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律莞冯捂着左手,不知是发现了什么,竟没理她,径直走了。
一夜好睡。堂微做完蜻蜓风筝,已经是晚上三四点了。父母亲都已经睡下了。她拆了发髻,也躺下了。
第二日。早上的时候,微风和煦。堂微还没起床,表姊堂馥过来敲门,喊她起床。早上的太阳,现下八点钟不到,已经是阳日风和。
堂微脚一蹬,像是忽然想到什么一样,起床速度极快。外面半冷半热的,她洗了脸,依旧是昨天晚上那身衣服,连袜子也不换,出去与堂馥她们汇合去。
出了院落,刚刚好撞上一脸威武的律莞冯,见他身腰挺直,脸面无双,眼睛锃亮。
“你是住在我家吗?昨天晚上?”
律莞冯点头。
“哦……”堂微点点头,“那你今天是不需要上朝吗?”
“真奇怪,您居然瞧得上我府上了。”
“闭嘴。”律莞冯冷嗤一声。
衣袖袍子一甩,走了。
晴朗的天气,堂微茗一步步跨过院子,去到养马的马房旁边,那儿有一个小门,顺道从那儿牵了自己的马出去,堂馥在那儿等她们。
马房很宽敞,养马的下人一共养了一百多个。堂微看见好多马槽都空了,不是哥哥们出去了,就是弟弟们又走了。
堂微茗的马是一匹母马,棕褐色的,马头很是灵巧,蹄子上面没什么东西,只因堂微茗不经常远出。只是座上有许多可爱贵重的链子软垫。
表姊她们统一都更喜欢骑公马多一点。一般是精瘦强壮的。马蹄上面都是马掌,左边或者是右边,会斜挎上皮质的包,里面放着些养马的药和茅草什么的。
堂馥牵着马一路从后面走过来。
堂微茗看见她穿着身轻松的衣服,另外喊了两个堂姐妹,大家四个人,一块走出去。
“等一等。”堂微茗忽然说。
“怎么了?”
“哎呀,我忘了拿蜻蜓风筝了。”堂微茗一路走到闺房里,拿蜻蜓风筝,脚步快得很,生怕错过了时间。
打开房门,律莞冯站在里面,手上把玩着她的蜻蜓风筝,眼睛里都是兴意。
堂微茗气呼呼地踹翻了板凳子,抢过风筝来,招呼他出去,把门锁得紧紧的,走了。
十二点之前,堂微茗和姊妹们都在家几里以外的后山处玩耍。那儿虽说是山坡,但是有个很宽敞的原地,周围没什么陡峭可言的,原地又大,太阳很好,风清气朗的,早早地便被堂微茗她们霸占着了,很早便不许小公子们带人过来,否则要受着罚钱。
堂微茗轻喝一声,下了马,看见前面的小青石子路上有长衣绶带的官员在走,都带着帽子,她便跑过去揪着人问,是不是上朝了。
官员点点头,堂微茗松了口气。
太阳一点点变得强烈,树木的影子一点点变短。堂微茗疯跑着,表姊堂馥一个人拿着两支风筝,马儿们都被拴在路边。
“啊姊,你拿的另一支风筝从哪儿来的?我怎么没见过你拿。”堂妹问。
堂微茗停下了脚步。
“这不是粉红桃花风筝吗?”堂微茗大声一说。
“嗯,是呀。”堂馥说着,停下脚步,声音大大的,“不过,这可不是我自己买的。我是从红花楼拿过来的。”
“你抢的吗?”堂姊问。
堂馥点点头,表情神采得意极了。
堂微茗看着,表情上都是兴趣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