返回省城。王美是上周五中午就回来看望母亲的。对于母亲的要求,王美习惯有求必应。畅哥说二姐这样照顾妈会累垮的。王美再有几个月就退休了,想着退休后把母亲接过去照顾。王华盼着这一天,可也十分明白畅哥所言非虚。 王华反观母亲在自己这里住的这段时间,从24年3月底到6月19号母亲辞去保姆的那几个月还是比较愉快的,令王华崩溃是放暑假天天和母亲守在一起后,母亲清醒时的唠叨,糊涂时的反复,足以令王华抓狂。上班对于王华其实是逃离,眼不见,心不烦。
半拉下午王姐来电,说又给找了个干全天的,有意就约个时间见面。王华非常感动。中介王姐在母亲三年前心梗的时候照看过母亲半个多月,当时母亲在重症住了整整30天,从重症出来又转到普通病房住了10天。从医院回家后不能自理,是王姐24小时陪护了半个月,半个月后母亲感觉自己能行了,未经王华姊妹同意就把王姐给辞了。中介介绍保姆是要收费用的,但王姐明确说免费给找。所以王华十分欣慰,马上同意下班后 6点 见面。
这次介绍的保姆姓马,个子高大,说话间眉眼带笑。家住泰山府,离王华的住处很近。前两年村里拆迁,搬到城里和闺女一起住。马姐言语实在,说自己一个人,没有农保,也无社保,一儿一女都已经成家,趁能干多干点,攒些养老的本钱。今天早晨7点马姐就来上工了,和母亲相处融洽,且看今晚如何,明天见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