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睡地铺,嗅着鞋臭,卫生间不时飘来异味,蚊子嗡嗡吵,一夜不稳。睡得咽喉发炎,腰背酸疼,到凌晨2点多再也迷糊不了,4点多就起床洗漱,背着包出了公司宿舍。路边摊吃完一碗粥,天色才露出晓光。
近日数天来,哲哲托管费没交的梗一直哽在喉内难受,担忧被老师轻视不待见;在我感觉里,他爸爸犹如石头一样的存在。人到中年几多无可奈何,宿命难改。曾经的过去,化为灰扬作尘只剩下风,缘份尽。
我常常步行,步行时会慢慢地想想自己。当我18年离婚,心便一路奔逃,背井弃子,亡命天涯。几年来只做了一件事情:保住征信。两年来离乡打工,始终在别人的生活里跑龙套。回乡便是上访找人,上窜下跳,去年腊月二十二终于拿到一套廉租房。如今我在南京又是门锁房空。
刘屹豪读大三,牵挂还好一些;哲哲是我心底永远的痛。如今往后在他未成年的八年中,我为还债奔走他乡,可能总共不能与他相处300天。骨肉分离,飘零他乡,人间实苦,我样样遍尝。而哲哲还被悬挂在他爸爸失信被执行人名单外。我沉默无言。毕竟,保存自身,才有未来。
想金色家园19楼可以坐揽一湖秋色,却只有三个卧室。昱昱小宝贝跟着阿公阿婆长大,宝爸宝妈都是医师,一个在上海,一个在滁州,每到周六就向南京奔赴,周日离去。宝爸在宝宝小院地垫睡觉。周六放我休息,一来休整,二来也为宝爸腾个地儿。
我走向莫愁湖方向,惦念着上次游湖时园内那片万鸟啁鸣的竹林,却看到园门未开。于是继续走到金色家园小区,桂花阵阵飘香。在临湖的桌凳坐下,望着湖水等待九点半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