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沤泥
恍惚间竟然20岁了,在这个世界已经苟活了二十年,我一直在想要不要写一篇推文来总结我的前二十年,今天来看,终于还是动笔了。
在我的前二十年以来,我胆小懦弱,生性多疑,从来没有过轰轰烈烈的经历,也没有刻骨铭心的回忆。我一直觉得自己过于平凡,走在大街上淹没在人海,没有过人之长,也没有让人能熟记的容貌。
所以我一直很自卑,这种自卑现在还在蔓延着,但是已经好很多了。
在我高中的时候,我用了三年的老人机,因为我怕会被智能机带偏,所以在那三年里,我与外界几乎没有什么联系,一心扑在学习上,和成绩相当的同学比成绩,每次月考前都会失眠。
记得有一次因为数学考砸了,从年级的53名掉到76名,那天晚上我在床上抖到凌晨两点,第二天又像个没事人一样,天刚蒙蒙亮就去教室晨读。我是属于那种死脑筋学习的人,高中真的很压抑,高中三年是我过得最痛苦的三年。
在那三年里,我没有太多快乐的回忆,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和分数较劲,很痛苦,甚至说是挣扎。
最后,我没有考上理想的大学,因为害怕在三本院校会和高中一样压抑,所以我不愿意去读。
在我十八岁的那个夏天,我选择了进入社会,一年的时间,我明显的感觉到了我的改变,不仅是外在的还是对于世界的态度,我都改变了。
工作的那一年,我认识了形形色色的人,和上级撕破脸,被领导指着鼻子骂过。或许就是因为这些,我变得通透圆滑起来。
我感谢那一年放弃大学的决心,同样会永远记得那一年的点点滴滴。原来上天让你经历的,都是值得经历的。
进入大学,我不再人云亦云,不再被一两句是非通红了鼻子。原来越坚定会越有力量。
过去的二十年我一直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我按部就班的生活着,只与性格对味的人相处,用最愚蠢的方式过着若无其事的一天。
我常想一个人一生中最大的改变是在十九岁这一年吧。那是在试探性的退掉稚气,想把思维转变成稳重的成年人的一年。
我在十九岁接触简书,真正的接触文字,在此之前,我从来不会静下心来看一本书,所以我的知识圈很窄,很多人说我的文字很真实舒服,其实我知道,那是因为我什么都不懂,只会用最平淡的语言平铺直叙。
我试着去读书,那一年看了二十多本书,两三本读书笔记,两本手账,结交了几百个简书好友。这些都在潜移默化的改变着我,我开始尝试性的迈向自媒体,跟着老白他们写观众喜欢的文字,开始写出了10w+,100w+,开始通过写稿变现,公众号开通流量主,开始因为热爱写作变得自律。
写作给我衍生了太多惊喜,同时让我更加理智,也让我拥有了一个比较满意的青春。
至今不曾有大成就,所幸仍算不留遗力。
以前的我,忙着专业课,忙着开班会写策划。大学在一所传媒类的高职院校学习新闻专业,刚开始疲惫于社团的条条框框,同时为班级忙碌的不可开交。经常和朋友吐槽学校太烂,专业不好。
但是慢慢地我越来越喜欢这所学校,更加喜欢上了现在的专业。传媒类学院让我认识到了很多迷人丰富的校友,让我更加明白灵魂契合的美妙。新闻学专业让我看待事情更加理性,我开始学会解剖事实本身而不是拘泥于词藻华丽的表面文字。
这些都让我对这个世界有了深层次的认识,也对自我进行了不断地重塑打磨。
在我年少的青春里,没有经历过轰轰烈烈的爱情,所有白色衬衫的少年永远只属于别的长发少女。但是我却遇到了真正值得铭记一生的朋友,他们影响着我的三观,也伴随着我的成长。
这些让我真正零距离的感受到,真的有人过着你想要的生活,所谓的奇迹就在你的身边。
我不期待我的未来会变成怎样,因为对未来的真正慷慨,是把一切都献给现在。我去过很多地方,武汉,岳阳,玉林,株洲……每一个城市有每一个城市的欢喜,同样有着它的委屈。我所丈量的每一寸土地,都有着独属于它的芬芳。《霍乱时期的爱情》中说“我去旅行,是因为我决定了要去,并不是因为对风景的兴趣。”同样。我也是这样的。
现在的我,相信岁月自有打赏,春夏秋冬都是褒奖。这可能是20岁最大的满足。
——the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