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毛你在《亲爱的三毛》一书中说到“喜欢”有千万种风貌与诠释。你深信,许多人的一生曾喜欢过不止一个人,而喜欢的对象,必然在基本上有一个共通的本质,也就是说这一种人性格的优美与光辉恰好是我们极度欣赏的。
你说,很多人的一生里,不止喜爱过一个异性,他们或结为夫妻,或者做了最真挚的朋友,或者注定了生来的关系--如父亲与兄弟。
你说,现世的存在形式与关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些人优美的心灵,化为我们每个人一生的投影,影响了我们的灵魂与人格。他们使我们的本身受到感召与启示,而且今生今世都默默地在爱着这些人。想起这一些与那一些人,心里只有欣慰与安宁,里面没有痛苦。
你还说,不得的爱会化为另一种深刻又持久的力量与欢欣,再透过一个人,投影到其他的人的内心去。
三毛读到你,我有话要告诉你:
我曾以为某种不定性的喜欢是耻辱,是不足为外人道,难以启齿的过往,是精神的寄托与所求不能回应的挫伤,是被自卑碰碎的自尊,然到三毛,坦诚的见解像是灵魂的一剂汤药,喝出了成年后依旧不敢开口的“喜欢”。
我曾喜欢“他”英俊潇洒的身姿,也曾喜欢“他”纹丝不动的冷峻,我偶尔怀疑“她”也喜欢我,那样我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喜欢“他们”,只是他们从来看不到我,我走过落寞的篮球场,张望过隔壁教室的新脸庞,我渴望关注的目光,还问自己是不是花心。
当我以为他们都是我花心的结节,我也明白青春期的荷尔蒙催化的氧气不足以清新我破旧的心灵,我每天装的像个傻子,笑的像个疯子,其实就是缺少喜欢的自由。
我说所有对灵魂的定义都是作茧自缚,我以为我总是喜欢这个,又喜欢那个,到分开时,好像也没有什么难过,好像从来没有“喜欢”。我不知道是不敢承认,还是脑子里提不出“喜欢”的画面?
这是我的经历,这样的经历让我对自己感到惊讶,后来一点点成熟,我才知道,原来喜欢就是爱上一种想被重视的感觉。
再后来,“喜欢”因为年龄而开放了,我依旧没有什么特别的概念,我以为谁对我好,就是喜欢,这种不分男女的占有欲,让我觉得要感激的人太多,要记住的人太多,时至今日,收到很多同样的关爱,我依然觉得需要刻骨铭心的铭记。
三毛,如果早点遇到你,或许我就不会看轻自己,我会把心思收回来多多喜欢自己,如果早点遇到你,或许我就不会轻易喜欢上别人。
三毛,如果喜欢的光辉照耀过我,正如你说余晖就是现在的自己,安静而不动心。
三毛,我傾半生所有的欢喜,只是在“喜欢”里自定义一种安全模式,我知道这很冒险,或许会遇到疯子,没有等到良人,但是你和很多人都说有下辈子。下辈子,我要弥补我缺失的爱。
所以,我真的拥有过喜欢吗?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三毛你说过所有的喜欢里藏着的都是现在的光辉,他们是我们密不可分的现在和力量的未来。
亲爱的读者,我也想知道,有多少人,曾把自己的内心寄托于取悦别人的重视,我想知道你们有没有和我一样,在一个思想懵懂的阶段对渴望一无所知,我想知道你们会不会在经历无助、伤害后还会义无反顾的选择善良,选择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