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匆匆,一转间,我来到了生命中的49岁,这让我不时回忆以前的岁月以及近来的日子。眼前又浮现出小菊的面容。
她的头发已经斑白,一双浑浊的眼睛似笑非似地看着一切,我看到她时,她正佝偻着身子在河边洗衣服。
“啊!小菊,是你呀!好多年没看见你了!“我看到她后,大声跟她打招呼。
她抬起头,露出一双浑浊的双眼,她辨认了一秒钟后,好像有点不自然地对我说:“噢,你回来啦!“然后,一双手促急地在衣服上擦试着,想揩干手上的水,嘴唇张了几张,终于没有说出什么来。
我朝她挥了挥手,“你忙你的吧!“
她又极不自然地蹲下去洗起衣服来。我连忙走开了,怕看到她的不自然。
回到母亲家,一问母亲才知道她的近况。
她嫁的丈夫不务正业,在市里租了个房子,勉强住着,儿子也二十多岁了,跟着他爸爸也不务正业,经常吃了上顿没下顿,还不时地跑到她这里来,混吃喝。
可她的景况也不好,没个正式工作,最近又得了乳腺癌,靠娘家的兄弟姐妹支助点钱治病,期间,还得养着这儿子,日子可想而知,是何等的艰难。
小菊读初中时,可是班里数一数二的人物,每次考试都是班里的一、二名,老师、同学都觉得她以后肯定特别有出息。
那里的我,成绩老是在十名以内徘徊,硬是赶不上她。
后来,她中专没考上,考了个市里的一中,我也考取了一中,记得我们俩同时进了一中,看到她那时留着一个短平头,还戴着一副眼镜,挺有精神的。
“加油!“我们在一中的校园里互相打气。
记得那时的菊花开得正香,一族族、一丛丛,正怒放着。
可还不到一个月,我就再也在校园里看不到她熟悉的身影了。放月假时,我打打听到她已经辍学了。
我们当时一批考取一中的同学都觉得挺可惜的,可事实就是如此,她再也没有踏进校门了,据说,是她父母不再送她上学了,家里经济困难,拿不出供她读高中三年的钱,也不想拿,她妈妈说,女孩子家,读那么多书干嘛?
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都曾是亲密无间的玩伴,想不到,时间让我们变得如此陌生,我们在各自的轨道上运行着,再也无任何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