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好方。
小时候,我是用左手拿筷子的,但专制的爷爷说,这样拿筷子会和其他人“打架”,硬是把我掰过来——用右手拿筷子。
开始上学时,我是左手握笔的,但学校的老师说,用左手写字的都是怪物,会被别人嘲笑的。硬是把我掰过来——用右手写字。
会的第一种语言是粤语,但回老家后,乡亲们说不会说当地的话就不是故乡人,大家硬是逼我学说家乡话。后来我说话结结巴巴估计和学说家乡话脱不了关系。
……
为了不至于成为别人眼里的怪人,为了不被所谓的正常人嘲笑,为了融入到所谓的“大家”里,我努力磨掉身上的棱角,越活越“圆润”。最终,滚圆的如同他们一样,像个鸡蛋,在人生的“生产带”上无聊地滚动着。
可是,我为什么要滚?其实我不想滚的,我想停下来,谁能把棱棱角角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