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买了无座的火车票,阿王一上火车,就选了一个靠厕所的一个小空间里,只有这个位置才不会被人赶来赶去,而且能避免晚上不至于被人踩到。这也是阿王这些年来的经验。
阿琴站在车箱门口,望着车里,突然吸引到阿琴的是一个估计年龄跟她差不多大,穿着红色连衣裙的姑娘,那姑娘的长得瓜子脸上有一双会笑的大眼睛,小巧的嘴巴,白皙的皮肤,很美,她边嗑瓜子边用很好听的一种语言跟一个长的蛮俊的男孩聊天。时而咯咯的笑,时而佯装生气。着实可爱。
阿琴看呆了,心想这样的姑娘,女人都会喜欢她,何况男人。突然瞧瞧自己,鸡窝一样的头发,穿着姐姐剩下的有几个补钉的花大褂,一条小脚的花裤子。这还是她最好的衣服。看着身上的衣服,她再也没勇气走进车厢里了。
就这样他们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来到上海。当阿琴走在上海的大街上,看着一座座高楼大厦,干净宽敝的马路上车水马龙,绿化优美的街道上熙来攮往的人群。阿琴感觉就像来到了天堂。一时兴奋不已。
来到阿王住的地方,才发现阿王并不像村里人所讲的那样富有。阿王是在一个小饭店里当厨师。住的是饭店老板租的房间。
饭店老板租了地下室的两个房间给员工当宿舍,一个给男的住,一个给女的住。阿王的宿舍,里面黑兮兮的,没有窗户。就像山洞一样。里面的灯是一个小小的橘黄色的小灯泡,打开之后,看到里面放了两张床之后,再也没有空闲的位置了。阿王的室友叫阿雷。二十七岁,也是来自大山里。来上海12年了。
阿王安排阿琴在隔壁女宿舍睡了一晚,女宿舍的那个女孩叫小兰跟阿琴一样大。中等个子,一张肉肉大圆脸上有一双小眼睛。给人憨厚老实的感觉。
第二天,阿王带着阿琴来到香香饭馆。饭馆不大,两个房间,十张桌子。墙壁用蓝色的图纸装修了一下,有一种浪漫格调。来这里吃饭都是附近工厂里的职工。每到下班的时候,就是忙的高峰期。
阿王拉着阿琴对老板娘说,阿姐,这是我妹妹阿琴,她希望来这里上班,她做事很勤快。什么都能干。老板看着阿王做了这么多年的份上。答应了他。
就这样阿琴留了下来,她跟小兰每天就是买菜,洗菜,切菜,上菜洗碗等活。炒菜就是小王跟小雷。老板娘跟老板就是收收钱管管账。
时间就这样一天一天过去了。阿琴想,好好干几年。把这些钱存起来,以后带回家给爸妈。证明她跟她哥哥姐姐不一样。
然而有一天下班,小雷走过来,跟阿琴说,阿琴,你来这么久都没出去玩过吧?我带你去外面看看,去看看大上海的夜景。然后小王就带阿琴去看了上海明珠,去了外滩。
阿琴怔怔的,完全被这么美的景色吸引了。许久才反应过来。她兴奋极了。然后阿雷带她去吃夜宵。
他告诉阿琴,上海还有更多好玩好看的地方,有时间带你去看。阿琴听了,兴奋极了。然后跟阿雷聊天。一下熟络起来了。
之后每天下班,阿琴都跟阿雷出去逛。慢慢的她跟阿雷感情越来越好了。有一天,阿雷对阿琴说道,阿琴,做我女朋友吧。阿琴答应了他。
就这样阿雷与阿琴在一起了。
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转眼一年,就过完了。有一天,阿琴对阿雷说,我怀孕了,我们结婚吧。然而阿雷一听说阿琴怀孕。
脸色顿时变了,他对阿琴说道,阿琴,我们还年轻,不要这么早就要孩子。而且有孩子很麻烦的。我们也养不起孩子。
阿琴对他说道,你也不年轻了。只要我们勤劳点,养孩子是没问题的。就算苦一点,我都可以忍受的。我们给不起他最好的生活,但是我们可以给他爱。我只要一家快快乐乐的生活。就可以。
阿雷说,我不想结婚,不想这么早就承担这些压力。然后他一直劝阿琴去打掉这个孩子。
阿琴舍不得打掉。就这样拖着,有一天,阿雷突然消失了。再也没回来了。看着一天天大起来的肚子,阿琴,突然很迷茫了。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每天拖着笨重的身体去上班,老板娘看到她,对她说道,阿琴啊,你这样干活不但会对身体不好的。而且我们也不想让一个孕妇干活,会影响我们店的声誉。客人来了,还以为我们是一家黑店。
阿琴被开除了,没有住的地方,也没有钱。赚的钱都跟阿雷出去玩,用完了。
阿琴拖着笨重的身体,走在这车来车往的大街上,看着五光十色的灯闪烁着。很迷茫,不知道怎么办,她根本没能力来负担这个孩子。她现在连自己都养不活了。原来是她一直把生活想的太美好了。
在一个阴沉沉闷热的早上,阿王陪着阿琴来做流产手术,她们来到了一家破旧简陋的医院。一个矮矮胖胖穿着白大褂中年妇女凶巴巴叫阿琴躺着手术床上。
然后把她两只腿分开抬高,绑在架子上,之后阿琴看着胖胖的医生拿着钳子一样的东西放在她下身。
然后开始把东西伸进她的阴道开始刮。痛的阿琴直嗷嗷叫,那痛感直入骨髓。胖医生骂到,叫什么叫,做的什么不是挺开心的?
等做完人流,阿琴就像去了鬼门关一趟。痛的满身都是汗。阿琴想,再也不受这个罪了。男人都是靠不住的。
无戒写作训练营6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