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最终去了Savoy

勇气

大概时我离开高中一年左右,自从我第一次见到林迪舞也有好多年了,我正在和一群小伙伴组成的小团队里打篮球。Herbert Roper得了两分,这让他的队伍领先于我们的,然后他开始做一个小动作。他优雅的移动着,做着非常流畅的摇摆,然后我惊讶的张开了嘴,“嗨,Herbie,”我问,“你在做什么?”

“林迪舞”他回答道

我问,“朋友,你在哪里学的?”然后他回答,“在Savoy”

“太好了,再做一遍!”然后他开始移动就像他臂弯里有个女孩。

在这之前我从来没有见过像他这样的林迪舞。这令我目瞪口呆。这是如此的有节奏感,他的身体的律动…对了,我在Renaissance舞厅看过小朋友们跳林迪舞,但是他们没有像他这样的流畅。我不知道他在Savoy是不是一个顶级的舞者,但是他年纪不小,所以他应该在那有一段日子了。

“我要去学这个!”我跟Herbie说。所以他给我展示了好多遍,我开始学着他样子学习林迪舞。当我那周末再回到Renaissance的时候,我尝试着和每一个跳舞的女孩跳这个舞步。然后我告诉我的朋友,“我们去Savoy吧。”

如果你爱音乐,你爱跳舞,Savoy是必须要去的地方。在Renaissance,去Savoy是我们共同的志向,因为那里有最好的乐队和最好的舞者。这个想法已经有一两年了,但是我们很怕去那儿冒险,因为我们非常尊敬Savoy。只有最好的舞者才可以去,或者至少那些自认为好的。

每一个动作都是在Savoy被创造的——所有我们听过的动作——我们想去学些新东西。我们已经了解了所有在Renaissance还不错的舞蹈,所以我们不得不去学些新步子,但是我们并不觉得对于那些在Savoy年长点的人来说,我们足够好。那些人都很厉害(这句的原文是:Those cats were killers)。

我想我们大概是去Billy Ricker家的那次,在Haerlem,周五晚上常规聚会,我们最终萌发出一个计划:我们可以一起去,互相鼓励。这样的话,我们就不用担心我们没有人跳舞。至少我们可以和彼此跳。大家都同意了,素以我们决定第二天就去。

我没办法复述这确切的时间了,但是我大概19岁的时候,离开高中很多年了,当时是皮毛衣制作工。我记得我们一共有六个人:Billy Ricker,Wiliamae Briggs,Frieda Washington,我最好的朋友,和George Greenidge。还有一个女孩,我记不清楚她是谁。

去Savoy的入口在一条街上。你走下一层台阶去检查你的外套,然后再走回来两层去舞厅,舞厅在二楼。当我趴着去舞厅的楼梯的时候,我能听到摇摆乐从楼梯井中传下来,然后它开始渗入到我的身体中。我走到了最高的一级台阶,走进了两道门,然后背对着乐队演奏台停留了片刻,全部听了进去。当我转身,面对着房间的时候……好吧,我惊呆了,张着嘴站在那。整个舞池充满了人,他们在跳舞!乐队在有节奏的演奏着!站在旁边的人在哀嚎!音乐喧闹而有节奏!每个人都在扭动着,跳着!(这一段实在不知道如何翻译了,附上原文:The band was pounding. The guys up there were wailing! The music was rompin' and stompin'. Everybody was movin' and groovin'.)

当你走进Renaissance或者Alhambra的时候,你也许会看到有些人跳着林迪舞,但是其他人可能在跳Foxtrot或者two-step。在Savoy,就好像所有的人都在跳林迪舞。

我去过很多其他的舞厅,在Herlem,但是从没见过哪里像这样!每个人都穿着优美,看起来就好像他们在享受他们的生命。舞厅本身也很漂亮,也是从来都没有见过的样子。这比我梦中的还要美!

Savoy的布局和其他任何舞厅都不同。Renaissance 和 Alhambra更方一些,但是Savoy更长,一整个街区长,从140街到141街。大概75英尺宽。好大!这个舞池,在它的边缘有一圈栏杆,桌子和舒服的椅子在栏杆后面被木制的分隔物分开,这些占了一半的空间。这个房间的另外一半是休息区,被装饰成蓝色和金色。你可以在喷泉的地方享用软饮、啤酒和小吃,然后坐在桌子和椅子旁边,或者是在沿着Lenox大道的窗边的座位上。

2020.3.30 翻译


我们开始说,“哇哦~看那!”“嘿,你听到这音乐了嘛?”“看那些人在跳舞和跳跃!”“这简直是跳舞的天堂!”甚至于这看起来就像模板都有了情绪,因为它也在上下跳动。这有这样一群人——他们的脑袋上下摇着——我们想知道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在这个舞池跳舞。Savoy实际上大概容纳了2000人跳舞,甚至于没有人被踢到。就好像,这是一个我们应该一直呆着的地方!

立刻,我们就忙着开始四处看看。我们走过舞池去向乐队演奏台,随着音乐踩着步子,这脱离了这个世界。Savoy有两个演奏台,并排着。每天晚上,有两个Swing大乐队,每一个会演奏12或者13首。那天晚上顶尖的乐队,Fess Williams‘s Royal Flush Orchestra(他吹着单簧管,戴着高高的帽子,穿着亮闪闪的夹克),在一号演奏台演奏着,坐落在北面。

当轮到Fess Williams's休息的时候,Savoy Bearcats(我很确定)走到了南边的第二个舞台上,然后开始拿起他们的乐器。当Fess Williams’s乐队慢慢的淡出的时候,Savoy Bearcats开始演奏,所以一直有连续的音乐声。

有时,在Savoy的两个乐队准备了同一首曲目,事实上他们会一起演奏结尾部分,你就会听到两个乐队演奏着同样的曲调,在同一个时间。例如,Chick Webb 和Teddy Hill 都演奏“King Porter Stomp”的记录。

我们听说过很多关于“The Corner”,我们也想看看。在演奏台的左边,有一群人站成了一个圈,我们决定去看个究竟。这并不是把其他人赶走,而是给了一些好的舞者更多的空间。我们看着他们,然后,天哪,我的眼睛被震惊到了。他们在跳舞,如同风暴一样。

这个音乐比我们日常的要快一些,所以舞蹈也更快一点。我并不认识任何一对那晚出来跳舞的舞者,但我记得有人喊道,“嘿,这个Speedy可以做!”我从来没有见过像这个男孩一样的舞步。我们被这个新的、更高级的动作留下的深深的印象。然后我说,“我们以后都无法跳的像他这样!”

我们看着这些人看了一会,直到我们知道了,跳的不好的人可以去舞池的南边,靠近二号乐队演奏台。在最后的舞者由他们自己小圈子,所以我们可以过去看他们,然后觉得我们是否合适加入。

在我们开始跳舞之后,我跟Billy说,“我要去后面另一边,看看其他人在跳什么,”我跑去了舞池的最北边。我学到了一些步子,然后跑回到我朋友这里展示给他们看我学到的。然后,我们都开始轮流去。Billy,或者George,可能去,学一个步子,回来,展示给我们。好吧,说实话,我们是在偷学,学会就跑,然后我们一遍又一遍的练习我们偷学的各种。

那天晚上,当离开Savoy的时候,我们都非常兴奋。我们不断的讲着我们看到的各种事情,约定着我们得回来了。多美好的一个夜晚!

当我们下周再次返回,Chick Webb和他的乐队这个在主演奏台上。和Fess Williams、Savoy Bearcats听起来一样的好,他的乐队甚至于更棒。他有一个更大一点的管弦乐队,比其他的更摇摆一些。当然,Chick Webb比在Renaissance的家庭乐队要好太多了。当他开始演奏,人们都开始走出来,开始随着节奏摇摆。这是个多么美妙的体验,在我生命中多美好的时刻,去Savoy,然后作为年轻人享受着这样的音乐。

2020.3.31 翻译


猫角(The Cat‘s Corner)

Savoy最北面的角落,坐落在舞台的正前方,一号演奏台的右侧,就是猫角的地方。在三十年代,Frankie称之为Corner,即使现在的摇摆舞复兴人指出,这应该是猫角”Cat's Corner“。这是一个Savoy最好的舞者聚集在一起,互相跳舞的点,主要是用来震惊旁观者的。从他们直观的压迫性的周界范围来看,旁观者对里面的舞者只有一个视野,他们需要被留出足够的空间,来在即兴表演中发光。

Shorty Snowden和George “Twist Mouth” Ganaway,两位林迪舞的早期明星,在1928年宣称要为他们自己夺取舞蹈一席之地,在Cat's Corner。Frankie相信,林迪舞的发起人Herbert“Whitey” White说服了Savoy的经理Charles Buchanan,走廊北边的部分,是个理想的地方给好一些的舞者,让他们去真正的放开跳舞,而不会打搅到其他人。“林迪舞有点野,Savoy的管理团队觉得这对其他人来说是个问题。所以Whitey建议指定一个区域,在那里孩子们可以真正的自由行动。安静一点的林迪舞者可以在舞厅剩下的地方跳舞。”

一个1936年纽约报纸的专栏证明了这一点:

        在1927年,White是Savoy舞厅的管理者,”扔“林迪舞者,狂野的孩子,摔倒在地,都成为了他最痛的责任。因为其他的人并不喜欢被踢到胫骨、脚踝、和大腿。但是很快,他看到了舞蹈的优点,然后他划出了舞厅最北边的地方提供给最狂野的舞者。

Martha Hickson,一个社交舞者,她经常出入Savoy在40年代早期时候。她的老公,Foster Hickson,和Whitey‘s 林迪舞者一起表演,她建议了指定这个特殊的区域,因为两个原因:它接近主乐队的舞台,并且它比舞厅另一侧的尽头更宽敞,那边有Charles Buchanan的办公室和一个电话亭。

Frankie在Corner见到的所有的东西都比Alhambra和Renaissance舞厅的更强烈。脚步动作更复杂,更与音乐同步。动作又更大的摆动质量。舞者比Renaissance的好很多,他觉得他们都是专业舞者级别。

根据Marshall Stearns说的,”只有卓越的人才允许在那坐或者跳舞。“但是Frankie觉得这个对Corner的理解是夸张了,”并不是说那个区域对我们是禁止的,当我们第一次去Savoy的时候。任何人都可以在那跳舞,只要你有勇气。有些舞者觉得自己足够好——从Bronx或者Staten Island或者Jersey出来的孩子——所以他们离开了那。也许他们并没有见过许多,但并不是好像任何事情都应该发生在他们身上。没有人告诉他们离开那个圈子。至少,另一对可能在舞池跳飞起的人可以展示给他们这里应该是跳成什么样子,然后他们回顾自己就好像说,“这就是你跳舞的方式。有时,有些地方来的舞者也是很强的。无论如何,有些人总是觉得自己很好,这也会有这类的比赛的。

”在爵士舞中,AI Minns说,Leon James是林迪舞的王,当Leon走到这个圈里的时候,没有人敢在那跳舞,除非他说他可以。这并不是真的。从来没有人说过,“他是王,我并不能打败他。”没有人欺负任何人让他待在圈子外面,因为很多人觉得他们是最好的。很多舞者都有着非常重要的一步就是,他们起着重要作用,他们是最好的。当他们做的时候,观众会非常赞同,然后会有其他人模仿他们。然而,可能并没有那么好。

“即使当他们跳完的时候,我们不鼓掌也不赞同,人们还是蜂拥将舞者围成一个圈。这仅仅是,”那个不错“,或者 ”这个不太好“。很多人走到来Corner观看,但是在舞池的其他地方仍然有社交舞会在进行。并不是所有的空间都停下来了。

2020.4.1 翻译

日常

起初,我们还在Renaissance和Savoy之间来回活动,因为我们有很多朋友在Renaissance。我们周六会去Savoy,偷学点舞步,然后周日把他们带回我们经常跳舞的舞池。那的孩子们会说,“太棒了!你们从哪学的那些动作?”我们会说,“我们在Savoy学的。”“你们去了Savoy!”这就是他们的反应。如果他们问那儿怎么样,我会说,"看我跳舞。”

Savoy每天晚上从9点开到凌晨4点,所以很快,我就开始每周去三四次了。我周六肯定去那里,因为那天晚上他们会举办比赛。

我们也发现这个俱乐部的周二晚上叫做Savoy400.Savoy的常客告诉我们,周二晚上,舞池不会太拥挤,所以好一点的舞者会在那天过来,为了有更多的空间跳舞,而不是局限在Corner。我们简直不敢相信,“你是想说他们比我们周六晚上见到的在Corner跳舞的人还好?”

要进入400俱乐部,意味着你需要买一件Savoy400的夹克,更重要的是,可以获得一些福利比如减少了周二晚上的入场费。今天很多年轻的林迪舞者,甚至于一些原始的成员,都错误认为,这是一个排外的俱乐部,只开放给最好的舞者。这并不是真的。任何人只要填了注册表的,都可以加入。

周四是“Kitchen Mechanics‘ Night”。这一天是为了那些工作一整周的人们,所以你可以看到很多一夜的舞者。她们中大部分是女人,佣人,他们周四不用上班,然后他们就会去舞会。

周一主要是慢歌,所以他们叫做“女士之夜”,女士入场半价。周日总是盛装之夜,即使当然在那时,任何时候只要你去跳舞都会打扮一番。我在很少周三或者周五去,因为这两个是社交之夜。一个社交的俱乐部可能会举办跳舞或者是沟通的事情,他们也经常跳一些Foxtrots和华尔兹。男士穿着礼服,女士穿着晚礼服。我没有礼服,所以如果我要去,我也只能穿着我最好的衣服。其他的Savoy的晚上都是Swing居多。

                                                                               400俱乐部

400俱乐部,成立于1927年,事实上是一种被Savoy管理团队设计出来的市场策略,他们宣称是俱乐部有400名成员。一份1951年Savoy的庆祝舞厅25周年的出版物上宣称,“曾经,俱乐部的成员有17234人。”

在Caroline Schermerhorn Astor女士的高级社交聚会上,这个名单就是一场骗局,400个正好就是这个数字来参加舞会。根据Kenneth T. Jackson的叙述,“在1890年代,富有的人们总是在报纸上被称为”400“,在社交人物Ward MaAllister记录了之后,他记载到William Astor太太限制了宾客的名单到400个名字。” 这个世纪最有钱的人。

这个词流传下来了,被报纸大肆宣扬,让读者们乐坏了。几十年后,这个词在哈莱姆区被重新使用。

一年之后,我很少再去光顾Alhambra,也只是偶尔在周日去Renaissance,经常是,如果Jimmie Lunceford在那,我才去,因为他并不经常去Savoy演出。有一些还在Renny跳舞的人会说,“噢~朋友~你在Savoy学了所有的动作,现在回到这来了,给我们表演下。”我会说,“我只是回来跳舞的,仅此而已。”

我们中只有很少数的人,并不介意在Savoy的南部角落跳舞。George,Billy,Wiliamae,Frieda,和我就是这个角落的小组,但是我们也有一些其他朋友,年纪稍微小一些。因为我们五个是那个角落里最好的,所以我们有点专横,但是那些年轻的孩子也会挑战我们。他们会说,“你什么都没干啊,伙计!”然后走出来,跳舞。

在那段时间,如果我们在Corner看到任何感兴趣的东西,我们就会继续把他带回南边,然后跳给其他人看。当然,我们并没有总是把舞步模仿的一摸一样。有一些,像牵手的查尔斯顿,并不允许有很多变化,但是你确实可以在其他舞步上做一些变化,那些有很多脚底动作的舞步。例如,我增加了脚后跟-脚趾的动作到双次剪刀式动作中。我们从Corner所有人那里偷学东西,但大部分是来自于Shorty Snowden。在那时,除了他,我并不知道任何人的名字。Shorty赢了周六的比赛,大家都直到他是舞会之王。

即使我们在进步,我们没有人觉得我们足够好可以去141街那边跳舞。我没有勇气去邀请那些女孩。你在开玩笑么?即使她们中的某个人可能接受,这也可能会让我丢脸。

2020.4.2 翻译


热点

有时候我说起Savoy,就好像它是Harlem唯一的舞厅。其实并不是。Harlem是20年代和30年代唯一的城市,舞厅有大乐队为舞者们伴奏,在几乎每一个角落:Renaissance, Alhambr,Dunbar Ballroom,Audubon ballroom,Rockland Palace(以前是Manhattan俱乐部),和Golden Gate。也有一些夜店,每一个都有乐队,以及舞者,即使我还不够年龄去这些地方。

这几年是经济萧条的(这对我的家庭并没有she那么影响,因为我家已经很穷了),所以跳舞对人们来说是一种发泄的方式,因为并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他们可以做的。我们都呆在Harlem,但是你一周的任何一天晚上都可以走出去找到一些地方,去舞会,开始我们的社交生活。

当周日做礼拜结束后,我会带我女朋友去看杂耍表演,如果坐包厢的话要花费25美分。之后,我们会在冰激淋店买了冰激凌苏打水,然后再去Savoy(入场费25美分),伴随着两个现场乐队跳舞,从他们晚上9点开门到凌晨3点。这一张天需要花费1美元50分,我们会有特别美好的一天。

即使我们很穷,我们还是会打扮一番。在Harlem的人都觉得,如果他们穿的好一点,会得到更多的尊敬。男孩子们觉得穿的好看一些,就好像会有更多的年轻女士会跟他们跳舞。我只有两套套装,但我总是穿着它们,配衬衣和领带,好看的鞋子,不会是两个色调,就是黑色或者棕色。这就是时尚,每个人都这么穿。

Savoy舞厅在1926年开张,从一开始,它就是Harlem地区最主要的地方之一。Moe Gale,一个白人,拥有Savoy,但是Charles Buchanan,一个黑人,是经理。我们很少看见Gale,因为他要跑预约代理,去给Savoy雇佣乐队,安排个人乐队在剧场、夜店演出,以及包装娱乐人参加旅游节目等等。在30年代末,他又开了一家Golden Gate舞厅在两个街区之外,但那个并没有成功。如果说,Gale在Savoy丢脸了,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我们所了解,他只不过是一个不会跳舞的普通人而已。

Buchanan,他真的是Savoy背后的男人,也管理了Golden Gate,也是不会跳舞。事实上,他和Gale的关系更像是合作伙伴。我听说或是从哪里看到,最终他变成了舞厅的部分所有人。这确实看起来像是,因为Savoy就好像他的孩子一样。他知道在这里工作的每一个人都发生了什么,从清洁工到保镖,以及演奏台的乐手。所有的员工对他负责。跳舞的女人看起来很迷人,且穿的很好看,可他坚持不允许他们和客人们约会,我觉得这就是他的规矩。如果他们做了,他们当然就不能继续留在舞厅了。

Buchanan做了运行Savoy所有的事。他要管理工资单,做主持,有时还要雇佣乐队。他要确保这是一个受人尊敬的地方,人们想要在一天结束的时候或者是一周工作之后来光顾。他不允许打架。如果有一方动手,保镖立刻走过来,带你离开这里。当然,如果舞池里的人正在踢人,林迪舞者会围着他,并且踢回去。Buchanan是一个乐观的人,他应该是很有意思的,但大多数时候他都是个商人,需要被尊重。我很了解他,但我都不敢说我是他的朋友。

2020.4.4 翻译


从南部以及所有其他地方来的乐手都会去Big Apple,去Harlem,因为这里有很多地方对他们来说可以工作。每一个乐队的队长都想去Savoy演奏,因为他们知道,如果他们可以使那个舞池的人都愿意出来跳舞,他们的名誉将会被树立起来。一个乐队必须得让这个舞池变得非常拥挤。如果没有人出来跳舞,那意味着他们还不够好,也不会在周围流传太久。

有点名气的,像Duke Ellington,Cab Calloway,Count Basic,或者是Jimmie Lunceford只在Savoy特殊的活动上演出,因为舞厅不能经常承担这么高的费用。他们经常只来一天,即使Basic有时账单上是一整周的费用。家庭乐队,包括Erskine Hawkins,Lucky Millinder, Teddy Hill, The Savoy Sultans, Buddy Johnson, Fess Williams, Tiny Bradshaw, 和 Willie Bryant 在Savoy定居下来,在其余的时间段里,可能一个月或者更长。Savoy变成了这些乐队的保底。他们定期在这儿演出,在他们在其他舞厅工作完或是旅行之后回来这。

Chick Webb,是我最喜欢的,他比其他人在那的时间都多。他的乐队一直在Savoy演出,即使在他1939年过世之后,Ella Fitzgerald接管了。Chick 总是坐在一号演奏台。没有人可以去拥有这个荣耀,除非他被Moe Gale安排了一趟外出。如果他外出了,Erskine Hawkins, Lucky Millinder,或者Buddy Johnson可能会去那个演奏台。Savoy Sultans是一个适合小跳的乐队(只有8首歌),他们有这个名字是因为在后来的几年一直在Savoy演奏。他们总是在二号演奏台,我猜是Buchanan不希望因为他们的跺脚,而将另一侧舞台的地板凿穿。

像Earl Hines,Andy Kirk,以及Cootie William这样的乐队,不算是家庭乐队。但是他们在Savoy出现的时间会比客座乐队长一些,大概一周。

我并不记得任何白人乐队在Renaissance或者是Alhambra舞厅演出过,但是还是有一些会在Savoy工作,Tommy Dorsey,Jimmy Dorsey,Artie Shaw,Benny Goodman,以及Glen Gray and His CasaLoma乐队。Guy  Lombardo乐队在Savoy演奏的那个晚上,打破了所有的参与人记录。我都无法相信!只要音乐够好,无论乐队是白人还是黑人,对Savoy来说,拥挤点都没什么。同样的情况,如果音乐不好,他们也不会因为乐手的肤色而责备他们。

Savoy是一个舞厅,因为他有最好的乐队,也是因为这个,他们有了最好的舞者。即使有很多人去舞厅仅仅是去听音乐的,他们回去之后,乐队就开始为舞者演奏。后来,他们就被称为舞蹈乐队。乐队队长知道可以让人们保持在舞池上跳舞的节奏,演奏着从慢到快的一个范围打动着我们。Savoy的老板喜欢多元化,不是相似的平稳的节奏从一首歌到另一首,只是今天部分舞者喜欢的。

Savoy林迪舞者喜欢跳快节奏的音乐(像Click Webb的“鼓掌,Charley来了!”当喊出他们的时候,小旗子摇起来,这表示一大批取悦者。),但并不总是,所以乐队不会一整晚都是快歌。今天的舞者喜欢Jam Circle用”Sing,Sing,Sing“这首歌,但我们并不喜欢用这样的歌jam,我们甚至于”Sing,Sing,Sing“,太多鼓点在里面。我喜欢跳快歌,如果是Swing的音乐并且我喜欢的。否则,我会坐在边上。就这个点而言,这件事需要配一个稳健点的节奏的歌。并且,在慢速下,我们知道我们在做什么…和你最好的女孩漫步,挪动,摇摆着身体,你的脚步几乎不移动。

除了林迪舞,其他的物种也会在Savoy出现。很多舞者经常跳那种并没有对他们来说很快的歌,但当乐队演奏特别快的音乐,而不是林迪,他们有时会跳peabody,一种舞厅舞蹈(有点像Foxtrot),就是一个基本的走路舞步。人们会在舞池的边缘围城一个圈,比赛的人们会尽可能的到处跑。(这就是为什么我们经常称Savoy为the track(轨迹)),经常是长腿George Greenidge获胜。Eleanor "Stumpy“ Watson告诉我,当他和George一起跳peabody的时候,她的脚都很难够到地板。我的朋友和我会从舞池的最北边开始,在两三次之后,我们用一些林迪舞步完成了这首歌。

Shim Sham是一套踢踏舞套路,是被踢踏舞者Leonard Reed和Wilie Bryant在20年代发明的。它由四个基本动作组成:Shim sham,Pushes with a crossover,tacky Annie,和Half Break。在Savoy,我们有时跳Shimsham作为一个集体舞,去除了踢踏舞的动作,但是和今天摇摆舞者跳的不太一样。Buchanan先生从来没有宣传过它,我们仅仅有两组人跳,它也没有被联系到任何一首特殊的音乐。我们在任何让我们感觉想跳它的时候跳,经常是和thirty-two-bar组一起。一群人会跳起来,开始跳Shimsham在舞会的另一端,超出了那个角落。即使有一些人可能加入,但大多数人继续跳舞,并没有关注我们。这并不是一个有组织的事情,在Savoy也并不是一件大事。

2020.04.05 翻译


即使这也不是一件大事,我们还在跳Shag,这个有一阵子很流行。Mildred Cruse和Billy Williams,他们是我们中间跳的最好的,总是在跳Shag。在Savoy也有一些人跳拉丁舞,拉丁舞在二战后变得壮大。

唯一能让我们离开舞会的方式就是乐队开始演奏华尔兹和慢Foxtrot在大概凌晨三点半的时候。我们都知道那意味着什么。“该回家了”我们对彼此说,然后开始离开。

从二十年代开始,白人就来到Harlem来看黑人们的娱乐表演,在夜店,像是Cotton俱乐部,Plantation 俱乐部,和Connie's 旅馆,以及其他的。即使Roseland开的早一点,只要Savoy一开门,很多人就开始去那里跳跳舞,听听音乐。Savoy并不仅仅是一个Harlem的舞厅,它也是全城市的舞厅,因为这最好的乐队和最出色的舞者。

即使在Harlem有一些地点,黑人是不能入内的。Savoy是一体化的。事实上,就我所知,它是那个国家唯一一个一体化的舞厅,在那个时候。在那,我意思是,黑人可以和白人跳舞。这是个特别的地方。在Savoy,并不在乎你是什么肤色,黑皮肤,白皮肤,绿皮肤,黄皮肤,或者是其他的。我甚至与都不记得注意过人们皮肤的颜色。当你走近,他们唯一会问的问题是:“可以跳舞吗?”他们从来不看你的脸,只看你的脚步。

名声越来越好,因为人们知道他们来着是为了娱乐,而不是烦恼。人们想要看舞者,而不是盯着明星或者是要他们的照片。我们经常性能看到Joe Louis和Sugar Ray Robinson,有时电影明星也会来,像Carol Landis,Tyrone Power, Claudette Colbert, Mickey Rooney, Orson Welles,和Lana Turner,她曾经将Savoy称为“快乐脚步之家”。我还记得看到过Marlene Dietrich伴随着带着十个或者五十个人的鼓励。她带着一个高帽子,就像在她的某一部电影中。

很多的乐手都会在Savoy驻足,当他们不在其他地方演奏的时候,包括Count Basic,Duke Ellington,Cab Calloway, Ethel Waters, Benny Goodman, Lionel Hampton, Tommy Dorsey, Harry James, Gene Krupa...我甚至于都无法列完他们所有人的名字。Norma Miller还记得见到过Leopold Stokowski。

Savoy是一个很好的平衡器。我们并不会过多关注那些名人,如果他们不跳舞的话。如果有人说,“看,那是Clark Gable”,我们唯一想知道的事情是,他会跳舞吗?Bill Robinson也许是一个很棒的踢踏舞者,但他会跳林迪舞吗?事实上,他会一点点。Ella Fitzgerald经常走下演奏台来跳一跳舞,一旦我们认识了,她会经常和我一起跳林迪舞。

2020.4.6 翻译


乐队对战

Savoy变得这么有名,其中的一个原因是,在相当一段时间,他们会每天晚上广播现场音乐节目,所以其他地方的人也会听到。当然,在Harlem还有其他的舞厅,但大多数的只有本地人知道,因为这些地方出来的音乐并没有被放到收音机上。

Savoy很出名,还因为他的乐队对战,这创造了好多个令我难忘的美好的夜晚。管理者会让一个大一点的乐队和一个家庭乐队竞争,为了吸引更多的人们。从来没有什么官方的赢家——舞者的热情决定了谁赢——或者什么奖励,但是我说,每个人都赢了,乐队和舞者。

通常情况下,Chick Webb的乐队对战客座乐队,但是如果他在路上的话,客座乐队就会去和那时的家庭乐队来竞争。有一次,在1939年,我记得是Jimmy Dorsey的乐队对战Benny Carter的乐队。两个人都是中音萨克斯。Dorsey,被认为是这个乐器之王,率先出场,演奏了一段,Benny Carter跟上。在那之后,Dorsey就没有在那个晚上剩下的时候再拿起过萨克斯风。在最后的两段,他只能吹起了单簧管,因为Benny Carter曾经是最好的中音萨克斯风之一,将他炸飞了。

如果我可以回到在Savoy的任何一个晚上,我想应该会是Click Webb和Benny Goodman对战的那时。这发生在1937年的5月11日。Benny Goodman在世界上被吹捧为摇摆之王,但是在Savoy,对于舞者来说Chick Webb才是摇摆之王,当他们相遇,这创造了巨大的兴奋。再加上,Gene Krupa,Goodman的鼓手,和Chick Webb都很庞大,所以就好像他们之间即将有一场对战一样。

对我来说,如同整个Harlem都因为这个电力十足的夜晚给点亮了,从市中心来了比日常多很多的人。Savoy完全挤满了人,我听说还有上千人在外面等着入场。这就好像在街上的人们和在Savoy里的一样多。我还记得警察骑着马在人群中巡逻,他们被缠绕在了阻塞中。

我得知了这些以后开始兴奋起来,因为我们小伙伴和我制定了一个小计划可以赚一点外快。我们通过141大街的入口潜送人们进入舞厅,收取半价门票,那天晚上是一美元,比日常贵一点点。我们就干了大概一小时左右,足够我们每个人转了15美元,因为我还想自己进去。

我很渴望去听到一些超级棒的音乐,就是这一晚,这乐队太令人震惊了。我每首歌都在跳舞,衣服湿透了而不得不换了三次衣服。我跟大George说,Savoy的门卫,“我很快就回来”,然后尽可能快的跑回家了。

我们之前总是买Benny Goodman的专辑,很多人并不知道,两个月对有很多相同的曲目,这就很容易对比他们。Fletcher Henderson,Goodman的主要arranger,在活页乐谱上有很多布局安排,很多乐队都在用。Edgar Sampson,Chick Webb的arranger,也为Benny Goodman做了一些布局。第二天,没个人都在议论,讨论着谁赢了这场比赛。有人会说,“伙计,我好对不起Chick,因为当Benny Goodman奏起“Sing,Sing,Sing”的时候,Chick就输了。” 又有些人会跳起来,“你在开玩笑吗?你没听到Chick演奏“Clap Hands!Here comes Charley!”Benny Goodman根本没有打动他”。我喜欢像其他人那样发表自己的意见。

在我看来,我并不会这么说,因为他是黑人,或者因为他代表了Savoy,又或者是因为我和他们一起表演——Chick Webb打败了Benny Goodman。事实上,当Chick演奏的时候,我看到Gene Krupa(Benny Goodman的鼓手)站在舞台上晃动着脑袋。

另一个难忘的夜晚是Count Basic那天,和Billie Holiday,对战Chick Webb和Ella Fitzgerald。这发生在同一天由于著名的Benny Goodman 音乐会在卡耐基大厦。我并没有去音乐会,但是我们都知道发生了什么。Phil Schaap,爵士历史学家,告诉我Basie和他的伙伴们(Leste Young和Buck Clayton)那天晚上事实上也在卡纳基大厦。显而易见的是,因为他们被邀请到很多地方。Duke Ellington在Savoy坐在Basie里,只有那个晚上的部分时候。我应该是去舞会完了,因为我不记得我见到他。Basi一直演奏直到我到那里的时候。

Basie的专辑只在前几年出过,所以对我们来说,他们还是很新的,还在逐步流行起来。那时,我左爱Whitey‘s的林迪舞队中,我还记得Snookie Beasley,另一个成员,来Savoy的时候带着一个Basie的新专辑,然后说,“Frankie,你居然听过这个”

Chick Webb仍然是我们的人,但是我们觉得Basie确实非常摇摆。他们的声音非常特别。有些林迪舞者更喜欢Chick,但是其他的,包括我,正学着喜欢Basie。两个派别经常会开玩笑地为他们喜欢的人争论,“嗨,Chick Webb的小伙伴,Basie的人正在将你们驱散”,“哈,Chick的的正准备踢Basie的人的屁股”“好吧,你们跳Chick,我们跳Basie” 来来回回像这样争辩,直到对战为止。

这真的是Norma Miller的故事——我不太记得发生了——但显然就在对战之前,Chick Webb立刻走开了,因为发现有一些舞者在议论他的乐队。他说,“会在乎这些什么林迪舞者,我们不需要他们”。 Whitey正好在周围听到了,当Chick转过头,看到他,他补充道,“是啊,我说了,我就是这个意思。你想怎样?”

那时Whitey并没有说任何话,但这些话传开了,当Chick Webb演奏的时候,林迪舞者不再跳舞。每一个人都很渴望去跳舞,到那时只要Whitey说了不要做,他们就会遵从他。

那个晚上,没有Whitey的舞者因为这个家庭乐队起来跳舞,但只要Basie开始演奏,他们就开始跳了起来。最终,Buchanan帮助Chick和Whitey将事情化解,然后林迪舞者随着两个乐队开始跳舞了。但是Whitey还是展示了他的力量,使他们了解了他的观点。就好像他跟Chick Webb说,“如果没有舞者,你什么都不是”

就像我说的,我是从Norma那里听来的,但我还记得,Basie和Webb的乐队都很摇摆,但比之前的任何一晚都难跳。是的,就像我所考虑的,Basie赢了。那是唯一一次有人将Chick Webb赶下演奏台。

我们经常会说Alhambra像是一所小学,Renaissance像是中学,Savoy,你大获成功了。去那,就像是去大学。对我的朋友和我来说,Savoy也像家。我早上醒来,就想去那里。那是一个多么温暖的地方,就好像它只是拥抱着你。对我而言,Savaoy是天堂。当我死去的时候,如果我去了天堂,我希望那里就像Savoy一样。

2020.04.07 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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