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22日,从早上起来一直忙,都没有时间去看看手机。到了下午3点40,结束工作后,抓起手机简单浏览一下,非常生气地看到有人拿袁老去世说事,后面又有辟谣,接下来又有人留言“沉痛哀悼袁隆平院士!”因为忙着驾车回青,顾不着仔细辨别消息,但是内心隐隐觉得不妙。
在车上,问询了同行的丁子健,他说:“是的!”我鼻子一酸,眼泪悄悄地涌了上来。这两年走了不少院士,或许是隔得远的缘故,我极少动感情。袁老的去世却让我不由自主地感伤,我想不为别的,就因为我是农民的儿子,曾经在土地上耕作,热切期待每年的丰收!
我的故乡在赣南丘陵地带,可耕地极少,人均只有三分地。为了吃饱饭,只能在单产上考虑问题。如果是亩产一千斤(那是八十年代中期),三分地只有三百斤的收成,一年两季稻的话,人均年收成也只有六百斤。六百斤只是稻谷,出米率百分之七十的话,那就一年420斤米。那时候,油水少,吃菜也少,米饭的消耗大。记得那时候的我,一餐能吃三碗米饭,一天大概要消耗一斤米,一年就消耗365斤米。家里如果养上一两头猪,客家人一年到头还做米果、粉皮。地里的收成往往不够日常吃用,每年到了这个季节,我家就会闹饥荒。有点副业能挣点钱的话,就到集市上买点米吃。要是家里没有钱,那就只能去邻里家借米。其实大家都一样,手头紧。我还记得有一回我蹬着自行车,去二十华里开外的姑姑家借稻谷,一个小小的身躯,蹬着二八大扛,驮着七八十斤稻谷,上坡下坡的真心不易。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小学四五年级的我,每每在田间地头放牛,看到丰收季的稻穗由衷地感到欢喜。我会用我有限的数学知识去估算该年的产量,蹲下身子去数每根稻穗长了多少谷粒,这块地上横竖多少行,只要是估算出今年新种子的收成高于去年,那颗心就盈满幸福!那时候的我知道好几种杂交水稻的名号,知道它带给了我们生活的希望,很遗憾不知道袁老的名字。
袁老,一路走好!感谢您让我远离了饥饿,过上了幸福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