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时过年那些事,带着我的烙印,隐藏着我的童年密码,只属于我自己的过年记忆。
——题记
小时候每到过年鞭炮声四起,清冷的空气中,因为有了鞭炮的气味而变得温暖又热闹。放鞭炮大都是男孩子们的游戏,我也特别怕炮。然而富有戏剧性的是,小时候父亲做鞭炮(那时候我们政府是不管的),自己在家小作坊的样式,卷筒、糊底、装药、插药捻、攒紧、编挂、封包。这一套程序我也会做好多。
所以尽管害怕放鞭炮,但是家里到处都是,偶尔也会拿着玩儿,因为那时候我心里多少会有一些骄傲,我觉得父亲好厉害,他竟然会做鞭炮,拿在手里的鞭炮多少有些炫耀的成分在里面。虽然拿着,但我不敢点着,因为我觉得父亲做的鞭炮威力特别大。
春节前,家里那些散落的鞭炮随手可得,我拿了个小点儿的,去舅舅家玩儿。正好舅舅家正在炸丸子、酥肉,旁边有很长的粉条。我们小时候喜欢把粉条放在火上烤,一见火,粉条就会“扑棱”一下,从晶莹的硬粉条变成洁白的棉花糖一样的焦棒,对于没有什么零食可吃的我们来说,烧粉条绝对是一种美味零食。
有火有粉条,还有我这个小馋猫,万事俱备,只欠“我的行动”,于是我抽出一根长长的粉条,毫不犹豫地放在灶火里烧得正旺的火上,估计那时候满脑子都是美味的焦粉条,全然不顾手里还握着的鞭炮。当粉条和药捻儿遇到火苗的一刹那,结果可想而知:顿时“嘭”的一声,鞭炮炸了,在我的手里炸了。在火苗面前,鞭炮果然比粉条“反应”快,威力大,我的左手呼呼地流血,我也嗷嗷大哭起来。
还好舅舅是村里的医生,及时包扎,再加上我拿的鞭炮比较小,后来竟然没留下伤疤,万幸。
鞭炮在我手里响了,那惊悚是不是也吓到您了?当时的疼痛已经不记得了,这不是好了伤疤忘了痛,因为不记得痛,还记得当时的傻,从小脑子就缺根筋,不好使。
哈哈,从小缺心眼儿。
鞭炮手里响,智商是硬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