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第三次口译课,我是第二次。上周的这个时候,我竟然忘了占老师的课。
离开南方,回老家做小生意,英语没球用。别说英语,普遍话在老家还是外来语,得不到应有的重视。如果别人奉承你普通话说得好,说不定还是揶揄,因为先秦话和中古语还在我们的口头上。譬如《水浒传》里“将一碗酒来”的动词将字,会被大人劝孩子时用上:“将着你弟弟一块玩。”再如“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中的降字,我们发阳平声。所以邻居郝大娘会说:“恁家里啥降了,快回家去看!”,大人听了可能真是娘羊产小羊;小孩听了,可能是妈妈生弟弟妹妹,当然是戏谑的方式,“降”现代的词义内涵缩小,一般只能用于牲畜的生产。
动词的丰富,用语的简练,笑骂的幽默与潜深,都令人迷恋家乡味道。可是,呆久了,好东西就不好了,腻歪了,讨厌了。我曾不解富人锅里的红薯芋头,以为是装样、耍二形、有居心,可现在苍发满颅的我竟和二十岁的男孩女孩一起上囗语课。很多了人不解,问我这这那那。其实,我真的怀疑自己的大脑皮层里还会容下语言细调的长效机制。
Can I make it?(能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