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门前冰封的水面上,降落着一只大鸟。
不认识,我只依样子,叫它“野鹅”。偶尔来。有时一只,有时两三只。“扑棱棱”天外飞仙,落在水面。白毛浮绿水,挺着骄傲的长脖儿,端着良好的姿态,悠闲地视察似地游一会儿,然后“扑棱棱”地飞走。
冰面坚硬,大约因为细长的腿不能没于水中,野鹅似乎有些纳闷,脚趾努力地抻开,扒住冰面,挪着身体,来回扭动着头,不时垂下小脑袋,“砰砰砰”的叮啄着冰面。终于觉得无趣,展开翅膀,昂首收了爪子,提溜着两条无处安放的腿,飞了起来,冲进重重的雾霾。
雾霾深重,无力吐槽。因为改变不了什么,也无力逃脱,似乎现在吐槽都会被别人吐槽为矫情。原先以为于丹抵御雾霾的说法很可笑。现在看,必须学用,调整好自己,便会雾散霾消。这方法同样适合面对晚上那些铺天盖地辉煌华丽的“最美最中国”假装回到唐朝的西安的灯。
春夏秋冬,水开冰合,得像那只大鸟,来去从容,冰水不惊,内心自会“也无风雨也无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