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大部分的高中生活一样,在燥热难耐的夏季,伴着吱呀催眠的风扇声,粉笔灰在老师书写时利落下掉,有些枯燥且充实的生活。
第一次见到到她是文理分科后宿舍调整。整理自己东西,自己怯生生的和其他室友打着招呼。她的东西似乎格外的多。偶尔眼神对视,也只是微笑示意。
只是一个微笑,那一刹那自己已被春风秋月时美好包围。大概是看着我木讷有生硬回应,她的笑意更深了许多。
她的成绩也总是名列前茅,看着她和自己距离,更是觉得和遥遥无期。
一周只有星期天半天的休息时间,通常我会在教室写完作业才回宿舍,因为她也是。
假装碰巧一起走回宿舍,路灯昏黄的,绿叶墨黑的,微风轻吹着影子在动,比肩走着,步伐不自觉同步。抬头看着她和我说着许多,她的眼中有星光,嘴角梨涡,自己感觉昏醉在里面了。心中有一种要溢出来东西,痒痒的,想要找一个空旷出撕喊出来的。
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是脸红心跳,肾上腺素飙升时语言系统崩盘滋味。
晚上睡觉前,她总会小声和我说着她看到的趣闻,暗自庆幸自己谦让最后选床位的选择。自有路灯透过玻璃窗射进来微光。她翻了一个身,慵懒伸着身体。空气被她动作带着游走,属于她身上有些类似奶香味气息引得自己贪婪。
找了很多家店也没有找到和她身上一样味道洗漱用品。玩笑间问起她用什么牌子,她随手指了指自己用的,自己才发现不过是最常见,为什么自己和别人用的,散发出来味道确不如她身上好闻。
毕业照时,女生穿着短裙,我不太会穿这样裙子,裙子找不到拉链,自己局促得有些不知道所措。
她笑着,附身拥抱的姿势帮我在侧后拉链拉起。明明是细微拉链上滑,这个声音伴着她靠近的手上动作和体温被无线得放大。心跳如鼓,祈祷她没有察觉自己的异样。
来到陌生城市,自己在期待在某个拐角会遇到她。怯懦和犹豫自己不敢去问她具体报考的学校,只能凭借以前夜谈推测她可能会去的地方。
心中祈祷期盼等待着千万分之一可能出现。
直到国庆长假,在人头攒动车站,我依旧会寻找眺望,看见越多的面孔,心中越是焦虑越是期盼遇见她。失望是火车开动时自己发呆看着窗外快速后退建筑、植物。
在大学毕业第二年,迫于家里相亲压力自己选择坦白一切。
母亲脸上由惊诧到不可置信再到木然,只在几秒时间,感觉自己话已经剥夺了她的生气。父亲在狂怒之后坐在餐椅开始沉默,沉默由父亲开始漫延上家里每一个物件。日落月升,窗外虫鸣由盛到衰。我们三个人似乎变成这房子一部分,只有墙上时钟分针一步一步往前走。
之后,更多时间不是工作还是工作,忙碌可以躲避生活繁杂。
最近搬到离工作比较近的小区,卸完一箱箱东西,自己一件件整理。自己突然觉得现在乃至以后,自己大概都是这样状态下去。在翻到高中时大家互送的明星片时,自己坐在地上开始一张张仔细得翻读当时大家给我的留言。
“展信颜**:
离别,意味着新的开始,这些年的陪伴,无数次星月谈心,我已经将你视为知己,但是你总是冷冷的,木木的,但是我却觉得怪可爱的。希望你能够考上自己理想中的大学,前程似锦,平安顺遂。”
这是她的留言,短短数行,自己亦是看红了眼眶,尘封的记忆一股脑涌入心田。
日子依旧这样过,自己不在像以前期盼不现实的偶遇。
父母态度慢慢由不能接受到听之任之转变,自己也不在像以前那般任性。
正常加班晚归,自己疲惫进入电梯后就像一滩泥一般靠着闭目养神。中途大概有一个人进来了,自己也懒得真来睁开眼,继续假寐着。
“有这么困吗,好久不见哇。”
这个声音勾起尘封已久记忆,自己猛然睁眼就看见了她。
可笑当时自己表情是有多五光十色得异彩纷呈。她深深梨涡使得我重新深入不可自拔。
她住我对门。
不知道是过于疲惫还是这当时幸福感分泌的多巴胺过多。自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进的家门?有没有洗漱完后躺进被窝?
闹钟响了许久,自己眼皮依然很重睁不开,听着声音凭着习惯关了闹钟。头昏沉告诉自己,我发烧了。
乐极生悲,大概就是这样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