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扯俩个写作之外的比喻,日本曾有一位书法神童,幼年就惊动书法界,然而20年后,当年幼童已经名声不显,一位书法名家按捺不住好奇,亲自做了一个调查,找到了当年那位“神童”,他原以为是“神童”放弃了书法,没想到他见到“神童”时,已经成人的“神童”依然在屋内愁眉紧锁地挥毫泼墨。
那位书法名家知道终于要揭示“神童”没落的谜底,于是从桌上拿起“神童”现在的一幅作品,只看了一眼就号啕痛哭起来,并且忍不住痛惜地喊道:“右军啊右军,千百年来,你害了多少人!”
王羲之字右军,软笔书法书圣,古今无双,因为他的字美得动人心魄,千百年来是人们争相模仿的对象,那位“神童”只是其中之一,20多年只是沉浸在学习王右军的书法中,并且不可自拔,至于他自己的书法真意到底是什么呢,早已灰飞烟灭。
再说一件,今天我对r说的事,我曾经有一种能力,同样一件事,笔比嘴更能描述清楚。直到我在第一份写稿工作上,被老板贬低得一无是处。他这么做有俩种原因,首先是商业原因,他想压低我的报酬,其次,我确实写出了许多语病。结局,那本书大卖了!
自从他贬低我之后,也因为无人指点我这个人生困境,我再次下笔总是犹疑不定,不知道即将写出的这句话有语病没?应该先写哪个字?终于,我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过了很久之后,我决定转行,不再写了,而是从校对做起,几个月后因为新的老板贪墨我的策划费用,就把我提升到编辑岗安抚我。
文字加工编辑,即是给别人改稿子,其中波澜起伏,总之几个月之后,我终于懂一点点应该给别人怎么改稿子了,至于改稿水平,当然也就那么回事了。
现在,终于说到关键点了,文字加工和文字写作,真的不是一回事,而我在无意识的状态中,一直以为俩者差别不大。直到后来,我深陷其中,不能自拔,才发现其中最重要区别就是认知。
当我想写作时,我关注的是我想写的东西,而不是关注我怎么写的句子通明,文字只是我表达的工具;
当我想编辑时,我关注的是文字怎么排列才是正确的,反而我本真的表达成了文字的奴隶,让我不得自由;而这种认知一旦进入人的思维中,就是跗骨之蛆,驱之不尽。
现在,再说说为啥本文开头提到书圣王羲之。
千百年来,临摹王羲之字帖是很多书法爱好者的选择,然而,这些人临摹王羲之的过程,也是在打造自己认知的过程,所以他们对书法的认知,先是王羲之,再是书法,而世界只需要一个王羲之,上帝并不爱克隆。
再比如,人类流传下来的各种写作经验,比如曾有一位主内编剧曾诚恳推荐我一本天津龙一“写小说的技术”类似这个名字的一本书,比如其中的一部分内容是用多少百分比写开头,再到哪里怎么掀起高潮……
这样的书绝对不是不好,而且还很有参考价值。但在一个人刚刚开始写小说,就被打造成这样的认知,关注的点不再是自己本身,而是关注文字技术上如何实施,那么效果可想而知。这也是现在国内文坛荒漠的一个原因,从小到大的写作教育都像教数学公式一样,教导如何写出“凤头,猪腰,豹尾”,全没有一点如何写作独特自己的教育,那么文坛还有希望么?只有上帝知道答案。
再最后啰嗦,写作的认知,只有一条路,就是鬼档杀鬼,佛档灭佛,倘若万千方法不能帮你实现真我,直达天庭,纵能赚取全世界,又要它何用!(很得意的一段原创哦~)
马太福音4:8-10魔鬼又带他上了一座最高的山,将世上的万国与万国的荣华,都指给他看,对他说:“你若俯伏拜我,我就把这一切都赐给你。”耶稣说:“撒但(“撒但”就是“抵挡”的意思,乃魔鬼的别名)退去吧!因为经上记着说:“当拜主你的 神,单要事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