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冲动
话说又到了伏天,学校又放了暑假。弟弟来发和媳妇荣荣回了他们家。
假期的日子,施木愚就是自己进修的日子,他带着不懂的问题学习和探讨,所以进步很快。问题解决了,他就进攻服务器和网络,以及根据经验研究装机的捷径。伏天的日子,他们住着顶楼又是西楼所以酷热难熬!公路边又是村边蚊子很多。施木愚赤着光膀,蚊虫叮咬了他几嘴,抓了几下,擦了浑身的汗水,去找“枪手”。他找遍了屋子,没有发现,就从窗口往下看,他见没有妻子,就下楼找她找“枪手”。
到了楼下,没有小惠。只见隔壁美容美发店的六女小两口和两个出租车司机和两个不认识的姑娘在开玩笑。
六女见施木愚下来,一边腾出自己的坐位,一边开着玩笑:“‘绣女’下楼了?来这里坐!”
“不了,我找小惠看她见蚊子药了没有,咬得厉害!”
“小惠早跟上小伙儿跑了,改日我给你介绍个比她还漂亮的靠角!”六女在开着玩笑。靠角的意思也就是情人。
“我享受不来,留着给别人介绍吧!”施木愚笑了笑说。
其中一个司机说:“看看,连自己的老婆也看不住!”
施木愚不知这句话是真是假,看着也不像开玩笑,但他没有去追问,心里憋了一口气又上楼去!
施木愚到卫生间洗把脸,用毛巾擦了擦胸、背及腿上的汗,到卧室往身上抹了点儿花露水,又去摆弄他的电脑。他看一眼屏幕右下角的时间,已近11点了,他把电扇扭向墙不冲着他,揉搓几下膝盖、腿和腰部及脖子,继续进行他的实验和探讨……
夜里12点多,在外边晾热的人们已经基本回家。这时,小惠红着个脸带着也喝了啤酒的孩子回来了。小惠这么晚才回家,加上隔壁六女和那个司机的话,施木愚气不打一处来,大声质问到:“到那里去了?”
小惠满不在乎的回答:“喝扎啤去了。”
施木愚说:“看看几点了?”
小惠说:“现在也没事,有什么迟早!”
施木愚说:“那就随便?”
小惠不服软:“你管着喽?又不花你一分钱!”
施木愚更来气:“不管你还上天!”
他说着,不知从那里来的胆量,从没有和人打过架的他,上前就去打小惠!小惠反抗,比施木愚还厉害,但他毕竟是个女人,还是被施木愚按在床上从脸上打了几个耳光。孩子就哭。隔壁的六女和鸽子听到吵闹过来劝架!
小惠气不过,非带上孩子走!施木愚就拦着不让:“想走,那里也别去!”
鸽子他们已过来,鸽子对着施木愚:“怎么了?俺们在这里不能打小惠!”
施木愚说:“我家里的事情用不着你管!”施木愚本就瞧不起鸽子一类的人,其实鸽子在未来的时间里并没有作对不起施木愚的事情。
鸽子说:“就管!”
妻子在一边大哭!施木愚也失去理智:“俺们一家就这么维持着过来的,用不着别人参与!”
“到底怎么了?”鸽子追问,“凭什么打人?两口子就行乱打?那不行!”
小惠哭着说:“怎么了,这么热这天气,出去喝点扎啤犯法了?不就是回得晚点吗!”
“你还嘴硬?狗改不了吃屎!你说你怎么了?”施木愚想起孟庄老田的话说。
“我那一点对不起你了?每天牛一样的干活,出去玩会儿也不行?我是偷人家、抢人家还是给你养汉子戴绿帽子了?你还是抓住我的证据了?”
这下问得施木愚无话可说,别人的话当真吗?万一真的冤枉了妻子呢?他不再说话。
小惠气不过:“他无缘无故的这么打我,我就是不和他过了,没意思!不是觉着俺爹死了,没有人给做主了,就这么欺负我?不行!非得说清楚不可!”小惠的父亲因情绪激动脑淤血死于1999年夏天。“俺爹死了,还有俺兄弟!还有俺四叔他们,你当牛家没有人了?”
鸽子对施木愚说:“我当因为什么,一场误会!赶紧给她陪个不是,认个错!”
施木愚借机发挥:“我不该打你,可你也不该这么晚才回家吧?还让孩子们喝酒!”
六女说:“天上下雨地下流,两口子打架不记仇!过一宿就没事了,睡觉吧!不早了快两点了。”
六女把小惠从客厅推进卧室。
但小惠并没有就此罢休!尽管施木愚给他说了许多的好话,他想起小惠怎么跟了他以及艰苦的创业历程动情的哭了。他真觉着不该一时冲动,听到一些风言风语就当真,不该打小惠,而且出手还那么重,他很后悔!真后悔!后悔的无地自容!
第二天,小惠依然不让,给弟弟小明打了电话让接她,他们夫妇就来看她!施木愚一再赔礼道歉,小惠还是不服气,好象她没有错似的,得理不饶人,非要乘坐出租车走。其弟媳把她拦了回来。就在一楼大厅风联说:“姐夫你做的就不对,大汉们家,不能值不值的就动手打人!看把俺姐姐的脸打成什么了?”
小明说:“打也不要紧,别往脸上打!再说了,你抓住人家了!”
施木愚默默接受着批评,在心里吸取着教训:自现在起不能无缘无故的随便疑惑,什么事情必须忍让和迁就,还不能随便发火,更不能动手打人!然而,他确不知小惠已经红杏出墙,已经做出在中国现时的意识里和道德观念里或者说封建礼教里对不起他的事情!尽管也许她正象马克思说过的一句话,婚外恋其实是在寻找性补充等等,她的确不该……
风联对着小惠说:“姐姐,我不是说你,你也有责任。你说,那么晚了不回家,俺姐夫能不担心?你别跟上小明和我走。走了怎么办?越生气越大,等消了气,愿意带上孩子去住几天,趁还没有开学就去住几天。你的脸又难看,回去了别人看见了不好,就别回去了。”
风联的这几句话还算明白,还算有道理,还像负责劝导的话。
可是小惠却无语,事情表面上就这样过去了;但她的心里却种下变本加厉的祸根!她在想:你如此的打我,我对你还有什么?你凭什么管我?你也是个人,我也是个人,为什么受你管教?我就是我,你越打我我越和你闹,咱看谁能闹住谁?你把我对你还有的一点儿歉疚之情,被这几巴掌狠狠的扇光了!我从此不会在顾忌你,不再考虑你的感受!我要报复你!施木愚,你等着瞧!……
小惠说:“那就这样吧!他再打我再说!”
风联说:“那我和小明走了!”又对着施木愚,“姐夫,你比俺姐姐大那么多,不能再动不动就打人了。”
施木愚说:“我知道了,不会再打她了。”
施木愚和小惠送小明他们走,康四头正在楼前门口捕着个女的嬉皮笑脸的闹腾,施木愚蔑视了他一眼,回头上楼。
施木愚见小惠闲着无事,也不学习新的知识。骑摩托也是个坏身体的差使,反正照相业务也需要一辆汽车,就和小惠商量:“你去学开汽车吧?我把身体坏了,你不能再像我。反正伏天在家闲着也没事!我不用学,有了车自然就会了。”
“好吧,在家闲着也无聊!”
伏假期间,小惠就去驾校学会了开车,并办了驾照。
因为施木愚腰疼,又找名医看过,说他肾虚需补,便给他拿了两个月的补肾药丸给他,说:“把药放在冰箱里,天气热,看坏了!”施木愚就又从红丹市东方购物中心买来一台纳米抗菌耐磨技术的美菱冰箱,并以提高生活水准。
俗话说有钱不住东南房,这西楼真的不好住。夏天热个死,冬天冻个死!施木愚就在这样的环境中学习和经营他的电脑。可是,他的身体不够做主,一到冷的时候他的腰和腿就疼。尽管如此,他一直坚持自学,在他的工作间里,摆放了三四台电脑,研究网络和服务器。他嫌有灰尘,不生炉子,冷的不行了就用褥子裹上腿,或者开一会电炉子;他往往熬到这栋楼早已经关灯许久了,他才慢慢熄灭,他才去和衣而睡;她和原来一样不惊扰小惠,并悄悄的躺下,甚至脑子里还在想着弄不明白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