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津县第二实验小学朱建红
假期里放松心情,我和好久不见的老同事相约在我家楼下咖啡屋小聚。
简餐后,我提议到黄河岸边的乡间去走一走,看一看,只因陶渊明那句“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她欣然应允道:“好呀!相信一定会有一番闲适和惬意在远方的田野。”
车里空调微凉,轻音乐回旋。我俩慢聊着健身气功的功法;陶笛与葫芦丝的不同、莫奈的绘画、听一场交响乐......我们希望未来有更多的阳春白雪,浸润在我们生活中,灵魂的世界里。
很快,车已驶到黄河岸边。一下车,我们就感受到了夏日灼灼的温度。但见黄河柳倔强地挺立,翠色的芦苇随风摇曳。可能黄河小浪底水库刚调水调沙,所以黄河水已不见往日的清澈,的确是名副其实的“黄河”了。河水翻滚着湍湍的浊浪,在广袤的平原上缓缓奔流。我们的心胸也为之豁然开朗,生出一番“侧畔沉舟,坐阅千帆之过”的豪情!
最令我们心动的还是黄河滩那一碧万顷的荷田。灿亮的阳光下,荷亭亭地立在水面上。圆圆的荷叶从容优雅地舒展,明朗而青翠,有的叶子似乎很俏皮,竖着打成卷儿,似一只翠鸟落在荷的枝头。荷叶高低起伏,错落有致,嫩嫩的青、深深的碧,呈现着不同层次的绿的光影。绿得绵密、绿得茂盛、绿得无垠。
在这静雅的绿的背景之上,白荷花开得并不多。走近水田边的一支荷,白色的花苞上,那细细的经脉,透着淡淡的绿、浅浅的粉,晕染得如同一个娇羞的美少女,似乎在向你浅浅的微笑,清逸而幽渺。我闭上眼睛,深深地呼吸,丝丝缕缕的荷香已沁入心脾。那晶莹的清芬在空气里酝酿,高洁的荷花在轻轻地歌唱。
她则举起相机,专心拍了几张特写,为她写意、或工笔的荷积累素材。是啊,荷花因出淤泥而不染的品格,受到多少文人雅士的讴歌和赞美!她从“小荷才露尖尖角到水面清圆、一一风荷举;从映日荷花别样红到荷尽已无擎雨盖。”无不是美!看着她相机里的荷,我好期待她笔下那墨韵花香、文静流淌的画面。
我们把视线转向林荫道的右边,逶迤的邙山如一道天然翠屏,微云轻抹,无垠的田野上,绿油油的秧苗很茁壮。稻田里还有许多农人顶着烈日在辛苦的劳作。此时,我的脑海里已不再是王维那“漠漠水田飞白鹭,阴阴夏木啭黄鹂。”的悠悠生活,而是在想,这里的农人们秋天会收获多少公斤的稻谷、多少公斤的莲藕呢?而一亩稻田、半亩方塘的收入会有多少?付出的辛苦又该如何计呢?!
夕阳余晖,荷风清凉,田野在寂静中显得庄严而美丽。此时,我们忙碌的身心完全得到了疏解,心灵也更加清明!
此时,写着这篇小文,感觉荷花的香气已弥散满屋了。且将那一脉青山,一河大水,一方土地,那田园诗,那山水画,那生机勃勃的农耕图永留心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