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归期的南渡,满是忧伤,却孕育着北归的希望

                                              ——读《野葫芦引》之《南渡记》有感

《南渡记》是宗璞先生《野葫芦引》的第一卷。主要描述以明仑大学教师为代表的北平文化界人士,在七七事变后军队撤退,被迫先行南渡,将妻儿暂留北平,等待向南逃难期间,面对日军暴行和奴化教育,学生们宁愿辍学,也不愿做亡国奴,一心一意等待长途迁徙的点点滴滴。

等待的日子本就感到漫长,何况还要面对日军的歧视、奴役和奴化教育!大家在谨小慎微中度日,盼望得到亲人安定下来的消息,早日逃离日寇的魔爪,与家人团聚。文中满是告别亲人、告别故土、背井离乡的忧郁和伤悲。

为避战火,明仑大学的家属不得不离开明仑校园,躲进了城里。面对“我们还能回去吗?”的疑问,父亲用“应该可以”来回答。这是首次离家时父亲与孩子的对话,离别的忧伤中有着谈谈的希望。

当军队自北平撤离,学校被迫南迁。在安排好南下人员的经费和图书、仪器等设施的转运事项后,校长一任眼泪流淌,在说出“我先走一步“之前,发出了“我以为,我们能够回来”的呐喊。这是发自全体师生的心声。

当卫葑接到撤退命令,借助保罗和玹子的帮助,撤到颐和园,在告别保罗和玹子后,他“不由自主地跪下去,亲吻那细草茸茸的土地。我的爱人!我的家!我的实验室!我的北平城!我会再回来的!”这是革命者抗日必胜的决心。

亡国奴的日子面临着种种煎熬。面对小娃因病住院,提前预约的医生差点被日本人拦截,将刺刀横架在峨的头上,举着刺刀推玹子这一系列恶性事件,孩子们发出“有希望走吗?”的疑问,她们的母亲回答:“希望总是有的。”“到春天,上路也容易些。”这是母亲对未来的美好憧憬。

玹子陪母亲离开前,心里满是舍不得学校和北平的牵挂,她在发出“我们很惨,背井离乡,万里寻父”感叹的同时,也发出了“我们的命不至于太苦,能回来”的希望之声。

革命老人吕清非,面对汉奸的威逼,果断地拒绝:“我是中国人,不任伪职”的怒吼。在汉奸威胁他聘任的事三天内见报后,老人主动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以死拒任伪职。还留下了“生之意已尽死之价无穷”的绝笔。老人虽不能亲赴战场杀敌,但他用自己宝贵的生命,在“人生最后一着,稍杀敌人气焰!”用自己的死来表达对抗日必胜的信念。

孟家人离开北平时,“北平哭了。古老的、凝结着中华民族文化的北平,在日寇的铁蹄下颤抖、哭泣……眼泪从北平的每一处涌出来,滴进人心。”“车开了。这个小旅行队伍的每个人都在想,我们会回来。”“我们要回来的。”大家充满信心!虽然离开时北平都在哭泣,可人们都坚信,我们一定能打回来的。

尽管旅途充满了艰险,当大家看到四行孤军升起的中国国旗——“沦陷区唯一的升起的中国国旗”,“她们率领的小队伍自然肃立,向远方的旗行注目礼。”表达的不仅是对八百壮士誓死抗日的钦佩,也有对胜利的坚信和期盼。经过当时依然繁华的香港时,他们又用“不能共赴国难也不能逃之夭夭!”来表达决不逃避的信念。

当雪妍的父亲忍受不了日寇非人的折磨,出卖自己的灵魂时,出身富贵之家的她,毅然决定与背叛祖国的父亲决裂,追随丈夫的足迹,希望能协助丈夫的工作。在离开北京时,主动承担携带药品到抗日根据地的重任,奔赴延安。“似乎软弱,却有承受力。”她们“从大门里出来,踏着落叶迎着朝阳走去了。”

读完《南渡记》,让我认清了以下的道理,落后就要挨打,就会被人欺凌;家和万事兴。如果没有晚清的腐败,军阀的混战,蒋介石的反目与放纵,日寇怎能占领我东北,并发动全面侵华战争。但只要民族的脊梁尚在,树立抗击一切侵略者的信心,我们就能战胜强大的敌人,迎接祖国走向富强的一天。

书中的老少,男女、贫富、主仆,几乎都有一颗抗击强敌,不怕抛头颅,洒热血,为国做出应有贡献的爱国之心。

在漫长的南渡途中,虽然不知道何日是归期,但他们坚信,抗战一定胜利,中国一定崛起!我们一定会回来!

(图片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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