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杂记
/一安
听着窗外车声,渐明渐暗的感觉。像春雨夜眠。落在蓝皮棚上的雨声,让人安稳到在被窝里细数多少雨滴。
——四十六分钟里,一共有一百八十四辆车。
最近对生活的惆怅少了许多,以前那么多细小的感慨都已经没有了,虽说还是会有一些细微的起伏,但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大跌大落,影响一长段时间里的心绪了。
外住的感觉,和一个人在家里没有什么两样,时常窝在床上完成所有的事情。饿了就学两个自己喜欢的菜,等他们回家,一起坐在电视机前完成这样一个满足生命的事情。
安逸和闲适削弱了我对事物的敏锐程度,与此同时丧失的是对文字的敏感和对写作的欲望。我也不知道这样是好是坏,我的心里有一种短期的愉悦,和长期的烦躁。但对于后者,我逃避的很好。
记得去年还说,要早点忘记忧愁,要不那么容易敏感。现在才想来,忧愁和敏锐并不能划上等号。以前也觉得有很多很多的事情没有意义,悲从中来。虽然现在也这样想着,但能够开始不去思考其中的原因,这也是一种进步。
有时候也在想,那些能坦然面对一切,看起来井井有条,稳步向前的人儿。是不是在很早以前就悟得人间真谛,不再有忧愁和优柔,面对事情只看对自己的益害,而不去思考心情的好坏。或者已将着二者的得失系于一线,那么这究竟算是大智若愚还是大彻大悟。
三月一共写了十四篇日记,八首小诗,三篇小文。回头看都恨不得批上“已阅,狗屁不通”六个大字。只有一篇胡言乱语全然不记得,想来是那日醉酒后匆忙不忘记下。现在看来真有不遮不掩的感情,真切之至,从未有过。也许我应学学李太白,手中一壶酒,心中万般愁。
三月也是忙碌的一月,后头看以前忙到呼天抢地的自己,觉得好生稚嫩。也许是这个月的忙头让我有了盼头,也许是所忙之事都是自己选择的,随时可以抛弃,没有压力和别的顾虑。总觉得忙到深夜抬起头才发现已是两点,和好不容易看着时间走到两点,是全然不一样的两种心情。有时候很疲惫,觉得自己不太想要坚持下去了,我也愧于自己这样的想法。但我只是下去走走,或者看看窗外,眼泪终于没有掉下来。
但愿以后的我,也能这样为一个执念,当做梦想。
这是我难得的,佩服自己的时刻。
这个月就这样吧,希望能在二十一岁以后,找自己的活法,并为之奋斗,甚至慵懒。
《时间之书》里写:“年轻人,你的职责是平整土地,而非焦虑时光。你做三四月的事,在八九月自有答案。”吴先生又找了一句我适时应该喜欢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