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欢最怕夜幕降临,那将是一夜牢笼。在她眼里,天地间好似光明与黑暗两派力量的争夺与较量,当天色渐渐变暗,那时,太阳收敛了锋芒,变得无比温柔,直至最终把自己隐藏了起来,而黑暗似乎蓄谋已久,早已悄无声息地渗透了整个天地,随着黑色纱帐一层一层地加码,伴随而来的是神秘、冰冷、孤独,以及无尽的绝望。
时间飞快,转眼间已是大年初四,从农历十二月25开始,她就各种忙,从忙大扫除再到忙走亲访友,程欢每天疲惫的程度是无法言语的,加上春节期间来月经,她基本爬上床后都是秒睡的,等醒来时,已是第二天6点了。虽然醒来后,依旧是各种腰酸背痛,不过她对这种状态还是满意的,虽然收获了遍布全身的疼痛感,但是换来了那是整夜的安眠,她都好久没有这种一觉到天亮的感觉了,要么十二点多还睡不着,要么经常在半夜三四点醒来后就无法再次入眠。
初四开始,她就比较清闲了,一上午,全家都睡到了十点多,她抚摸了一下身旁熟睡的两个妞,便起床了,简单吃了片芝麻饼后,就开始准备午餐,下午带娃去田里转了一圈,摘了一些菜回来,晚上,她便无所事事地坐在客厅,一边看着熙熙攘攘的娃,一边磕着瓜子补看了春晚,说是看春晚,其实是若有若无地看着,因为夹杂着一堆娃的吵闹声,嬉戏声,电视里面的歌声和言语早已模糊。其实看不看电视,她一点儿也不在意,她重点是照看娃。
小孩子最喜欢春节了,不止是春节有的吃,有的玩,更主要是春节这几天没有作业,没有唠叨,几个小伙伴可以聚在一起,即使是一些小玩具也能让她们玩得不亦乐乎,一会儿过家家,一会儿捉迷藏,在这只有8度的冬天,个个都跑得小脸通红,满头大汗。十一点左右,娃儿门散场了,她帮两个小妞洗刷完后,便一起上床了,可能是精力都被耗尽的原因,两个小妞上床后,直接秒睡,而此刻程欢却辗转反侧,孤独感和无助感又席卷全身。
今天是月经结束后的第四天,她知道自己激素又不平衡了,心理的需求她的理性可以克制,可是生理反应,她抑制不住,她委屈地用双手环抱自己,手掌触碰肌肤的瞬间,像一股股电流一样,让身体颤抖,让大脑沉醉。十年了,曾经她笃定自己没有需求,理性可以战胜欲望,可是,她高估了自己的自控力,低估了生理的需求。
程欢依然清楚地记得,结婚的第一夜,她和伟宁在一起,看着他满身欲望,却始终徘徊在门口,她内心就有点失落,而后的第二夜,第三夜,他都用双手辅助夹着推挤着,终于可以像乌龟探头一样,探进了洞口,然后龟头冒头后,他满身大汗后,自我满足后就没了后续,留下她独自沉默。她有过无数次离婚的念头,可是,世俗的枷锁太重,念头产生的瞬间就被理性无情地掐灭,她只能无助地流泪。 结婚十年,两个娃,伟宁却一直在门口自我满足,而后几年里,她也不想被毫无意义无尽地折腾,更害怕失落后的无望的情绪覆盖,她索性带着娃分床睡。
那种无望的感觉,刻骨铭心。程欢非常深刻清楚地记得,第三夜折腾完,她像丢魂似的,毫无知觉,内心极度失望,没有言语,只是照旧默默地拿起枕头,垫高了屁股,她在在内心无力地告诉自己,如果在大门口撒种子都能怀孕,那就是她的命,她认命。她失神地对着空白的墙壁发呆,眼前一片白茫茫,她似乎也看到了往后余生,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思绪在泪水低落瞬间被拉了回来,此刻,程欢闭上双眼,也早已没有泪水,估计是前十年流光了。她双手交叉,紧紧怀抱着自己,慢慢地从上而下,轻轻地抚摸着自己,随着大脑的幻想,内心像波浪一样一层一层的的激浪着,随着力度的逐渐加剧,不断汹,直至高潮,而后,她终于带着轻微的疲惫感入睡了,等再次醒来后,已是第二天了。
程欢伸手摸向旁边的床头桌,拿到眼镜后戴上,又伸手去摸手机,一打开手机,发现都快九点了,她揉了揉还有点睡意朦胧的双眼,就侧坐起来,双手抱着胸前的被子发失神地看着身边还在熟睡的两个小妞,突然,每天定的九点闹钟一响,她就回了神,分别亲吻了一下两个小妞,批上羽绒服外套便起床洗刷了。
程欢洗刷完,换完衣服刚下楼,便看到她的老公陈伟宁慵懒地倚靠在一楼大厅,一边葛优躺地晒着太阳,一边不停地刷着手机看短视频。陈伟宁身高180,体重160,皮肤白净,其实单从五官上评判他算不上帅哥,但是,在身高,体重和白皮肤这三个硬核条件的加持下,带出门还是能见人的。他脾气温和,不爱说话,面带笑容,是个丈母娘眼里标准的老实靠谱的形象的典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