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天〉
放假了,终于结束了,可以休息了。
第一感觉就是,我今天一定要好好睡一觉。
现在是9:23分,我坐在床上,泡着脚,浑身没劲儿,刚到家,就洗刷后坐床上了。
手机还有百分之二十七的电。
今天居然做梦了,还梦见了一个人,梦见一个人是代表什么呢?竟然如此清晰。
醒来已经五点四十分了,
赶紧洗漱,不停留,骑车去学校了。
校门口已经有好多家长站着了。
我赶紧进班,本来说找几个来的早的学生拍照片呢,结果又忘了。
整个人处于疲惫状态。本来想背欧阳修的《醉翁亭记》这篇课文的,无奈整个人不想动,身体乏的很,于是,我把板凳放在讲台上,趴着写了会家访的记录,又处理了一些事。
英语老师来了,她上第二节课。
我去办公室了,整理了一下桌子。才想起来,忘了刷喝茶的杯子了。
许晓老师说去高中部做核酸,我们俩一起去了,做完核酸就回来了。
感觉时间过得特别快。
我进班讲了一些事,把收的手机发给他们。整理好班级卫生,我说把板凳放桌子上就可以放学了。他们一哄而散。
张然和李若曦来找我,我送了她们各自一本名著。
我和许晓,还有王宁,一起去了学校大门口,由于领导发的消息,每个人都理解错误,班主任站的位置不对,也不管了,我在南侧发现有学生站着就问和家长联系没有。
有两个女生跑来找我,用我手机打电话,我也不认识,但是她们认识我,见过她们,不知道叫什么,能帮就帮吧。
班主任一起站着拍照。结束。
去班里看了看,门窗,还有风扇和灯,是否关好,拍了照片,回办公室收拾东西就回来了。
走到奥兰未来城,在京东便利店买了面包和卤蛋,想着回去吃过再睡。
到家后,问爷爷吃饭了没有,爷爷说吃过了。我还是把面包给了他,我到二楼,脱衣服,洗脚睡觉。
现在还有百分之十五的电,外面的小鸟叽叽喳喳,我整个人像是在云层上面飘着,恍惚之间像是做梦。
俩眼睛想要挤着,准备睡觉了。
现在是下午3:30,我坐在二高对面的尚和艺理发店,等待着理发,现在是给爷爷理发,智明和我坐在一旁等待。
两点多我醒了,从学校回来,到家九点,然后收拾收拾就睡觉了,也没吃饭,也没做梦,醒来就两点三十五了。
这一觉睡得我很舒服。睡的昏天暗地的。
但是,一睁眼,我心想:坏了!我左边眼睛看不见了。
我赶紧去了卫生间,照照镜子,发现眼睛充血,伴随着黄白色的浓,我赶紧擦了擦,还是模糊,赶紧又一次冲洗,好点儿了。
我赶紧拿手机百度一下,以为是角膜炎,干了十天九年级班主任,熬夜到角膜炎,太不值当了,不行,今天我得去医院检查眼睛去。一旦确诊,我就辞掉班主任工作……
洗洗脸,我迷迷瞪瞪的又一次回到了床上,想继续睡觉,躺了一会儿,不行,饿了,下楼也找不到吃的,吃了点儿压缩饼,喝了一点儿水。
智明说带着爷爷去二高剪头。问我去不去。我说不去。明天再去。
他说,傻吊,明天八月十五类,剪头不好。
我说去。
智明带着爷爷,我骑电车,我们仨去二高剪头。
智明说剪完头,带着我去眼科医院看我的眼睛。
刚刚,一个女的给我洗了头,男的给我剪头。
爷爷剪完了,现在我也剪好了,智明正在剪头。
我剪头发的时候,智明在和马梦阳通话。估计在商量结婚的事儿,
时间很快,不知不觉中,我已经在这里待了六年,不知不觉中,马梦阳就结婚了。
以前我们在一起的日子里,谈人生谈理想,现在却是谈婚姻,谈生死。
智明说,以后我死了我就把身体捐出去。
我说,我不捐身体,不喜欢让人家摆置自己的身体。我要火化,把我一把火烧了,然后把我的骨灰洒在你们这儿的沙颍河里,生生世世我都待在沈丘不走了。
智明说,他要和我一起做王庄村的五保户。
我说,算了,不打渣子了,走,剪头去。
剪完了头,我照了照镜子,左眼睛又出了浓,伴随着血色,眼睛涩。
剪头的时候,我在想:万一我眼睛看不见了,怎么办?成了瞎子,以后的日子谁照顾我?智明说要一起做村里五保户的谶言不会实现吧,呸呸呸,不会的,
现在是下午四点。二高对面的这条路上,人来人往。
两个女孩儿过来,站在门口,对着老板说,我想找个小姐姐给我剪头。老板说,可以。女孩儿说,得多久?老板说,她在屋里边,得个十几分钟。女孩儿说,那我们半小时后来吧。两个女孩儿扭头走了。
汽车的鸣叫声,响彻整个二高前面的街道,呜~
我整个人就像是刚刚睡醒。晕乎乎的。
现在是晚上八点二分。
我在和一群人吃饭。在快乐小镇旁边的陈氏大虾三楼,和这里的一群人吃饭,都是智明的朋友,也是我在沈丘的朋友,除了老马和他媳妇,王虎之外,还有乔甜甜,乔和静,还有王秋亚。晨阳,晓阳和他媳妇雨华也在。
来这里六年了,与她们在一起,我很开心,偶尔聚会,商量人生大事,在不久的几天,老马,也就是马梦阳要结婚,一个月后,乔甜甜也结婚。
此刻,他们在讨论考试招教的事情,我来这里就考试一次招教,差了四分,后来因为年龄不允许,从此以后,民办教师的名声一直伴随我直到现在,人生啊!就像是刚刚睡醒,一切又好像没发生过。
从二高剪完头,回家了。
智明说一定要去眼科医院看我的眼睛。到了眼科医院,一个叫杨万星的医生给我检查眼睛,我说明了原因以后,他说只是有炎症了,让我多注意休息。
我心里想:多亏不是角膜炎,否则,带个班主任,把眼睛弄瞎了,我真的有想死的冲动。
干了九年级班主任十天,眼睛瞎了,也太不值得。我心里暗自庆幸。
这年头,没啥不能没钱,有啥可千万不能有病。
回来的路上,智明说要不别干班主任了,我说干班主任钱多,我要钱。
智明说,一个吊,有命挣钱没命花钱还不如不干。
没办法儿,我没有交过五险一金,养老保险金,六十岁以后谁养我?我把这事儿给我旁边的一个人说,他说那你咋不交?我都交了。他是智明的朋友,在下溜集上给人家修理汽车。人不错,喜欢和我说话。看着他的眼睛,我笑了笑说:不交,是因为我怕我活不到六十岁。他笑着说:一个吊,照你这样想我也不如不交。
检查完了眼睛,我去七楼冲洗眼睛。
那个护士让我躺下来,她就给我冲洗眼睛,给我一个塑料的东西,让我拿着接水,开始用生理盐水给我洗眼睛,我第一次冲洗,整的我非常难受,她一直说让我放松,我说我得心理建设一下,她一直说让我放松,我的样子让智明反感,他出去了。
冲洗完了眼睛,我说,我的姐啊!终于完了!把护士都给整笑了。我也够够的。又哭又笑,苦笑不得。
我拿了一些药,以后,每一次下课后都得滴眼药了。
他们说说笑笑,都有话题可聊。我没有。
我看着他们聊天。
马梦阳在开学后的单六结婚,单五晚自习我可以抽时间去他家看看。
从陈氏大虾出来,在一座浮桥上,我看着沈丘这座县城的夜景,感慨万分。
六年来,这座县城给了我太多的精神安慰,不想走了,定居这儿吧,后半生就待在这里了,我看着黑夜里的霓虹灯想。
回到家,大门口的小白狗哇唔哇唔地叫唤。前腿扒拉着我的裤腿,后腿站立着,我说:好好好,摸摸你的头,别叫啦,听话啊!小白狗很可爱,鼻子圆圆的,眼睛圆圆的,像紫黑色的葡萄。
现在是九点三十一分,我刚刚和一个小朋友聊天。她的家在四川,是四川省通江县实验中学的一个学生。我没有教过她,我们的缘分最初开始于县直小学,她当时是二年级的一个小朋友。她给我说了她发了二十多本书,刚刚进入七年级的学生,总感觉学习很难。
熬过最艰难的日子,自己就只会越来越强大。
现在努力,十年后就会感谢现在的自己。
现在是晚上10:01分,我刚刚一个人对着镜子,在眼睛里挤了药膏,此刻,坐在床上,眼睛迷迷糊糊的。
我洗了澡,写写文字,先把五点多的几个闹钟关了。
按照医生的叮嘱,往眼睛里挤了药膏,眼睛里涩涩的,很晚了,准备开始睡觉。
希望,以后的日子,以后的自己,以后的工作都会好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