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了一天的氏娟,大概有些疲惫了,连晚饭也没做,洗过澡之后便早早上床休息了。
自从贺小龙打工走了之后,她像丢了魂似的没着没落,做什么事都提不起精神,真不敢想象,假如贺小龙就此一去不复返,她往后的日子还怎么过?
不知不觉,贺小龙已经成了她的精神支柱!贺小龙不仅是凤姐一个人的希望,也是氏娟心灵的依托。氏娟一个人太孤单了,太寂寞了,她需要一个信得过又能全心全意照顾她的人陪她走完后半生!
夜色悄无声息地拉下漆黑的幕幔,氏娟渐渐沉睡了过去,迷迷糊糊之中,仿佛有人蹑手蹑脚走了进来,然后将她轻轻压住。哼,准是小龙!这般想着,氏娟便没有动。那人亲她,吻她,扯她内裤。不对!小龙不是进城了吗?她又起了疑心。
待那人吻得她透不过气来时,她本能的摇了一下头,醒了。“啊!”氏娟吃了一惊,还以为是在做梦呢,原来真有一人!
屋里的光线太暗,什么也瞧不见,开始那人还慢悠悠的,氏娟的惊叫声让那人立即发动了攻势!情急之下,氏娟一边奋力抵抗,一边不停地左右扭动屁股,防止被对方击中!但没过多久,她就腰酸背痛挣扎不动了!
那人真绝,仿佛跟她的身体长在了一起似的,无论使多大劲也弄不掉他。他似乎是女人的克星,十分了解女人的弱点,知道如何擒获他想要的猎物!
这人是谁呢?电光石火间氏娟脑海里闪过几个怀疑对象,第一个蹿出来的是西门狂生,但不是他,这小子是猴急型的,而且动作粗鲁,不懂得怜香惜玉;第二个是王海山,贺小龙不在家的这段日子里,王海山给氏娟担过几次水,其动机不言而喻,若说他偷情,借他俩胆他也不敢;张家二楞子曾对氏娟动手动脚过,但当他得知氏娟是贺小龙的干妈后就开始毕恭毕敬起来了。那么还有谁呢?正当氏娟处在危急关头,她突然触碰到了异样,正因为这种异样,让她从恐惧中一下跌进了兴奋的漩涡里,而且兴奋度几乎叫她窒息!
对方的作案工具又粗又长,宛如驴马的生殖器,普天之下除了贺小龙恐怕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人了!氏娟不再挣扎,不再躲避,她老老实实,开开心心的接纳了对方!一个时辰后,那人伏在她耳畔,悄声道:“干妈!我快想死您了!”
如果是这小子!朝思暮想的人儿突然来到了身边,氏娟自然十分的高兴,但贺小龙这种偷偷摸摸的行为让她还是忍不住有些生气,她不悦道:“出去这些天,没学好是不是?干妈的魂差点被你吓没了!”
黑暗中,只听贺小龙嘿嘿地笑,他开心地笑着说:“人家只是想给您一个惊喜嘛!干妈,对不起了,不知道会吓着您!”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氏娟问,她侧身躺着,一只手将贺小龙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摸索了一遍,仿佛在查询不在家这么多天贺小龙究竟是胖了还是廋了,有没有跟人打架,身上受过什么伤没有?还好,这小子除了生龙活虎一切正常之外,他似乎比以前又壮实了!
“今天中午回来的。”干妈的手柔柔的,绵绵的,很是温暖,宛如三月里的阳光照在身上酥酥的,懒懒的,贺小龙忍不住想昏昏欲睡,恍惚间自己变成了婴儿,乖巧的不得了!
“干妈,您快起来!看我给您带什么来了!”隔了许久,贺小龙像突然记起了什么,赶紧爬起来,摸黑溜下床,点燃了蜡烛。
一支蜡烛嫌光线不够亮,又连点了三支,刹那间,整个卧室顿时亮如白昼!氏娟披上衣服,把帐子门往两边挂好,盘腿坐在床上等着。贺小龙光着屁股跑到外间提来一个包裹,然后爬上床,与她面对而坐,让干妈猜包裹里是什么。
氏娟好奇地摸了摸包裹,良久,摇头:“什么?”
贺小龙满面春风,乐乐呵呵,解开包裹,取出一个方方正正精致的小木盒。
“干妈,您——请——看——”
像变戏法似的,精致的小木盒一开,一副晶莹剔透的玉镯和一副美观之极的项链立时呈现在了眼前!
首饰,这种既不能吃又不能喝的奢侈品,似乎每个女人都天生禁不住它的诱惑。氏娟拿在手上,看了又看,乐滋滋地问:“这么好的东西,哪里来的?”当得知是买的时,她灿烂迷人的笑容渐渐消失了!
一个实实在在过日子的人,平时一文钱都算计着怎么花,哪里舍得浪费那么多银两去买一些虚头巴脑的身外之物?这两样首饰估计价值不菲!
自从认了干亲之后,贺小龙与氏娟在一起生活有一段日子了,自然十分清楚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但贺小龙不能任何事都依着她,比如吃、穿、盘用,他必须像个大男人一样做一家之主,不能苦了自己的女人!不疼爱自己的女人的男人不是好男人!
看的出,氏娟特别喜欢这副玉镯和项链,只是生活的拮据让她没有心思对其有非分之想罢了。贺小龙帮她戴上,左右端详了一阵,满意地点了点头,赞美道:“嗯!不错!很好!简直妙透了!”
不知是夸首饰,还是夸戴首饰的人,氏娟微现窘迫,第一次戴这种高级货她有点不适应!
贺小龙说原本他想多买点东西的,由于王金香的缘故,回来的有些突然,所以就没顾上!不过回来之后,他让刘裁缝给氏娟做了二十套衣服。这二十套衣服又让氏娟好一阵埋怨,贺小龙赶紧解释道:“干妈,您别着急,这二十套衣服不是赊的,我已经把钱给足刘裁缝了,等过几天做好了,他自会送来。”
刘裁缝是石桥镇一家制衣店的老板,男性,六十多岁的年纪,手艺不错,能做多种款式。
衣服有两套就行了,一下做这么多不是浪费吗?但事已至此,也只能这样了,总不能逼着小龙找刘裁缝把订好的衣服再退了吧?如果那样,义子岂不成了出尔反尔,言而无信的非君子之人了吗?氏娟不仅看重贺小龙这个的人,也同样看重贺小龙在外头的脸面!
心里这般想着,氏娟无奈地叹息道:“有了钱,第一时间要想着还债,你欠路师傅那么多,就一点也不着急吗?过日子要学会精打细算,细水长流,你这样大手大脚干妈不喜欢!”
看干妈有些生气了,贺小龙忙说:“干妈,您不用担心了,账我已经还清了,统统不欠他们了。”
“两千多两呢,你都还清了?”氏娟不信。
自从得知贺小龙欠了那么多钱,那两千两银子就像两座大山一样一直压着氏娟,让她透不过气来!她知道贺小龙不让她操这份心,可她怎么会不操这份心呢?她和他心连着心,他的所有的事都是她的事,她有义务承担他的一切。
“干妈,您知道我挣回多少吗?”
“多少?”
贺小龙抓住包裹往上一扯,便听“哗啦啦”一阵金属的撞击声,床上瞬间多了一片白花花银锭子!
“还完账,就剩这么多了。”贺小龙说。
氏娟数了数,连银票和银子居然有五百两,她疑心重重的问:“你果真挣了两千五?不,应该比这个数多才对?”
“干妈,我欠路师傅的钱您都知道了!不对,我又没告诉过您,您是怎么知道啊?”
原来,贺小龙外出打工前脚刚走,后脚路安钢就过来讨债了,幸亏那天氏娟去贺小龙家半道碰上了他,给了他二十两银子,并许诺他贺小龙的债不会欠的太久,以后不要再去贺家了,直接找她氏娟就行了。而路安钢见氏娟这样一个大美人很会来事,白送了二十两银子,才答应再多宽限几日,不然贺小龙那点小秘密早被凤姐和一丹知晓了。
一听干妈给过路安钢银子了,贺小龙当即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骂道:“奶奶个熊!今天我去他那儿还钱,他只字未提!不行,明天我找他去,不能白白搭他二十两!”
氏娟摇头道:“算了,小龙!不管怎么样,他毕竟是你师傅,就别跟他斤斤计较了!”
贺小龙是个恩怨分明的人,他可没有氏娟那么高的涵养,想想以前路安钢说起学费时的那副嘴脸,他就恨的牙痒痒!
已经还了路师傅一千两,还欠他一千两,氏娟让贺小龙明天再把这五百两也一并还了,能尽量少欠就尽量少欠,但贺小龙说什么也不肯,因为这五百两是他专门留下孝敬干妈的!
还能说什么呢?氏娟心里热乎乎的,眼眶里已有些潮湿!现在的贺小龙活着好像就一门心思,那便是绞尽脑汁让干妈过得更舒坦,更滋润!每次想起干妈以前所遭受的苦,贺小龙就有种仿佛是他亲身经历过的种种磨难所带来的痛令他无法回避!
贺小龙动情地说:“干妈,您听我的,以后您什么心也不用操,只管吃喝玩乐,有我您怕什么?您别拿我当小孩看,我是男人,是顶天立地的男人,我有能力养活您!还有,路师傅那一千两我很快就会还上,我留给您的我不许您偷偷的再拿给路师傅!”
真被他言中了,氏娟正准备这么做的,外面还欠了那么多,她怎会心安理得的去“吃喝玩乐”呢?所以,她嘴上答应了,但心里却有自己的主意!
把银子收好,放入柜中,贺小龙又拿出一个包裹来,氏娟不知他又弄了什么稀罕玩意儿,依旧坐在那儿好奇地望着。
【下一章预告:第29章 重返县城;点击头像进入全文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