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碎一脸艳阳,
挽留花开花谢逝去的芳香,
伴随哀怨伤心泪水,
放进樟树空洞,
经历电击雷劈,不惧死亡;
由那只巨橼慢慢转动,
调和命运,酝出美味黄汤。
如果因温暖而粘稠,
记得由狂风掀来海浪;
如果因过多失望,生活流于寡淡,
记得填充一脊东山山梁。
以此,调出一口黄汤。
随带在身旁,
时刻鼓吹,支撑那个臭皮囊。
以便安放,
夜里饥渴找不到的水缸;
安放,
一方碧绿草床,
那是沙漠孤客疲惫时急迫的向往;
安放,
皮影戏里的灯光,照亮天真梦想;
安放,
对决时的左轮手枪。
听芭蕉轻言惆怅,
不妨煮沸巴山夜雨,茗一口黄汤;
看见光亮而迷茫,
不妨撕下白云佐肴,茗一口黄汤;
寻秦岭古老密道,茗一口黄汤,
或许因此置身道场,
参天侧地,星易斗换,忘却人在世上。
于是,
无论
逃跑、呐喊、哭泣、歌唱
都会有模有样。
注:作者家乡有一棵古樟,历时三百余年,枝繁叶茂,树身粗大,中心腐朽穿孔成洞;古樟依徬东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