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拭尘埃(一零五二):惸茕独而不群,又无良媒在其侧

读到一则分享,其中写到:

“马上要去机场,回XX了。我给老父亲买了两条YYY。我从未在体制内工作,因此老父亲认为我一直未有正式工作,多年来都在替我担心,老父亲也未享过我的福。

此外,我和公司长期和历史教科书上不同年代的敌对势力,如美国人,英国人,俄国人,日本人,印度人,越人,湾人等等有来往,甚至还招聘越南员工,计划招聘印度员工,这点也很让老父亲担心。

虽然抽烟不是有利于健康的好习惯,但我还是买两条烟,略表心意。

越南由于烟税低,烟价也是全球最低,导致吸烟率较高,这点不好。”

读到一则分享,其中写到:

“世界上所有的惊喜和好运,

都是你积累的温柔和善良,

把身体照顾好,

把喜欢的事做好,

把重要的人待好,

你要的一切都在路上。

余生该忘的忘;该放的放;

让心归零,微笑前行!

Happy birthday to me!”

下午,终于回到了屋。坐下来,把他们两兄弟的相片,分享到群里。旁白到:“早上八点—下午五点。两个小朋友,走了一路。”“最后的这张,是走在风车近处,弟弟在笑话哥哥:你怕(风车)的话,就走里面。”

晚点,两兄弟的爸爸发言:“映山红这个时候还有?”“你们今天应该有收获,也辛苦了!”给他看一路上拍的好些个映山红,外加解说:“映山红,高处多。他们两个帮我找。”他继续:“小时候嘴馋的时候吃了不少,有时候连杆弄回来,拿个玻璃瓶放点水插起来养几天。”

我继续:“今天在SS峰,我们选择下山的路,一条是沿路返回,一条是爷爷上次带着走的,中间还有一条,我们选择了它,如果只是走它,我们估计可以少花一个小时,因为我想走到TT水库的右手边(上山方向看去),让哥哥在某处脱离大路往右领着一路从山脊下去,结果他下到了溪边,弟弟和我在后面,他说到水边,看不出明显的路,我把他喊回来,然后我们试着在山间横走,走了几步没法继续,只好又倒回山上,几番曲折,走到了先前走和看到的大路,算是如了哥哥在山间横走无路时的愿:早知道,还不如沿着大路走,走去湘潭。”“说到吃,路上有几处遇见了泡,我们摘吃了一点。”“话说回来,一个劲下到谷底,走无路,再折返回山头上。日后会是本次走山(弟弟的用语)最有趣的地方。”

他继续:“以前应该是路路相通,现在杂木从生,荆棘多,所以有些路走不了了。小时候每个山头都走遍了,上面有风车坳,老鹰洞,一字大脊,仙女庙等等。”“以前在上面放牛,砍柴,扯小笋,打毛栗子。学校组织春游,带着锅碗筷子肉菜油盐在那上面做饭吃!男生负责打灶,拾柴火。扯小笋,女生负责煮饭洗菜切菜炒菜。”

上了一张照片,我继续:“今天,我们是从电线杆子上的那个农庄方向走出来的。”上了再一张照片,我继续:“遇到这样一个水库。或者说,水潭。” 上了又一张照片,我继续:“看到这个门牌的时候,我们已经不知方位地沿着一条大路,下了一个多小时,不见一个人。”

接着上了一张照片,我继续:“那条脚下的路”他继续:“你们是走的AAA回来的” 再上了一张照片,我继续:“沿途见到的似乎被遗弃了的房子”有人插言:“这是豪宅啊!”他继续:“这条路我没️走过”

我继续:“后来,过了BB来到CC,是DD的AA”又上一张照片,我继续:“这是我们走到人间的第一张照片。”他继续(在回应那个门牌):“对,AAA与BB的EE搭界。”我继续:“路边有辆三轮车,我喊屋子里的人,有人应。见着一上了年纪的妇人,我说我们想要这车送我们一下去DD。她说她那位动了手术,没法送,又说到DD不远,前面走到坳上,往右走去就是了。问她:到EE有多远?说是只有七里路。我们一听,大喜。”

他继续:“哦,走了一天,带俩小孩能够走回FF不错了”我继续:“等走到公路上,我看见甲先前的留言,问要不要接。我问哥哥,他说不用。我回了甲之后。走出去三两里,他想改卦:要不,还是让伯伯来接下?我没答应。弟弟呢,问累不累,也不吭声,不出声,一路跟着。//两个小朋友,表现都很棒。”

他继续:“其实他们俩应该都不想走了,但是又在逞强。”有人插言:“两个小的棒”“明天大哥哥回来给他们买吃的”我继续:“跟我一起走,不比跟着妈妈和爷爷走。走那段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山间大路时,哥哥几次提议给爷爷打电话、让我看导航,我说打过去也没用、我们只管往前走,条条路都可以走到北京的。”“大概,我们终于看到有人了,是最开心的;然后,来到了公路上,是第二开心的。”

甲出声:“人生就像一场旅途,不必在乎目的地,在乎沿途风景以及看风景时的心情。这场登山旅途最大收获锻炼两个小孩坚韧不拔的性格!幸苦老兄!”

我辛苦吗?谈不上。前天我就邀请了他们和我一起走路。昨天下了整天的雨,让我以为这约会得取消。早上起来,天是阴的,虽然出了门,天气预报也说没雨,还是带了两把伞。上去的一路,站到高处,他们总在设法看到自家的房子。

下来的一路,哥哥在念叨我们来到了群山中、今天回不去了,弟弟则是在将要上到顶上的时候说过:我快要不耐烦了,以及,我觉到脚跟痛了,以及之前的,我恐高;然后,在后来,虽然于跟着哥哥往谷底下的时候一跌再跌坐在地上,没有觉到不耐烦;虽然走了更多的路甚至脚跟有些磨破皮,没有喊痛。

最有趣的则是,他自己一次又一次主动走到陡峭的山坡边上,在我提醒他:你不是恐高的嘛?这会怎么没了?他回到:当然没了。辛苦的是他们两个。这辛苦,或会让他们两个,对于“道阻且长,行则将至”这句话,有自己切身的体会。

惸茕独而不群,又无良媒在其侧

---2023年04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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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写的文字,在20220802的这个早上,想起来要以卷积的方式与新的文字交织在一起。过往随文的附图,就不去管它了,去掉好啦。对于自己而言,最有味道的,始终是文字。一天一篇吧,读一遍,修订下错别字(若见到)。)

拂拭尘埃(一一五) 2020.10.06

走在花街上,那儿有一个方框,里面有好多的乌龟安身,其中一只乌龟脚踏在三只乌龟的身上,那画面吸引了我。她被招唤到了身边,很快地将视线移到了靠她那一侧的另一个小方框,那里面有很多的小鱼在游,她说那些小鱼,有点像先前我带回家去的那种。转身,准备往前走,见到了身后的过道对侧,摆了一盆月季或者玫瑰,那儿有三朵好看的花,喊她,她转过身来,感叹一声:好美。

凑到近处,她用手去摸那花瓣,说:不会是假的吧?我也正纳闷中:这三朵花,上次看到给它们拍照是两周前的事情了,在那次之前,它们已经在那有好些天了。她已经看出门道来了,是假花。我正推测到它们应该是假花。顺着花朵下面的莖干往下看,那莖干的底端悬在那里,分明与这株的躯干不是一体。颜色也不对,那莖干颜色太浅,那躯干颜色偏深。感慨一声:我就说嘛,开了这么久。

她在边上已经笑得肚子疼,笑得弯了腰。她是在笑我的稀里糊涂,真假没能分辨出。我自己也觉得奇怪:怎么先前没有注意到?怎么要到这次才有所怀疑?倘若不是她先指出那是假的,自己是不是这一次也会将真假之辨,予以放过?跟她讲起上次给它们拍照,那次刚好是早上下过雨后,它们看上去娇鲜欲滴的样子,自己是瞄了又瞄,才拍的。本来想着要用这照片,幸好赶上那些天用了喇叭花。

这才没有用,否则,自己当是美图一张,分享了,最终也不会发现它是假的。一路跟她说:我就纳闷,它们怎么开了这么久,还不带变样的?一路惹她笑得东倒西歪。我怎么就没看出它们是假的呢?你没有仔细看嘛。她说的没错,自己没仔细看,自己在看到花朵好看的那会,只看到了花朵本身,周围的莖干和枝叶,虽然在那,全都成了背景,被虚化,被忽视。自己只是意会到了那是一盆月季花。

正在翻一本书,说这意会认知是由附带认知和焦点认知两个方面构成的。在自己的这个标准式出错之中,恰是由于焦点的部分太过集中于花朵本身,而疏忽了附带部分的枝叶;或者,花朵处于前台,被自己注目;枝叶处于后台,被自己缺省。那缺省的,无非是:一盆显现在人们眼前的花,于通常情况下,总会是真的。大概这缺省在过往的一百次里有九十九次是对的,这缺省这一次引发出错。

这一次出错的另个教训则是:一个人、一双眼的情形下,容易发生的错,在两个人、两双眼的情形下,变得不那么容易发生。多出的那个人和那双眼,有利于克服自己可能存在的而不被自己注意到的偏差。就比如:这阵子,她看到我坐在凳子上,显出肚皮的堆叠,总会说:你长胖了吧?她不说时,没觉得。她说了后,再去摸那圈皮肉,真觉到有些厚。多吃一口就加,少吃一口就减,很临界。

下午去农批,先想着去转悠转悠,顺便带回点红薯玉米之类的,她预先答应了一起去。临出门的时候,她问了一句:不带小推车吗?真没想过要带小推车的,自己背了双肩包,足以盛放可能要带回的,用不上小推车。你想带?是呀。那就带吧。小推车一路由她推着,下到了地面,总算是有点明白了:与其说她想去农批,不如说她想推车玩。顺着人行道上的盲道,她推着小车稳稳地往前走着。

她说那盲道上的凸棱很像轨道,她说她的小车很像火车,不过就是有点短。宽慰她:你就想象着这小车的前面往前延伸很远,都是你的火车嘛。不好吧,哪有往前延伸的?还是把这个小车当成车头,往后延伸吧。随你啦。她在小心地推着她的小车,然后问:那,你在我身边,你是干什么的?你把这小车当着马车,你就是马,我是马车夫,如何?我试着喊出一声:驾,让马车加速。那不行。

进了农批,在二楼的蔬果区域,往她那空着的小车里,放进了一些土豆、玉米和红薯。二楼的观光就算结束,去到一个楼梯口,准备下到一楼去。她看了看上面,问一句:上面是干啥的?不知道,你想上去看看?她点点头,我就朝上去。她艰难地提着她的小车,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地升高。先我说要帮手的,她没答应;后她说要帮手的,我没答应。走在三楼矮墙边上,看对过楼里的空中花园。

从三楼走过,顺着舒缓的斜坡小道去到了二楼,再由二楼顺着斜坡大道去到了一楼。在地上满是水的卖水产的区域穿过,在空中弥漫着肉腥味的卖猪牛羊的区域穿过。去到一个小的店铺前,买了一坨魔芋和一坨凉粉。往前,去到了两边卖花卖小鸟的道上,从那边上一个岔口出去。先往左拐,去看看那招牌写着烤全羊的地方看看有没肉串,没有,再折返回来,顺带在边上买了些江西蜜橘。

通常都是绕一圈回去的,这次在来的时候,她就声明了要沿路返回。依她。路过一家食店,路边站了两位男子,一位在将浆刷到方的托盘里,送进蒸屉,等他将蒸好的托盘抽出,递到另位的手上,另位用一块塑料板,将贴在托盘上的米片刮下来,成一整张。他再将那一整张,对折一下,堆在放在边上的一大堆米片上面。那样子像是有肠粉,招牌上也写了有肠粉,问她要不要吃,她点点头。

坐在店里,她吃着肠粉,我看着那两位男子和一位女子做事。有位骑摩托来到的男子,要了一份潮州粿,就是用一张小手帕那样四方的米片,从边上的锅里捞一些预先准备的熟食放在上面,然后用那米片将那熟食包裹,卷起来。一份有四个卷,那位男子站在那,没有沾任何的调料,消灭了两个卷,另外两个卷打包提走。那位女子将一摞叠在一起的米片,放在案板上切成条,有的宽有的细。

切好了,放在边上的塑料篮子里。看着她切,问了她一句:你切的这个是河粉?河粉、刚才那个粿的米皮和肠粉都是一个东西?是的,只是浓度不一样。她把那份肠粉吃的干干净净,问她要不要再来一份?她摇摇头。她坐在凳子上,自己逗自己笑着:那儿有几块屏幕,监控的视频在上面显现。她将脚张开,屏幕上的她的脚跟着张开,合拢,跟着合拢。她说那屏幕上的图像有些滞后。是的。

小区的南门有卖肠粉的,她已经说了好几天,让给她带回做早餐的。自己每一次答应了,又都没怎么当真,因她自己也没怎么当真。然后,就这么歪打正着,早餐的部分变成了晚餐的部分。往前走,横着过了马路,又因对过的街头小公园的布置让她觉到可爱,再横着过了马路。那儿有个卖包子馒头的招牌,其实不卖馒头,有一些包子,让她点选,给她推荐的她都不要,她最后选了个豆沙包。

她就在那小公园里玩,就坐在那里的木凳上吃包子,脚悬空着,朝着空气,踢来踢去。我站在店门口的边上看着她,感受到了有一些小迷迷虫在叮咬自己,逐渐地变得没有耐心,催她赶紧走,喜欢的话下次再来。她有些不愿意,但还是起了身。往前,在她啃包子的那段时间,由我代劳帮她拖着小车。等到她啃完了,她又开始推,两个人又开始玩来时的那个游戏:我在推着车,你走在我的身边,

你是干什么的?变换了很多的角色,有时我是交通警察,在她经过一个路口的时候,给她指挥交通。有时我是警察,怀疑她在醉驾,因为她先前差点将小车推翻了。有时我是醉汉,没有来由地走在了她的身边。每一次这边变换了角色,那边总要追问一句:刚才你不是什么来着?每一次这边维系一个角色时间长了点,那边总要追问一句:你不是刚才的什么来着吗?怎么现在还跟在我身边呢?

有说有笑,走到了家。两人走这一程,很是锻炼了自己:这是两个人的游戏时间,她更像是导演,我更像是演员。出门的时候,有些模糊去那干啥,要买的那些,不必今天买,不必在那买。进门的时候,去那干啥变得清晰,就这么走走看看,玩玩游戏。她的晚餐本来计划是化一碗葛粉和化一碗奶粉。这计划照旧,多出的那一份肠粉和那一个豆沙包,不知该算哪一餐,也许可以算着早餐?也许可以算着下午茶?完成于2020年10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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