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经注析》伯兮——闺怨诗的鼻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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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把每首诗读成一个故事。

这是卫第八首,全诗共四章。这是一首女子思念远征丈夫的诗,算得上闺怨诗的鼻祖。对后世文学创作有深远的影响。诗中的“自伯之东,首如飞蓬”二句,后来成为中国古代情诗典型的表达方法,比如我很喜欢的李清照的一句诗:“起来慵自梳头”,这句的源头就来自《伯兮》的“自伯之东,首如飞蓬。”

国风·卫·伯兮

伯兮朅兮,邦之桀兮。伯也执殳,为王前驱。

自伯之东,首如飞蓬。岂无膏沐,谁适为容?

其雨其雨,杲杲出日。愿言思伯,甘心首疾。

焉得谖草,言树之背。愿言思伯,使我心痗。

诗的主旨

这是一首女子思念远征丈夫的诗。

争议:

1.《毛序》:“《伯兮》,刺时也。言君子行役,为王前驱,过时而不反焉。”意思是说:理想的政治不应该使国人行役无度,以至破坏了他们的家庭生活。实际所谓“刺”在诗中并无根据,不过作者所表达的儒家政治理想,却是符合诗中女主人公的愿望的。


2.《郑笺》云:“卫宣公之时,蔡人、卫人、陈人从王伐郑。伯也为王前驱久,故家人思之。”朱熹反驳说:“郑在卫西,不得为此行也。”他认为“妇人以夫久从征役,而作是诗”(《诗集传》)


春秋时代,各国侵略吞并,强陵弱,众暴寡,战争频繁。诗人的丈夫是王前驱,属于“中士”级别,地位相当高,这位女诗人应属贵族。

写作技法

层层递进的写法:

第一章赞其夫,第二三四章主要写“思”,其层层递进,第二章是“首如飞蓬”,发已乱,但是未病;第三章便是“甘心首疾”,头已痛;第四章“使我心痗”,心已病。情意之深,对后世闺怨思远之作有深远的影响。

注释

伯:兄弟姐妹中年长者称伯,此处系指其丈夫。

朅(qiè):英武高大。

桀:同“杰”。

殳(shū):古兵器,杖类。长丈二无刃。

膏:润面的油:沐:洗头。

适(dí):悦。

杲(gǎo):明亮的样子。

甘心:痛心

首疾:头痛

谖(xuān)草:萱草,忘忧草,俗称黄花菜。

背:屋子北面。

痗(mèi):忧思成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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