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Celine 图/Echo
出于喜爱世界而疏远世界。
茨威格的原话还有后半句:出于对真实的热情而显得不真实。
来自邦妮荐书《三大师传》,作家与之读者,一个专注先见之明,一个负责恍然大悟。我开始相信一眼命中的世界,一眼命中还有一个解释词叫做钟情,这件事毕竟放在哪儿,都掩不住。这会儿同样的,就两个句子,很有眼缘,爱难释手。
二十岁之后的度日概括就这两句了,但是第一句明显占据的更长久。
高中最后一个代班主任教我英文,那时候还没结婚,我们叫她MisHan。MisHan时期的两年半里我好像身兼数职,是进办公室最勤奋的人,学习的主课远不及顶顶帽子,这觉悟通晓于后来她给我的毕业留言,满满填了两页纸的不辱使命,深感安慰,还有谢谢。其实我给了三页纸,MisHan写了:爸爸妈妈的保护只能陪你到20岁,以后看你的了。我只留了第三页纸。
盖上留言录的大早,恨不能搭个弹簧就飞出老远再不回来,手里拽着那张第三页纸,这就是我喜欢世界的开始了,二十没出头。
我写过一篇拆字文,两个月搭把手粘一起就是朋友了,大致上讲了友情得意岁月的风雪故事;大学的时候拿它参加作文赛,加了段黄玫瑰,没有进校十佳,数周后未通迅作者就见了报,于是狠狠鄙视编辑人,即便是心痒没有进那文学社。为了和之前的"帽子先生"诀别,竞选是竞选了,捞了副团卖命一年,一年后得优团校证一纸,再无其他。美名优团校证,放血卖命的领头人们一路高歌,狗崽子们闻声不舞,每逢校彰均依头衔阶等论次,胜之不武,名副其实应改作 "忧团" 。
最轻松的年岁最多的奉献给了电话粥、阳台、还有动漫剧,那是我的香蕉月亮,我的光源,我最疗愈的热血和语无伦次。吹风晒太阳或者泡茶看书,甚至于想想没爬过的那座山,这些都让住进阳台里,而阳台的光住进了血管,我剖开血液将所有搬进电话粥,然后一圈一圈地跑,人的心口会长大的,刻出的胶卷线拉出的一丝一丝,唤作"乐章"。
未知晓的,能够自动归类为美好的,暂不配备过滤和筛选功能,截此,之于世界的喜欢程度是酒后的小小微熏:斥责、狂奔、不惧不怕。
前两天在朋友圈po了张图,在讲各自没有朋友的奇怪话题。我言下在于表示钻心窝的小伙伴迟迟不遇,又可惜了一些半真半假或者有意不诚。Tody原话:你朋友少吗?我没同学。同事没有。朋友也不多。我当下回了排省略号,一群乌鸦鸣声压过,过了两时辰,朋友圈被"微笑"、"偷笑"、"坏笑"、"哈哈大笑"一举淹没。笑出于幽默或者软肋,善意且自然自觉,我从前者移步后者,然后看到了话语中的直接和坦诚。Tody曾强调自己是农村人,去了城市又回到农村,但打算再去城市,说话带点土味不胡乱带假。我的失落迎合成了一场娱乐,却正中他的软肋,一时羞愧不已,断然删除了po图。
急性子和失落感是罪魁祸首,欲速则不达必灰心丧志,从对世界的喜爱逐渐变成疏离。
几年前Diana是得了抑郁症,班里我是她唯一的朋友,因为我不排斥,从隔壁班转班,百分百是这根源,而她成绩好到不可挑剔。最后一学年我走哪她跟哪,Diana喊我姥姥,时至今日我仍然感激她将我爱如珍宝的善良,也仍然为当年的她可怜可泣。戒此,我的失落症一度被自我怀疑成愤怒内指向症,也就是抑郁症。青音的抑郁症测试中了两个:一个是经常心烦,耐性变差,容易急躁持续两周以上;另一个是没有自信,陷入自责和内疚持续两周以上。翻账确诊:没病。心安不少。
大学三年级我返母校,碰巧得了号聊上几句,已经不吃药品,也不会用小刀划右手腕,告诉我准备考研究生,也漂亮多了。感叹良多。
这几日不忍情绪腐烂心智,静心思索,远近只是相对距离论,喜欢和疏远不是,是一种关系结构,可调控也可失控。经过残酷洗涤的脑袋都是坏掉的,向往是童年理想的状态,这个断层年纪已然不符,置错位的采菊东篱下不是田园,田园是日上三竿和灶台粪土,先是生活,并非诗篇。理顺了,舒服多了,那要经过建构,可以,让疏远的世界回归喜欢的心灵。
因为,阳光和爱,那是最温暖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