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业狂风大作,只听窗外“噼里啪啦”作响,拉开窗帘,看见路灯光下,沙粒状的雪花飞舞着变了形,厨房和卫生间的窗户被吹开了,风夹杂着雪冲了进来,像跑进来个满身冷气的怪物,钻进人的裤管衣袖,刺骨得寒冷。
周末忙碌,家里没有菜了。没想到刚准备出门,天就变了脸,这么迅速,毫无预兆。我踌躇了一会,脑海里闪过新闻中报道的大风天,挂落的广告牌等高空坠落物致人死伤情景。终于还是,咬咬牙出了。
外面,比想象的还要冷。风在院子里旋转腾挪,像愤怒的怪兽找不到出口。车顶上刚刚落的雪瞬间被刮得无影无踪。
想起明天车挡风玻璃上结成冰,处理费时间,便拿出遮雨布准备覆盖。可谁知,刚勾住这边,那边就掀了过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在风中来回穿梭,套住车镜,才算固定住,心里已经做好了它极有可能被风卷而的准备。
走在路上,手和脸生疼起来,那雪粒像沙砾般粗糙,毫不留情地砸过来。人不得不躬着腰低着头,抵御它迎面袭击。
把棉服的帽子套在头上,帽子忽的鼓成了帆,耳朵里嗡嗡地响,“唰”一下,帽子被掀到脑后。
路旁的橡树早已抖落最后一片落叶,枝干丫杈在风雪中摇摆晃悠。昏黄的路灯光下,雪粒像一群找不到方向的萤火虫,左冲右突,忽然一窝蜂地向地面俯冲下去。
早上出门,发现“风声大,雪花少”,地面并没有多少雪,只是路面结了一层薄冰,没来得及装雪地胎的车辆颤颤巍巍挪动,努力保持间距,一不小心踩个刹车,车轮打滑,车子就会摆动起来,人在车上,不能驾驭,很无助,只好听天由命。
好容易挨到中午,天完全放晴,蓝天白云,仿佛又回到了秋天,但气温还是低,哈出的气白雾缭绕,进了屋子,眼镜上便会蒙上一层雾气。
一些路段上的薄冰融化了,露出黑色的柏油路面,这时候那黑色显得格外亲切,表明这段路可以放心行驶。这时候最怕走高楼林立的街道,高大的楼群将南边的阳光遮得严严实实,那镜子一样光滑的路面泛着光亮,给人阴冷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