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曹妹子是童年小伙伴之一,也是最先拿来下笔的对象。因为我与她的关系最简单——初中同学加同路玩伴,以为挥笔而就也不是难事,但细思想来却无从下笔,也是由于这份简单。
小曹姑娘的性格是好好姑娘,不温不火,不张扬也不羞赧。模样最周周正正的标准五官,童年时灵动,长大后温婉。学习成绩是班级前茅,不死学到底,也没耍小聪明。我和她同窗三年每日相伴上学,没吵过架也没红过脸。我们都是乖乖的社会主义接班人,所以青春电影中一切叛逆、出离、早恋、撕x的事也与我们没有丝毫关系,日子都在课本卷子中飞也似的过去了。但毕竟是三年的寒暑,每日至少有一个小时花在路上,近一千个小时啊,我们都做了什么呢?聊聊班里的八卦,别人的青春出格成了我们的谈资;讲讲当红的偶像明星?那时我爱王力宏,她爱林俊杰,快男超女的选拔正当鼎沸,于丹易中天也深得人心;憧憬憧憬未来?成家立业像数轴上远方的坐标,我们给自己假设了很多函数,觉得到了那个点终会有解答。我们佯装压力倍增的经历每一次月考、模拟,中考一过,大家各自升学,没有任何的离情别绪,这是和大学毕业大相迳庭的。
后来,小曹姑娘由于一个奖学金项目去了新加坡读高中,就留在了那里,明年大学毕业。我去了一个省重点,经历高考,大学,留学。我们的联络断断续续,记得后来读三毛《雨季不再来》,似乎看见她留学的喜悲,便寄去了这本书聊以慰藉,她知道我迷赫本,也买来明信片寄给我,隔着浅浅马六甲海峡,却从未丢失彼此。有了共同的假期,还是要约着聚会、聊天,依然没有任何值得记录的东西,只是关于未来更清醒的认知和清晰的界定。
就是如此平淡如水的友谊,不是山水知音、莫逆之交,没有同舟共济,更休谈相濡以沫。但我相信每个人身边都有这样的好友,她们的作用就是曾经陪伴,给了生命某一阶段一个鹅黄的底色,温暖,惬意,像冬天在房间里看漫天飘雪,明知窗外冰冷肃杀,但我在堡垒里,宁静又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