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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年轻人总是在工作中爱偷懒,恨不得每天都躲在被窝里不去工作,而我的身边就有一个跟他们相反的一个人,这个人就是我的邻居,他今年已经八十岁高龄了,她每天最快乐的事就是做手工。
我每次看她做手工的时候总会凑到她的身边,跟她一边聊天一边做手工。说来也很是奇怪,她两个儿子都是特别有钱的人,按理说她每天应该都是过着清闲的生活,为什么每天都要做十几个小时的手工活呢?我经常问她这个问题,但她总是回答做手工可以赚点卖菜的钱,而且做事的时候我特别高兴。
我妈见她埋头苦干的时候,总是劝她人生已经不长了,要好好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不能总是每天呆在家里做手工,但她总是微笑着沉默以对。
这个老婶婶每天都要做一大堆事情,还要做手工,而且他两个儿子在外地工作无法照顾到她,而老婶婶并不感到强烈的孤独感。
她一起床就煮饭扫地拖地,把家里的家务做完后,她就开始十二小时的工作了,一直忙到天黑,有时候做着做着的时候也会忘记吃饭,老婶婶就是这样一个勤奋的人。
她还在田里种起了水稻,每到插秧的时候,她总是光着脚丫踩进田里,等到忙完的时候,他的衣服和裤子都沾满了泥土,而且全身都是汗水。
她不但种水稻,而且还租下了几分地种番薯和香蕉,她总是把一天的生活安排得满满的。
邻居都劝她在这个年龄要停下工作,去享受人生。可她就是不听,偏偏要过着勤劳的生活。
有一次她的儿子开车到老家来看她,推开车门后喊了一声妈,可是过了很久都没有人回应,她儿子的第一反应就想到她一定到田里去了。等到她儿子去找她的时候,老婶婶手里提着一袋鲫鱼走在回家的路上,她儿子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他想,这么老了还去小溪里抓鱼,不好好在家里带着,总是找些闲事做,太让人不放心了,如果出了什么事该怎么办呀。
“儿子啊,今天你回到家里正是时候,老妈我这就去做一顿香飘飘的饭给你尝尝,保证你吃完还想吃。”
老婶婶说完就去厨房下厨了,她儿子跟了进去,对着正在炒鱼的母亲说:“妈,你可不可以让儿子放点心啊,您都到了这么一个岁数了,还天天跑到田里去劳作,你还是呆在家里比较好。”
老婶婶以为这是在束缚她的自由,生气地坐在地上。她儿子只能好声好气地扶她起来,一点办法都没有。老婶婶就是这么一个爱劳动的人,如果她的劳动能赚到钱,她更会乐此不疲。
她大儿子放假的时候总想把她接到城市里住,可她就是不愿意去,她说还是咱们农村的生活比较好,空气清新,不用吸汽车的尾气,这样才能保持身体的健康。
老婶婶不管是刮风还是下雨,都要到田里去走一走,呼吸一下清新的空气,然后看哪一种蔬菜比较新鲜,就会摘哪一种蔬菜回家做饭吃。
人忙起来确实是好事,可老婶婶实在是太忙了。为了经济独立,不要在儿子那里拿钱,她还在农村里找了一份兼职,就是空闲的时候就到她家附近的电子厂上班,一小时十块钱,她笑着去上班了,直到有一天她小儿子回家看望她,发现她不在家,便匆匆忙忙地在邻居的家里打听有没有她妈妈的消息,直到问到我,我才跟他说老婶婶去电子厂上班了。
她小儿子立即找到了电子厂的门上去了,他要去找厂长理论一下,原因是厂里居然连一个八十岁高龄的老人也招,就不怕被查吗?
厂长说:“又不是我强行要招她的,是她自己硬要到我们厂里来的。”
老婶婶放下手里的工作,慢慢地想自己的小儿子走了过来,对着小儿子说:“不要老是干涉她的私人生活好不好。”
她小儿子只是因为老婶婶已经年过八十了,应该享受晚年的生活了,看她每天忙成那个样子很是心疼。
“妈,你能不能让我这个做儿子的省点心啊,你没事的时候多去散散步,跟邻居聊来聊去,我们家现在不缺钱,我们只想让你轻轻松松地生活。”
她儿子的话让在场的人都觉得他是个大孝子,只是老婶婶的倔脾气实在让人无可奈何。
老婶婶的眼泪快要掉下来了,她最喜欢的事并不是要悠哉悠哉地生活,而是忙起来才是最大的幸福,面对儿子的不理解,她只能独自流泪。
工友也劝她不要再这样忙下去了,去散散步,聊聊天多好啊。
厂长最终还是把老婶婶赶走了。因为这件事她跟自己的儿子赌了三天气,不管怎么劝她,她都不愿吃饭。
她气愤地对自己的儿子说:“饿死算了,反正我已经离死不远了。”
三天过后,她突然听到自己的小儿子的老婆怀孕的消息,而且肚子里是个男孩,她高兴得一碗接一碗地吃饭,碰到这种事谁不高兴啊。
她高兴地走在大街上,逢人就说自己生孙了,而且还是个男孩。邻居们看老婶婶高兴的样子,仿佛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跟以前那个起早贪黑地做事的老婶婶不一样了。
我妈听说老婶婶家里有喜了,提着十六个鸡蛋就到她家里为她高兴,她亲切地跟我妈握了握手,还热情地招呼我妈进去坐坐。
“老婶啊,阿妹怀孕了要多做些有营养的饭菜给她吃啊,这样孙子生出来才会健健康康的,而且营养药跟得上。”我妈面带微笑地对老婶婶说。
老婶婶实在是太高兴了,她从家里的床头拿出她以前劳动赚来的钱,到卖奶粉的超市,买了几罐牛奶给儿子的老婆喝。
她对自己的儿媳说:“要多吃些有营养下去给我的孙子喝,一定要生个胖小子出来。”
“妈,您也不要像以前那样忙个不停了,你在家陪着我就好了,也别整天没事往地里跑,您已经上了年纪了,该是享福的时候了。”她儿媳对她说道。
“你不说往天里跑,我差点忘记了,我以前在地里种了很多种蔬菜,正好我去摘一些青菜给你吃,而且田地的旁边的鱼塘有很多鱼,我去抓几条给你吃,补补蛋白质。”
老婶申对自己的人就是好,她儿媳听说老婶婶又要往田里跑,儿媳说:“妈,青菜到菜市场买就好,鱼肉菜市场里也有,你就不要去田里拿了。”
“好好好,全听你的。”
老婶婶就是故意这么说的,其实她要去田里摘她种的菜,因为她怕儿媳吃到不新鲜的菜,自己种的没有下药,健康得很。
老婶婶脱掉鞋下了田地摘了一篮子菜,而且还用渔网抓了几条鲫鱼,没洗脚就往儿媳那边赶。
等到她踩进家里的地板时,她的去向被儿媳和儿子知道了,两个人都异口同声地说:“你怎么又往那里跑了。”
“哎呀,妈,您怎么又到田里去了,不是说好了吗,以后不要到田里去了,你怎么又往那跑了。”
儿子越想越生气,但又实在没办法,他只好把要骂人的话吞了下去。
老婶婶带着从田地里摘来的青菜和抓来的鱼就往厨房里走,过了一会儿,一阵阵香味传到了大厅里,儿媳和儿子闻到了香味时赞不绝口,没想到自己的妈妈手艺居然这么好,已经很多年没尝到自己的妈妈做的菜了。
就在老婶婶开心得不得了的时候,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原来她拿回家做的手工还没有做完,老板那边应该很急,她又像以前那样忙工作一样,拿起小板凳坐在家门口忙了起来。
他的儿子走到她跟前说:“妈,咱们家里不缺这点钱,您还是把这些塑料拿回去还给他们吧,你还等着抱孙子呢。”
“唉,儿子啊,妈已经习惯了以前那些忙碌的生活,不忙起来总觉得身边缺少什么东西似地,你就让我忙起来吧。”
“妈,要忙也要忙其它事情啊,你这样只会丢尽我们的脸面的,真的,咱家不缺这点钱。”
老婶婶听她儿子这样说,瞬间眼泪就掉了下来,她只是觉得忙起来是一大乐趣,却被儿子说成这样,她心里能不难受嘛。
“要不这样吧,你和儿媳以后不要来看我了,你们住城市,我住农村,这样我做手工就不会给你们丢脸了。”
老婶婶的话让自己的儿子突然哑口无言,她儿子并不是想赶她走,而是别的意思。
“老公,少和妈说这些,妈爱做就让她做,不要老是拦着妈。”
我记得那天是冬天里最冷的一天,老婶婶已经是八十七岁高龄了,可她还是在家里勤劳地做手工。她还在那天还光着脚走在刺骨的寒风中,一脚踩进冰冻的水渠里舀水给她种的那些菜浇水。
他已经是感冒三十七度的人了,可她依然保持着平时勤劳和自力更生的性格。
她有一天终于撑不住了,当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被抬进医院里治疗了。她看看身边,她的儿媳和儿子正在她的身边,还有在生活中被她的精神鼓励过的人,每个人都被她这种坚强的毅力打动了,邻居最懒的孩子都发誓要向老婶婶学习,做一个勤劳的孩子。
可惜就在老婶婶的儿子出去买饭盒的时候,老婶婶突然停止了呼吸。她儿媳和两个儿子哭成了泪人。
老婶婶把她的一生献给了生活,她是一个很忙的人。
当我回想起老婶婶的一点一滴,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她的生命太苦了,一生都没有停下来的时候。
就算在睡觉,她也在打算着明天的事情,她连儿媳肚子里的孙子出世就去世了,愿天堂的您安好,勤劳的老婶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