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的我也是活波开朗外向的,记得小学二年级的时候,我通过姐姐教我的方法----如何在考试前不紧张----在操场上走几圈。结果那次,我数学还真考了个100分,那个是激动的,别提了。那时我觉得我的人生充满了希望。我第一次尝到了成功的滋味。
小学的时候,我记得我们家是种植大块田地的茭白,然后爸爸妈妈每天起早贪黑的割茭白,浸茭白,装茭白,再骑着自行车四五十公里的去农贸市场批发卖给小贩。那时的爸爸妈妈不怎么管我,他们忙的自在,我也乐得自在。
记忆犹新的是,大概是我三年级的时候,我那天有点发烧,然后我跟我妈说我今天不想去上学了。然后我妈极力呵斥我说,不上学怎么办?学不到知识怎么办?上学去。吓得我屁都不敢放一个。
就从那次起,我就觉得学习比什么都重要,学习是要放在第一位的。然而尽管如此,我的学习成绩还是平平如期。
然后说到我上了初中,学校在我们镇上,距离有点远。所以要每天骑着自行车去上学。那个开心的劲啊,就好像在说,我长大了,我也可以骑自行车了,我可以自由掌控我自己的时间了。那时的我还是充满快乐的。
直到我初二那年,继茭白生意不好做后,爸爸就和几个朋友合伙开了厂,妈妈选择去了服装厂工作。然后渐渐地,我变成了“无家可归”的孩子。爸爸整日整日的在厂里忙活,因为厂里刚开还不稳定,爸爸有一定的机器维修经验,所以一旦机器坏了,他就要随时出现修理,不然会影响产量,所以就干脆吃住在厂里。而妈妈在服装厂没日没夜的加班,我就变成了一个人,我学会了自己做饭,自己炒菜。每天放学回家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外婆家的田地里挑大颗大颗的青菜,就这样,一碗饭,一大盆青菜,倒也吃的不亦乐乎。
我最忌讳最害怕的是,我晚上不敢一个人睡觉,特别是冬天,风大,晚上那个风吹门的声音,就好像是谁在撬我们家的门,把我吓得整晚不能入睡。
所以,小的时候,爸妈忙着生计不管我学习,长大点了,他们也忙于生计不管我。记得小学六年级时,数学老师就很喜欢在上午上完第四节课后让同学们订正完练习再去吃中饭,那时的我常常被留下来订正作业,还订正不来,有几次我妈都提着饭盒直接送到学校来给我吃饭,那时我觉得特丢脸,特没用。每次都被老师留下来。直到初中了,碰到了那时更加盛气凌人,只会用她那特大特大的眼睛瞪你、鄙视你,为难你的数学老师开始,我的数学就一直亮红灯。这些我都无人诉说。
就在我学业上也倍感无力的时候,有一天,噩耗传到了我的耳朵里,他们说我爸有了外遇。当然我妈肯定也是听到了消息,接着就是“硝烟四起、战火纷飞”,消息也被得到了进一步的证实,我被夹在了双方的激烈的“斗争”之中,他们丝毫不考虑我的感受,亲戚们也互相指责,邻居们也指指点点。那时,我更加的孤立了我自己,每天上下学就像行尸走肉,放学也不敢回家。深怕回到家看到又是一场场无止境的争吵,听到一连串无助、悲伤、悲天悯人的哭泣声。
这样的状态持续了一年,也就是将近要到我初三中考,终于他们通过法院判结离了婚。我终于松了一口气,法院把我判给了我妈。就这样我和我爸的纽带算是断了。我妈被这场“战争”伤的体无完肤,我是真心疼我妈,但同时,我也被我妈持续“伤害”着,她每天生活在阴影中,每天在焦虑、责备、发泄中度过,当然我就是她唯一的那个对象。
快临近中考时,有一天放学时雨下的蛮大的,我没带雨披,眼看着很多同学家长都给孩子送来了雨具,我等了好一会,都没人送来。雨势是越下越大,丝毫没有停滞的样子。我就冒着雨骑车回到了家。到家,我就看见我妈在电暖炉子旁边,一边取着暖,一边倒腾着毛线。我妈看见我淋成落汤鸡的样子,丝毫无动于衷,我问她为什么在家却不给我送雨披,她硬生生的回我一句,你找我干嘛,干嘛不找你爸去,你不是还有你爸吗?那一刻,我好无助,泪水在眼里疯狂的打转,我心都凉了。
22岁时,我选择了比同龄人都早的年龄结了婚,原因是我很想逃离那个家。所以我迫不及待的开启了属于我的新生活篇章。很庆幸,我的老公很包容我,因为我现在觉得我的脾气是特臭。我妈那时就说,你这样的脾气将来可怎么嫁人啊!
那时的我不懂,我觉得我的脾气蛮好的,善良,稳重,做事勤奋仔细(这些品质都源于我妈),所以我不觉得我脾气哪里不好,也没有人给我指出说你看,你这就是脾气不好等等的情况。
随着年龄的增长,工作经历的增加,孩子的出生、培养,婆媳关系的处理等等,都需要智慧,我也隐约发现了自身的不足和短板----焦躁,不自信,怯场、敏感、缺乏安全感、内心脆弱、否定自己等等,这些都与我妈之前说我脾气臭有着某种的关联。
所以我有幸遇到樊登读书会,把樊登读书作为我的长期目标,期待从阅读中打开自我,找到自我,并且改变自我。期待自己变成一束光,和樊登读书会一起成长,把光带给和我一样有着自我焦虑的人们,让我们一起打开知识阅读的大门,让阅读点亮生活,教育改变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