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收成灾

    今年雨水多,小虫子也不来作梗,多收了三五斗,可是却背着更重的债,“旧毡帽”朋友贱价卖米,回家之后……

                  九三班      续钰帆

      傍晚,红通通的太阳落到了山顶,天空昏暗了许多。       

      离开船埠头暗绿色的脏水,无力发软的手支撑着船桨,无精打采地应付着划向眼前遥远的彼岸。

  ‘‘旧毡帽’’刚一进家门,妻子便闻声赶来,边跑边喊:“怎么样?怎么样?今年的行情怎么样?”

  “旧毡帽”却面无表情,一屁股栽在凳子上,握紧了拳头,在桌子上狠狠砸了一下,咬紧了牙愤愤地说:“唉,别提了,别提了,简直没王法了,糙米五块,谷三块。”

  “啊,怎么会这样!”妻子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沉下了脸,希望犹如肥皂泡,一下全都迸裂完了。妻子两腿直发软,瘫在了凳子上。带着哭腔,哑着嗓子说:“这可咋整呢?这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一年不如一年了,去年收成不好,还将就着过了一年,而今年收成好了,还顾不住全家的一口饭,这……这……这可让咱咋活呀?”

  “旧毡帽”又向桌子捣了一拳,骂道:“可不是吗,你说,你说咱这种地是给谁种的,辛辛苦苦一年,到头来连吃都吃不饱。今年天照应,让多收了这么三五斗米,照我来看,还不如不收。这地种的是越来越没劲了。”

    妻子挠了挠头,盯着灰蒙蒙的天空,软弱无力地送道:“唉谁都甭说了,想想接下来咋办才是正事。”

    “还能有啥办法,还不就是种地,缴租、挨饿、再种地……咱就是这苦命……”

    天依旧黑压压一片,湖面上仍荡漾着暗绿色的脏水。

                九三班      张馨冉

  “唉,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本来指望靠卖这点米来维持生活的,可是呢,米只能卖三块,这让我们农民怎么活啊?”“旧毡帽”刚粜米回到家,遍呢喃起来。

    “你说什么?米只能卖三块?在六月里他们不是卖十三块么?为什么跌的这样厉害!”妻子有如晴天霹雳,“呜呜”地咆哮起来。

      “旧毡帽”望着门外穿着破布衫正在嬉戏的两个孩子,心里不由得泛起了阵阵酸涩……

      天空也好像如若洞悉,不一会儿,雨点滴滴答答地落下来,打在房顶上,打在农民的船上……

                        九四班      李思瑶

        破毡帽:哎,今年这日子,可叫人怎么过啊!(双手抱头,语气绝望)

          老母亲:怎么了,今年不是收成好吗?(走到破毡帽跟前,低头关切询问。)

        破毡帽:唉,可是今年只粜五块呀。(抬起头,手背用力地拍掌心。)

        老母亲:啊,怎么降了这么多,去年不还是七块半吗?(后退几步,挑眉,挣大眼睛,嘴呈“o”型。)

        破毡帽:说是今年收拾好,如果涨价就是为我们白当差,人家不干。

        老母亲:这收成不好是个错,收成好还是个错,老天爷啊,这个叫人怎么过啊?(仰天,敲着拐杖,捶着胸口,边说边咳嗽。)

        这时,孩子进来了,小小的身躯,一扭一扭的走到破毡帽的面前,为她拭去眼角的泪。破毡帽猛的抱着孩子,眼泪从眼角流到口角……

                      九三班        刘雨欣

        一个“旧毡帽”迈着沉重的步子,垂着头像丢了魂似的挪回了家。还没到家门口,一个脆亮的声音响起:“老李,粜了多少钱呀?今年我们好不容易丰收了,该多赚点儿了吧?”老李抬起头,面上那酱赤的竟也有些泛白,他苦着脸说:“不行喽,不行喽,今年虽然丰收了,可那该死的万盛米行竟把价钱调到糙米五块谷三块,就算想去范墓粜,还要过两个局子,也不知道他们会要我们多少钱,也罢,也罢……”那个本来欢喜的脸,此时却呆立在那里,大张着嘴巴,脸色煞白,木化成石像。

        再说老李,他回家后,一个满头凌乱的白发,衣衫褴褛的老妇拄着拐杖迈着蹒跚的步子走来:“儿啊,粜了多少钱?”那双浑浊的眼中闪着希望的光。老李把帽子放在一张破破烂烂的八仙桌上,苦笑了一下:“娘,咱们的租又缴不上了,今年米价大跌。”老母亲一听,双眼只觉一阵发黑,瘫坐在了地上……

                          九三班  张沉圆

        一个戴旧毡帽的趁着傍晚的最后一抹阳光摇船回去。

    “糙米五块,谷三块,真是碰见了鬼!”他连连摇头,叹了两口气,他使劲拍了拍身旁的桌子,桌子上的水杯“呤呤”作响。

    “什么!”他的妻子走了出来,手里的筛子停止了晃动,但里面的米粒还在轻微跳动。“去年是水灾,收成不好,亏本.今年算是好年时,收成好,还是亏本?”她皱紧了眉头。

    “哎!哎……”她的丈夫又深深叹了口气。“这田,是真种不得!哎,忙活一年,吃不到自己种的米!天理难容呀!”他用那满是皱纹的手捂住了脸。

      他的妻子默默地抹了两滴眼泪。“天生就是受苦的命了吧!”而他们的孩子则在地板上跌跤打滚,哎,少年不知愁滋味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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