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面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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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题都城南庄

                      唐 · 崔护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他,一个人来京城长安有一段时间了。今年的科举考试又落选了。辜负了爹妈,辜负了年华。从备考至今没有一天是轻松的,心弦绷得紧紧。如今,已发榜,名落孙山,倒也好,至少心没有那么悬了。

今日,清明,没有雨纷纷。而是,暖阳,花开,鸟语,蝶飞,趁着阳光明媚他出来散散心,踱步至南庄。南庄是靠近都城长安的一个小村庄。那里有莺飞草长的原野,有嬉戏追蝶的孩童,有灿若云霞的桃花林,如诗如画,他早有耳闻。

眼前的一切让他压抑的胸怀顿时豁达了很多。他陶醉于这繁华的春天,他痴迷于孩童的纯真无邪,他沉醉于眼前的美好。如此醉心的景象,该酣畅淋漓地喝上一杯,于是他拿出随身携带的屠苏酒,仰面咕嘟咕嘟喝了几口,醺醺然,遂吟诗几首,感到口渴,前面有一户人家。他带着一身的酒气,才气,还有胆气去敲响了院子的门。

“咚咚咚”,没有动静。

“咚咚咚”,还是没有应答。

正当他收手准备回去的时候,屋门开了。

一位姑娘探出半个身子,笑吟吟地看着他,他有点发窘,吞吐着说,他口渴,想要点水喝。

姑娘出来,打开院门,低头走至水井旁,打来一瓢清凉的井水递到他的面前,他接过,小心地打量了下眼前的姑娘。柳眉杏眼,樱桃小口,肤如凝脂,就如眼前的桃花般美丽。他边喝边忍不住偷偷再看两眼这么美好的姑娘,姑娘静静地立在桃树下羞答答地左手牵着右手,一会儿又换成右手牵着左手。周围的花瓣纷纷飘落,姑娘的头发上,他的身上都是粉红的桃花瓣,他们正站在这场缤纷的桃花雨中,他的眉眼含笑,她的眉眼也有笑意,只是她的脸颊绯红得也如这桃花一般。

他喝的是水,但是今天他喝出了酒的味道。他沉醉其中。一瓢下肚,他似乎有点醉意,想作深谈,但一想初次见面不合时宜,且孤女在家也不宜久留,遂挥手作别,告别佳丽,告别桃花,告别这座院门……

回到旅馆,姑娘的倩影一直在眼前徘徊,挥之不去,但和爹妈约定的归期已到。不得不明年再来,明年继续奋战那屡战屡败的科举。他带着一份特有的牵挂离开了京城。

燕子声声里,相思又一年。

这一年他觉得过得太慢,但终于到了前往京城备考的日子了。

到了京城,他顾不得太多,马不停蹄地前往南庄,去寻找去年的那个乡村,那个院子,和那个姑娘。

他迫不及待地来了,满怀期待地来了,可是,眼前的情景让他的心跌入谷底。院门紧锁,那把锁已锈迹斑斑,透着凄凉和忧伤,只是,院子里的桃花依然怒放,笑对春天,一阵风吹来,飘飘洒洒零落一地。回想,去年,他和她一起站在院子里,桃花落了一身,他笑,她也羞涩地笑。今年,他只身一人站在院外,除了院子里缤纷的桃花和暖暖的春风,就剩下那颗失落的心了。

“姑娘,你在哪里?你在哪里啊?”

他在心底一遍遍地呼唤着。

可是,只有耳畔那暖暖的春风似乎在向他诉说着一个没有答案的忧伤故事。

他怀着无尽的惆怅和哀伤深情地再望一眼那美丽院子,那含笑的桃花,怅然离去……

故事没完,还有两个版本的结尾。但是我更希望,它是一个未完待续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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