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映式那天去看了电影《只有芸知道》:隋东风和罗芸,一对最普通的就像是生活在我们隔壁的邻居夫妻,平淡祥和地过着云淡风清的日子,似乎都没学会争吵,好日子就到了头儿,“有你的日子,就是我要过的日子”,可是忽然间就剩下了一个人:“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
人生就是如此令人无可奈何。
01
从前的时光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罗芸和隋东风的相遇实属意外,意外到两个人都被这份欣喜所鼓舞,这种纯纯的爱情促使双方不由自主接近的喜悦对于罗芸来说就更是上苍恩赐:她身体的状况医生一直宣告的是活不到二十岁,所以隋东风的出现带来了一个两难的选择;罗芸怕对隋东风不公平,索性宣扬自己不会结婚,跟谁都不结。
这个时刻的罗芸多像每一个深陷爱河的人,原本天不怕地不怕,可是爱上了某个人,似乎自己就有了软肋,怕自己得不到,怕自己不够好,怕自己配不上这份情比金坚的纯洁爱情。
好在有隋东风的坚持和天意(两人赌场的两局都大获全胜),有情人还是终成眷属,看得甜甜的,影片像散文诗一样,让人感觉好像此生就两人、一车再加上后来的一餐馆、一房子、一狗足矣。
这样的爱情和婚姻在他们所生活的那个时代,这就是大多数人的选择,一生只够爱一个人,也许这就是一生满足的岁月静好。
02
我还想看深海的蓝鲸,还想陪你走过余生
依靠赢来的那笔钱,隋东风和罗芸在房东林太的帮助下盘下了一个中餐馆,付了房子的首付,又收养了流浪狗布鲁,雇了雇员梅兰妮,生活步入了正轨。
这一过就是15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感觉像是一瞬,却也像极了一生。
隋东风记住了罗芸说过的每一句话,罗芸说喜欢鲸鱼,他甚至借助梅兰妮的力量把家里卧室的背景墙都换成了有巨大鲸鱼图案的广告牌,看见罗芸开心,隋东风就安心。
罗芸想养狗,他也弄来了布鲁,时光似乎每天都重复着昨天的故事,美好,却也足够单调。
罗芸有点儿想要换个生活方式了,可是隋东风觉得想要趁着现在生意好,再挣几年时间的钱,罗芸没能再说什么。可是她对极光许愿是希望餐馆被毁掉,不管以什么方式,阴差阳错地,巧合发生了,餐馆真的出了意外,着火了,互为乌有,再也不复存在了。
罗芸看到隋东风痛苦的神情,觉得这个秘密没办法说出口了,直到她离开人世,梅兰妮才将它按照罗芸的心愿告诉了隋东风。
隋东风太爱罗芸了,听后马上自责,觉得自己真的是混蛋啊,为了安稳的生活模式,忽略了小芸内心想要也去走走玩玩、随意地停留下来在某个不知名的城市这种心愿,也没有带心爱的人去看看她一直喜欢的深海里的美丽鲸鱼。
有没有找到共鸣点啊?我们大多数人总是在做计划、做规划、做攻略,做人生中貌似正确无比的事情,至于自己或者爱人心心念念要做的事情只能无休止地往后推,有时候真的会留下遗憾。
复旦大学教师于娟博士曾在罹患癌症后的病中写下一本书《此生未完成》,我看哭了好几次,人生实在变数太多,想要做的事情、应该为心爱的人做的事情,不要耽搁,一旦搁置,也许也会变成此生再也无法完成的遗憾。
她在博客上说:在生死临界点的时候,你会发现,任何的加班(长期熬夜等于慢性自杀),给自己太多的压力,买房买车的需求,这些都是浮云。如果有时间,好好陪陪你的孩子,把买车的钱给父母买双鞋子,不要拼命去换什么大房子,和相爱的人在一起,蜗居也温暖。
活着的意义到底是什么?隋东风在罗芸走后忽然觉得自己这么多年委屈了罗芸,虽然自己一直在坚持对她好,让她吃最好的,给她最好的生活条件,最心疼她,但是自己还是没有做到最懂得她。
懂她就应该在她最好青春年华里,带她看鲸鱼,而不是在死后,借助这遗言带着骨灰前来……
03
半路上留下的那个人,苦啊
感情完美的夫妻面临着同样的感受就是,一旦有一个人先行离开,剩下的这个人,半路上留下的这个人,才是真正苦的那个人。
“半路上留下的那个人,苦啊……”这句话罗芸在剧中说了两次,一次说的是林太,一次说的是隋东风。
林太,优雅得体的房东太太,对两个租住的年轻人很慈爱,促成了一对年轻人的姻缘,也满心欢喜的喜欢着两个优秀、正直、善良的年轻人,看着两个人爱得真挚的眼神,林太想起了自己已经过世的先生林国梁,虽然句句是抱怨,但是听得出,林太想自己的先生了……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习惯了一个人在身边,尽管他毛病很多,但是想起来年轻时相爱的时光,还是觉得相伴一生仍然太短,这就是爱情。
第二次说这句话的时候,罗芸已经意识到自己可能不会平安度过此劫,她做手术之前洗了澡,和丈夫并排躺在医院的小床上,她喟叹了一声:“半路上留下的那个人,苦啊……”两个人眼睛里都是含着泪,心里明白也许这就是真正的分别。
电影表现的是生活,艺术原本就来源于生活。
上海有个叫饶平如的老先生,今年已经98岁了,他在十年前亡妻走后因为思念不能排解,他就开始画下自己和妻子的故事,出了一本书《平如美棠:我俩的故事》感动了成百上千的读者,也给我们展示了一个特别美好的爱情的范例。
看饶老先生写得很平和,但是读下来,我们才知道他们在年轻时有22年要两地分居,美棠一个人带着五个孩子,各种问题丛生,家中又一无所有,美棠却还总是在安慰平如。可是老了在一起了,美棠又得了尿毒症。
后来平如在家中自制了家庭腹膜透析设备,每次连天花板都要擦干净,再喷福尔马林,紫外线灯照半小时,之后才可以开始透析。每天四次,四年之久,从来没有出过一次错。
饶先生说:“旅途当中,找着好同伴,这辈子活着也很坦然。现在她先下车,我也到一定时候也下去……人生就是旅途。”
04
总有时间也无能为力的事情:比如爱和思念
人生就是这样吧,不是所有的错误都能被原谅,也不是所有的伤痛都能被抚平,总有一些事情是借助时间也无法改变的,比如爱和思念。
对于隋东风而言,空气中时时会出现小芸鲜活的身影,耳边时时回想起小芸说过的话语,会想要和小芸再完成很多很多的心愿,思念磨人蚀骨、掏心掏肺,可是小芸却只剩下了老家自己家族祖坟里的那一小坛子骨灰,在静静地等着自己百年后的合葬。
罗芸对这一切太知道了,所以才有了遗愿之一:捐给原来家附近公园那棵大树下的一把长座椅,天蓝的颜色,写着罗芸和隋东风的名字和那句话“你在哪儿,哪儿就是我的家”。
没错,你在哪儿,哪儿就是我的家,对于隋东风的一生来说,只有一个罗芸就足够了,足够惊艳了岁月,也足够温柔了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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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十里荷塘秋水长”,用文字记录和分享美好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