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威的森林》

    读完这篇可以算作读后感的文章,基本上整本书的大概也就清晰了,更多的剩下体味,“把玩与被把玩的孤独”。


    现在是北京时间23:27分,书桌前仅有我和韩起旭还坐着,日光灯关闭,静静地写着这篇今晚刚读完的作品,虽说是一个任务型的阅读,但总体觉得还是非常的值的。我也知道如果现在不写下些什么,时间一久,什么都会淡忘干净,而且,我相信写完这篇,我晚上该睡得更加满足些。

    总体读完这本书,书中的人物关系不是那种错综复杂的人物关系,书中情结也不是那种九曲十八弯的类型。这本书不厚,仅仅只有350多页纸,可谓是“麻雀虽小”。书中主人公和身边的要好的几位朋友都有着相同亦或是相似的个性或特征,那就是“孤独”。从生活侧面亦或是个人性格方面,他们的孤独使他们走到一起成为好朋友,在他们这个圈子外,他们显得与世界格格不入,圈子里面,他们又是不孤独的存在,孤独之外皆“孤独者”,孤独之内皆孤独者。人物关系图画架构出来也一目了然,小说主人公渡边、敢死队、直子、木月、永泽、绿子、“阿美寮”玲子、初美等等。总体上人物偏少,但人物关系间的发展又比较复杂,也可以说是每个人发展都比较艰辛。十六七岁的最美年华,渡边的好朋友木月溘然死去,死去那天是二人打的最后一场桌球,从那以后(直到绿子的那次)将近2年半的时间都再也没有打过桌球。木月、直子和“我”之间无话不谈,但木月的死却留下了伤痕累累的直子,“我”一直与直子这么走着,没有目的、没有方向地向前走着,相互之间话不多,有的没的说几句。这伤痛深深地扎进了直子的心中,后来直子去了“阿美寮”,一个极其“世外桃源”的地方。在这里,直子慢慢治愈着自己的伤痛,“我”也在与直子之前的日日陪伴中与她建立了深厚的感情,与她做爱。“阿美寮”后,“我”前去探望过两次直子,对未来的生活做出了期望与规划,期待着能与直子一起幸福生活,探望一次比一次加深了“我”对这期望的深度。而最终,期望破灭了,直子死了,她选择离开了这个世界,亦或是离开了我。直子那完美的身材、优柔的长发、指尖的温度以及她与“我”裸体相拥的一切的美好都在“我”心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烙印,以至于参加完直子的凄凉的葬礼后,“我”进入了一直癫狂的状态,无目的地去旅游,试图解脱自己,从那凄凉之中。可是都还是无法忘却,最终只能带着这份心痛回到了“现实世界”。此时,接到了玲子的电话。

    再说说一直作为“开心来源”的敢死队也不知何缘故无声地离开,敢死队走了,宿舍中仅剩下渡边一人,虽然他走了,但他却把他对渡边无形的影响保留了下来,印在了渡边的影子当中,从后文搬出去住的干净就能看出这一点。而他的离开,仿佛“我”和其他人的玩笑话题就顿然消失,同时也少了一个逗笑直子的方法(“手段”)。

    渡边的“好朋友”永泽,为什么要加引号呢,因为他们确实是好朋友,但从根本上来说,“我”和永泽不是一路人,在最根本的观点上是朝着不同方向在走的。不止多少个日子,“我”和永泽去酒吧,喝酒、找妹、喝醉、宾馆、干……如此循环往复,这些都是性欲望难以抑制的时期,无聊,只得找处发泄性欲才是。小说后面的“我”已是身心疲惫,也对此产生了厌倦,而永泽却一直坚持着这一“伟大”的壮举,不由得令我产生了“敬佩”之情。与永泽初识正是由于《了不起的盖茨比》,两人都喜欢看书,而且都没有什么朋友,又都喜欢音乐,所以这还有不成为朋友的理由?永泽家比较富裕,考上外务省后在国内待了一年就去了德国,而他的女朋友初美就是在这期间死了的。“我”在毕业前就已经劝过初美离开永泽,而最终却还是选择“选择”,选择导致了死亡。对于这种劝解,永泽的反应倒是给我很大的感触。当我读到文中有一段的时候,我非常惊讶,永泽在谈话间问了渡边是不是劝初美离开他,“我”说是的。我感慨于只怕只有真正的好朋友之间才能有如此的坦然吧,可能很好的朋友之间都不一定有……思想的开放性。

(0:23分睡觉了,玲子、绿子)

    直子在去“阿美寮”治疗了一段时间后给我回了信,信上说她一切安好,向“我”描述了一个“新的世界”。事实证明,她说的一点都不假。第一次去探望直子,自己为这“静”而感慨,自己沉溺其中,便不想离开。看见好转的直子,性格变得活泼,看见直子完美的裸体,赤身倒入我的怀中,那深深地一吻,令我万分迷恋。我对直子承诺会一直在“外面”等着她,等着她出去一起过无忧无虑的生活。在阿美寮的每一天,都是极其享受的,安静的环境、可爱的动物、友善的“同伴们”、“我”爱的直子、玲子的吉他以及倾诉。从一开始来,便在直子心中种下了一颗希望的种子,直到第二次探望结束,“我”都认为这颗希望的种子会帮助直子更快地恢复自我,从而能够获得“重生”。但不知何时起,“我”这颗希望的种子却可能成为了杀死她的一把利刃。刚来阿美寮,接待我的便是玲子。玲子比“我”大十几岁,却很有“感觉”,饭量很小却非常地喜欢吸烟。在与直子相见的几个夜晚,玲子也将她的“秘密”全都脱给了“我”,明白玲子这一生到现在也是极其不易的。玲子在我和直子之间并没有产生障碍,反而让我和直子之间的关系更加地紧密,或者说“我”和直子是断了的水管,玲子是中间的接头。

    直子死后,“我”流浪归来,接到了玲子的电话,边去接玲子。玲子在“我”的住处给我做了一顿丰盛的火锅宴,三个杯子,斟满酒,拿起吉他为直子弹了五十一首歌曲,当做一场“不凄凉”的葬礼,其中有一曲是“我”为直子弹奏的。五十一首歌曲弹罢,“我”和玲子不约而同想干那个,便在黑暗的卧室中很自然地褪去衣物。那天夜里,一共干了四次。第二天,玲子乘坐火车走了,彼此承诺永远不忘。在玲子的开导下,渡边终于知道自己应该珍惜眼前,珍惜现有的,失去后后悔也无任何用处,而过去的渡边却一直徘徊于“自己的混沌”之中。送完玲子,渡边便给绿子打去电话,仿佛用尽全身的力气,告诉她无论如何都想跟她说话。

    在一个月前的通话,绿子却是又一次伤心地重重挂下电话。第一次见绿子就聊得很投机,“我”与她有共同的课,每周都能见面,绿子邀请“我”去她家吃饭,一个破旧的书店,而二楼确实焕然一新。午饭后的洋洋暖意,远处却不合时宜地起火了,但这可能冥冥之中又是天定,“我”和绿子在阳台上看着浓浓火烟,两人很自然地借着微醉的暖阳接吻了。此后,绿子和渡边的关系便一直都很要好,虽然有时闹脾气,但两个人都成为了彼此生命中越来越重要且不可割舍的一部分。从相识,到接吻,到照顾她奄奄一息的父亲,到在她家睡觉(而“我”却是彻夜无睡意,甚至在楼下旧书中买了一本,看了一宿),到电影院看变态黄色电影,再到最后,“我”都没有和绿子做爱过,尽管有很多次很多机会,“我”也没有那么做,因为在确定内心责任之前。

    鲁迅先生在《再论雷锋塔的倒掉》一文中说:“悲剧是将人生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人看。”首先,东西是有价值的存在,其次再被毁灭摆在你的面前。现如今许多人都有着类似的问题(亦或说“毛病”),存在于身边的事物总不觉珍贵,等到失去毁灭后才会去感慨,可无论怎么感慨悲剧都已成事实,剩下的只有眼下。

    在摸不着头脑的地方,“我”打着电话,向绿子,“我”不断地呼唤着绿子,仿佛心安稳地落在了某处,责任般坚实地扎根。此刻,整个世界只剩下“我”——电话——绿子。

    绿子:“你在哪里?”

“People are strange when you are a stranger.”(03.27傍晚)


附:

凡皆有因由,

因由有所获,

因由有所失。

获之失之,

失之获之,

失获相得,

因因而至。(4.12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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