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天气依旧晴朗,我却整日未睡,待到绿水花开之时,我又起航。下到集镇,听上一首达达乐队的《南方》:“
那里总是很潮湿,那里总是很松软”
那里总是很多琐碎事,那里总是红和蓝”
走过一片泥土地,又闻着盖世的烟火香,那像及了家的味道,可我却再没有了家。却很有钱——四线城市的一套120平米的房子和凯迪拉克CT5。
有人常说:“没有钱你的生活也好不到哪儿去。”确实,我的腰板硬了,但我却发现周遭的人,我一个都不认识,狐朋狗友却呼至而应,我又是一个文盲,身上布满了锐气与稚气。
老人常说:“四十而不惑。”如今的我,吃穿用度不愁,生活还算自在,可是人生却一眼能够望到底。此行媳妇不算太好找的,所以给予我的压力或忧愁,似乎如惊雷般,少了那么一截。
16岁逃学,20岁开始做人生第一次选择,从小县城迈入大的城市中,尝到的多数为喜与悲。老一辈常言:“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这貌似印证了我的前半生。
我常好骗自己,说渴望自由,是个“理想主义者”。我当真骗过了自己——因为我比任何人都要现实。
选择大过努力的时代,你会发现你的选择很多种,但又团团围绕这那个点,到头来别无选择,这是事实。
最起码,人的追求不同,夸父追日的结局总是凄惨的,人到一定年纪,要静心求索,什么是索,就是你最终的归宿,而我——攒够100w,开个小店,过罢着余生,倘若从16岁起,便有了存攒计划,那后半生又如何比不得人家?
鄙人一介草夫,理应有着皇帝梦,博古弥今,天上天下,皇帝唯一,奸臣不计,忠臣命途多舛,所以他死在“忠”字。
话至此,雷雨所过之处,又已是暗无天日,穿过些许街头小巷,那里的小酒馆里又放着一首张学友的《遥远的她》:
遥远的她,不可以再归家,
我的梦里却始终只有她
遥远的她可知我心中的说话
热情若没变那管她沧桑变化
25岁奢侈淫糜,28岁读懂“命运”,有些人,一去不回,而有些事,却反复琢磨人性。昨夜未睡,晴日里却头晕目眩,忽而雷雨声起,又想起思绪占满了飞机场,低音炮内,仍旧放着李宗盛的《给自己的歌》:
等你发现时间是贼了
它早已偷光你的选择
爱恋不过是一场高烧
思念是紧跟着的好不了的咳
28年后,我又回到这镇上,点了晨早的一碗猪肝面,面还是那时的面,景色也还是那般靓丽,人已陡然飞逝,我坐于泥石板上,饶有东家洒酒 西家递烟,再说上一句:“没事就回家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