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时分,阳光火辣辣的洒向大地,无有差别。
大胡子浑身燥热,头顶芭蕉叶扇了扇,他脚踩时间之线飞临山水之间,轻轻点了点时间线,将一捆干柴顺了顺,送回了群山之巅。
年青人看了一眼芧屋外面,山高水长风景怡人,顺手拿起一块腊肉吹了吹灰尘。
没有一口锅也没有一台灶,背靠巨石山崖依山而建的茅屋凉风习习,山风吹拂着他的长毛,却无法抬起一根,望着坚如钢丝的体毛,大胡子甩了甩长发,肚子一阵咕噜响。
坐在两厢房之间的一块石登上,他将身旁竹筐中的干果抖了抖,一只手扶着竹筐往嘴里递了一颗干果,牙齿上下左右嚼了嚼,味道不错,连连丢入口中,一阵口渴难耐。
酸甜味在口中绕来绕去,他也无法再讲究什么,摸了摸嘴巴起身,一只手拿起竹筒装的生水一饮而尽,带着一点点土味,这是河水。
不知道喝了会不会拉肚子,小半会儿之后,竹筐中干果消失了一层。
大胡子心里有一点点想法,看了看山是熟悉的山,如果走出大山,虽然没有火车、汽车他可以看看原来的地方,他已经将捏了捏晒了半天的水缸放进凉棚,凉棚就在河边蛾卵石旁边的沙州之上。
只要不涨水没有什么问题,大胡子想了想不会那么倒霉吧,涨水就会白干大半天,他脚踩时间之线飞临河边,将水缸轻轻放进竹筐,然后飞临山巅,心里松了一口气。
干果吃了不老少,已经不知饥饿是什么,大胡子弯腰轻轻放好水缸,手感很轻,可能是毛长体坚将水缸砸烂,他小心翼翼稍微一用力,又白干了。
此刻,大胡子看见远处山中云雾加速缠绕,乌云密布天气说变就变,还没来得及做出一口土灶,闪电闪花了他的双眼,雷声接踵而来,轰隆隆咔嚓一声震得耳鸣,大雨和着小雨风声大作,青年人只好休息,上塌坐了坐躺了下去。
嘀嗒的雨声如同催眠曲,他迷迷糊糊,浓密的头发舒舒服服垫在床上,体毛如棉,床塌很柔软,呼噜声响了起来,一觉醒来居然又听见翁翁声响,前天睡得不踏实,一觉睡了这么久。
四个字穿越虚空而来,佛音阵阵,恢宏依旧让大胡子不再象昨天那样心烦,还是很吵,雨早已经停了,右手之上的时间之毛,伴着佛音又长了一点点,他眨眨眼睛,佛音伴毛长一天一寸长。
呆滞了一早上,在恢宏的佛音结束之后,大胡子恢复了清明,三天了,再次看了看体毛!
年青人还不认可长毛怪,想了想长毛,时间之线弹射而出,长了一寸长,再笨也明白,一天一寸长一寸光阴一寸金。
肚子又饿了,再一次干果下河水将就一顿,想吃腊肉,锅也没有……
大胡子只好屁股离开石凳,口念神仙收起时间,他在芧草屋中折腾了半天,顺了顺腾出一间房,灰尘还有很多,用芭蕉叶每天拂上几遍。
抹布没有,扫把也没有,撮箕更没有,拿起手机看了看,早已经没电,充电宝忘了带,带了也白瞎没有充电器。
大胡子再次提了提旅行包,袜子、内衣、毛巾、牙签林林总总,衣架也没有,他将旅行包倒了个干干净净,装上干果。
换上旅游鞋,脚踩时间之线,大胡子轻飘飘来到河边,看不见凉棚的影子,回水坨漂着几根竹杆,他放下旅行包。
在沙洲之上,年青人用河水洗了洗脸,随身的竹筒装水涮了涮嘴,刷牙洗脸是人类的习惯,他发现牙膏也不多了。
收起竹筒别在后腰,背上旅行包,脚踩时间之线轻轻一点,大胡子看山看水,沿着河边慢悠悠轻轻一点,出去一里远,没有一点人烟。
他想到了来时的路,现在分不清方向,明明两山夹一条道,左边一排房。
没了房子分不清是不是老地方,大胡子脚踩时间之线,手抓竹杆,看了看山间小道,将一颗灌木试了试连根拔起,不费吹灰之力。
左边是小河,水流在这里开始拐弯,青笞大石伸到路中间,右边是高山,大胡子将竹杆插进坑中,灌木扔进河边。
年青人搓了搓手上的泥巴,小河向右拐,五百米开外水面渐宽,大山也是拐角处。大胡子将遮蔽视野的杂草清理干净,在石壁之上用手一划,居然手可开石,于是写下几个大字“胡子到此一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