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正确打开方式
——读《班主任:以“爱”滋养学生终身发展与存在可能的生命牧者》
有感(2稿)
在2月21日写下读《班主任:以“爱”滋养学生终身发展与存在可能的生命牧者》有感第1稿的时候就已经想好第2稿的题目——爱的正确打开方式。今晚,终于提笔开始写下第2稿。
一、何为“爱”
这几日,几个问题一直在我脑海中盘旋:我爱我的爱人吗?我爱我的孩子吗?我爱我的亲人吗?我爱我的学生吗?我爱我的工作吗?我可以毫不犹豫且坚定地回答:爱!
那么我表达爱的方式正确吗?我对他们的爱能够产生积极影响吗?我的家人,我的学生能够感受到我的爱吗?他们认同且喜欢我爱之方式吗?这个问题只有当事人能够回答,我不得而知。
昨晚,吴小霞老师分享了读后感《除了爱,还需要……—— 读班主任:以“爱”滋养学生终身发展与存在可能的生命牧者有感》一文,吴老师认为“教育中,爱只是基础,而更重要的是专业”,吴老师指出爱为基础,还需注重学生的需要;爱为基础,还学生命关怀的教育;爱为基础,需要有温度的教育;爱为基础,专业制胜!
“我们认为,在班主任的职业道德这一最核心的专业领域中,就不再只是需要爱心、细心、耐心等精神品质,而更需要突出基于专业性的道德品质。”“班主任是具体教育的主动创造者,而不是简单的操作工和被动的执行者。他面对的是最为复杂的人,从事着极为复杂的教育工作。他需要理解、内化、综合、转化来自外部的各类要求,更需要直面自己的学生,创造具体的教育。”[1]
早上,本回溯研究第一作者李牧川教授在微信群分享了一篇他与杨克思老师一起撰写的《浮躁时代,我为何而教》一文,读后很受触动。文章围绕“我为何而教”这一问题提出了诸多的理解、思考、置疑、追问:“我为钱而教吗?我为名而教吗?我为安稳而教吗?我为兴趣而教吗我为使命而教吗?我为情感而教吗?我为成长而教吗?我为享受而教吗?我为学而教吗?”[2]我最喜欢文章中的这句话:一名教师在教育教学中体验不到享受的时刻,那真是难以想象的苦涩和悲哀。与享受生活一样,享受教育教学的当下,值得构成为何而教的内在理由。[3]
我到底为什么而教?我想每一位教育工作者都有自己不同的见解,无所谓对错,无所谓答案。我们已经选择了教育这一岗位,我更关注的是工作带给我快乐吗?我的工作让我体验到幸福了吗?毫无疑问,这是我所能想到的所有岗位(警察、医生、工程师、农民、工人、厨师、司机、老板等)中最幸福最有价值的工作,因为我们直面的是“人”的教育,可以说,祖国的希望、民族的未来很大程度上掌握在中国千千万万的教育工作者身上。如本回溯研究中讲到的段文兰老师,段老师的教育影响跨越了世纪,得以永恒,甚至时代相传。
何为“爱”?我认为“爱”就是你愿意为此付出、心甘情愿做着一件一件事,并且在整个过程中能够体验到幸福与快乐。
段文兰老师爱学生、爱一线教育。段老师虽然是“当时唯一一位人民教师身份的人大代表”,但她拒绝了“很多离开学校到官场任职的机会”,这个经历影响了L班的每一名学生,就像I所说:“我学会了不趋炎附势。”[4]文中提到“段老师终身未嫁”,足见段老师对教育爱之深、情之切。我并不赞成“未嫁”“未娶”的做法,当然这个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值得有意义即可。
二、如何“爱”
身为教育工作者,我们应怎样爱学生?如何表达爱?我们爱的方式正确、可取吗?我们拥有爱的能力吗?在爱学生的过程中能够兼顾家庭和自己的孩子吗?我觉得这是一个相关重要的问题。
在初读的时候,我就很好奇研究者们进行本项回溯研究的动机是什么?初衷是什么?目的又是什么?今早,牧川教授的回答解开了我的谜团。他如是说:
一个人的困惑和直觉,一个读了22年书的学生的强烈困惑和直觉。当时,刚博士毕业。总觉得我们读到的教育学的书,文章,怎么总是那么难懂?怎么很少能直接说出心里话?怎么能走进自己和老师们的心中?怎么能做到字字对得起良心,可以信任?到底什么是好教育,好老师,好学生,谁说了算?学生自己的体验,生命回溯,难道不必专家的话语更"真实"吗?
开始是一种朴素直觉。应该包含着对真理和人间真爱的思考领悟崇敬向往。
反复读了牧川教授的肺腑之言,对这样一个充满情怀、接地气的教育研究者肃然起敬。
跨越50年的回溯性研究,从研究对象的选择到访谈过程到研究资料的整理、编码与分析再到对事实资料科学编码和分析的基础上,进行观点提炼和理论剖析,最后生成本文。其研究量之大,难以想象,比起普通的研究,回溯性研究需要付出更多的时间、精力等等。所以,读完全文,我就勾勒了李牧川教授的形象,头发些许白、架着眼镜,五十知天命。没想到自己又异想天开了,李牧川风华正茂的年轻教授。如此年轻,却用自己的实际行动研究了段文兰老师的追溯教育,为我们留下了如此无价的学习资料,更让段老师的爱得以永恒。我想牧川教授对教育事业的付出、对班主任研究的付出是否可以理解成对教育对研究的爱之表达方式之一?
还有我们的导师李家成教授,一心扑在中国班主任研究、中国教育事业上,全力以赴,是否也可以理解成对教育的爱之表达方式?还有我们身边千千万万的班主任等所有教育工作者,尽心尽力做着每一件事,我想这也是出于对教育的爱吧!
我常和我的同事、家人打趣到:等学生毕业了,成家为人父母的时候,希望想起我的时候不要说我的坏话,希望想起我的时候还能有一丝幸福,在路上碰到我的时候,能够微笑着幸福地告诉他们的孩子,这是“我的老师”“一个很好很用心的老师”。这也是我不懈努力、不断提升自己,并用心对待每一个生命的初衷。
那么身为班主任,正确的爱之打开方式是怎样的呢?在我看来,应该满足以下两个条件。
其一,树立儿童立场,理解儿童。
苏联的阿莫纳什维利就是一位始终以儿童为中心的教育典范。为了激发儿童的学习热情,阿莫纳什维利变着法子上课。他洞悉儿童心理特点,站在儿童的起点设计了每一节课的教学过程。在课上,他不断地扮演着乐团指挥、魔法师、爱犯错的老师,调动了每一个孩子的学习热情,带领孩子们在一个个游戏中掌握了知识、学会了思考、懂得了体贴、温存。阿莫纳什维利让我印象最深刻的做法是故意拖长声音轻轻地念字母,然后让孩子们各自对着由手掌组成的“小碗”轻声地、故意地把声调拖得长长地念一个单词。他们需要“小碗”,是为了不使声音飞走,随后开始研究单词解剖学;数学课上,阿莫老师手里拿着一个足球,念完题目后,将足球扔向教室的角落,谁抓到足球谁就回答问题。阿莫纳什维利就是这样想尽办法用尽各种手段激发孩子们的学习热情,他认为,没有“小碗”、没有“足球”,孩子们虽然也能回答问题,但是没有愿望。
“我们一定要和孩子站在一边。与孩子站在一边就是给孩子爱,那并不是一种占有的爱,也不是一种不讲理智的爱,而是一种孩子感觉你爱他,也赞同他一切行为的爱。”[5]
这让我想起我的上一届学生印印,这是一个单亲家庭的孩子,4岁的时候父母就离婚了,跟随奶奶长大。印印特别懂事,学习自觉、勤奋,但是特别敏感,尤其爱哭。每次看到她哭的时候我都会告知她要做一个坚强的女孩子,哭鼻子是小宝宝的事情。有一回,我和一个同事说起此事,同事说:“像印印这样的孩子,从小缺少父母关爱,哭也许是她发泄情绪的一种方式,你把她哭的权利都剥夺了,你让她怎么办?”这段话点醒了我,也让我愧疚无比。从此,每次印印哭的时候,我都安静地让她哭完,有时候会走过去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给她力量。等她哭完了会找她聊天,了解她内心的想法,给予她关爱和生活的勇气。
段文兰老师身上所体现的八种教育之爱,值得我们学习、借鉴、思考。
其二,树立全纳意识,走进儿童。
班主任面对的不是一个儿童,而是几十号生命,背后更是几十号家庭的命运。班主任也是人,也有自己的七情六欲、喜怒哀乐,会有自己的喜好。由于教师工作的特殊性,我们尤其需要训练自己的公正之心,不断修行,用客观、公正的方式爱每一个儿童。段老师的“公正的教育之爱”终身影响着学生的自信人格与感恩情怀。一个老师能够做到公正地对待和喜爱自己所有的学生,不以学生家庭出生高低、天资聪慧与否等外在条件决定自己付出情感的多少,这样的师生关系才是最高尚、最纯洁、最本真的。[6]
当教师将民主、平等、公正的教育之爱体现在对待每一个学生的态度、行为之中时,这对学生的自信人格、自信人生必定有着终身的影响。[7]
我们看到段老师任教过的L班学生自毕业后一直到段老师逝世,多年来都会去看望她。足见段老师对学生生命历程的影响之深。那么,是不是学生毕业之后没有回来看当年的老师,就说明学生不爱老师?老师当年的教育没有产生影响呢?我觉得不是的,看望与好老师之间并没有正向的直接联系。比如说教过我的一些班主任,对我起着决定性影响的班主任:邹林仙老师、周嫦娥老师、龚超群老师,我并没有做到每年去看望,有些甚至从来没有再次拜访。05年高中毕业之后,我们至今都没有组织过小学、初中、高中聚会,但是我内心对我的班主任敬仰,并在自己的班主任工作中尝试着当年班主任的做法。
我也会时常想起我的老师,我的班主任,感谢他们当年无私的教导、母亲般的呵护和关爱……
参考文献:
[1]李家成.班级日常生活重建中的学生发展.[M].福建:福建教育出版社,2016:260,261.
[2][3]李牧川,杨克思.浮躁时代,我为何而教.杨克思原创微信公众号.
[4][6][7]李牧川,郑旭兰,张琼,张基广.班主任:以“爱”滋养学生终身发展与存在可能的生命牧者,中国班主任研究[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7:39.
[5]英A.S.尼尔.夏山学校[M].王克难,译.海口:南海出版社,2010:1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