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回到老家,看到那曾经生活了二十多年的熟悉的房舍,熟悉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心情越发的激动。开大门时,那熟悉的门的“吱扭”声及两扇大门整个开启后与墙相碰撞而使门吊儿叩击门板的“咕咚”声,是那么的熟悉悦耳!
七十一岁的老爸,始终是个闲不住的人,这不,又在我哥的院子里整修填埋下水道,我也不愿闲着,就拿把铁锨帮着一起填埋,埋好后,老爸砌砖时,我就清扫整理了外屋和院子,忙完后,回头看看干净的院落,心中有种丝丝的成就感,觉得帮了忙碌的嫂子个小忙,心里很是高兴。我们爷俩收拾完,回到老家已经十一点多了,由于近段时间,娘基本长期住在姥爷那照顾九十多岁的姥爷起居,所以回娘家不能吃到娘做的香喷喷的饭菜,就自己动手,而且自带食材,切肉切菜,安排老爸先自饮一杯,随后吃饭,爷俩边吃边聊。
吃完饭,老爸也不午睡,就说去锯河边种的树,因今年河水上涨,泡死了一棵生长三年多的大杨树,已歪倒在地上,影响通行。老爸说刨下再锯成段,随后就拿着铁锨、锯、斧头出发了。
我在暖暖和和的火炕上睡了一会儿,不放心,就去河边找我爸。呵!这即将数九的冬天真是没有太多的寒意,河面只冻结了一层薄薄的冰,河上方的天空时远时近的飞翔着一群群的鸟儿,远处的树林里传来成百上千只鸟的聒噪的叽喳声,绵绵的阳光透过枯干的树枝缝隙散发着一点儿也不耀眼的光,显示着冬的寒意萧索。来了,就闲不住,一会儿给老爸递工具,一会儿归拢截好的树枝,我穿上爸的上衣套在羽绒服外面权当是工作服了,把归拢好的树枝一趟趟爬坡送到坡沿上,铁锨把粗的、胳膊粗的树枝都运走后,最后碗口粗的主树干也被分为两段,老爸说得上肩膀抬,我那点儿力气根本就无法将木头举到肩膀上,老爸帮我把木头放在肩头,然后再把另一端放到自己肩头,我们步履蹒跚的爬坡上行,木头压在肩上好疼,腿脚好沉重。我咬牙坚持着,双手扶紧,感觉此时的自己就是一个辛苦的伐木工人行进在密林之间,生怕有任何的小闪失。
爷俩终于把所有的树枝树干运送上坡沿,装车,运送到目的地。老爸说今天多亏我来了帮忙,要不,还发愁怎么弄回来哩!我边拍打着疲惫的双腿一边又无奈又不忍心地说老爸:以后岁数大了,别光没活找活了,别太劳累了。他虽答应着,但我也知道,他终归是个勤劳的不愿闲下来的人,对于一个不愿闲着的人,劳动就是他的快乐。我无法改变他,只好随着他,同样也做一个不愿闲着的人好了,没事多回家看看,帮老人干些力所能及的活,以此减轻他的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