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美语文课》4~6页

之《群文教学中同类信息整合思想例谈》

玩的风景而已。这两个分号让我们看到了这个孩子对侵略者的入侵是没有概念的。他还是一个很天真很幼稚,完全不谙世事的小孩子。这个小孩子,虽然淘气,但“还能管住自己,急忙向学校跑去”。他还是有基本的自我控制能力的,不是一个完全乱来的孩子。

正是这样的一个孩子,经历了短短的“最后一课”之后,他的思想,才会发生巨大的变化。我们可以想象,当他下课后,如果画眉还在叫,如果普鲁士兵还在操练,但他的眼前,他的耳边,恐怕就不是早晨的那幅场面了。人的心变了,他的所见所闻是一定要变化的。这就是我们常说的“一切景语皆情语,“万物皆备于我”。

研究这两个“分号”,其实就是研究小弗朗士的“起点”。不把这个“起点”研究透,之后他的变化就不会那么震撼人心。

又比如,《社戏》中的这个句子中的两个“分号”也形成了一个信息群——

【举例】
在这迟疑之中,双喜可又看出底细来了,便又大声地说道,“我打包票!船又大;迅哥儿向来不乱跑;我们又都是识水性的!”

上课时,我问学生:“为什么双喜的话作者用了分号?可不可以就用句号,或者逗号?”学生回答说用分号最好,因为分号停顿长一些,有强调的感觉,显得双喜想得很清楚,表达很慎重。我追问:“被分号隔开的三点,可不可以调换顺序?”学生说不能。“船大”是物质条件,“不乱跑”是人的条件,“识水性”是紧急状态下的预案。双喜思路缜密,考虑得非常周全,所以才能说服外祖母和母亲。这就是“分号群”的作用。你看奇妙不奇妙。

再看一个例子——

【举例】
“晚饭做好了。”
“听我说吧,”我父亲说,“不要想着距离有多远。你只要想着你是在走一小步。你能办得到的。……”
“现在你把左脚踏到那块岩石上。不要担心下一步。听我的话。”
“现在移动右脚,把它移到右边稍低一点的地方,那里有另外一个落脚点。”

                        004

这些句子出自《走一步,再走一步》。“我”被困在崖上,父亲在紧急关头赶到,这些是鼓励“我”启发“我”的语言。在课发教学中,遇到人物语言,一定要有朗读的意识。如何朗读,是不能不关注每一句话的标点符的。因为外看标点符号,涉及语言的语气语调,是读好的关键。深究,是人物思想和情感的折射。优质的文本中,作者对标点符号的使用是极为精妙的。在这里,密集的“句号”形成了一个群,和整个场景中“我”的紧张和绝望形成了鲜明对比。研究这个“群”,父亲的形象就出来了。在这么紧急的时刻,父亲一直保持语气的常态化,自始至终没有指责、抱怨、批评、愤怒,而是冷静、沉稳、理性、温和。这些句号,对塑造父亲的形象起到了很重要的作用。

2.群词:形成词语之“群”

我们如果把一个文本中具有相同气质的词语整合在一起,也常常能够看到日常看不到的东西。

【举例】
21日下午五时起,我西路军开始渡江,地点在九江、安庆段。
和中路军所遇敌情一样,我西路军当面之敌亦纷纷溃退,毫无斗志,我军所遇之抵抗,甚为微弱。
我东路35万大军与西路同日同时发起渡江作战。
至发电时止,我东路各军已大部渡过南岸,余部23日可以渡完。
……在21日下午至22日下午的整天激战中,我已歼灭及击溃一切抵抗之敌……
我军前锋,业已切断镇江无锡段铁路线。

这是《人民解放军百万大军横渡长江》中的一个片段。在教学中,我向学生提出“在文中,有一个词语反复出现,在许多时候,这个词语甚至完全可以不用,但是它的表现力是极其强大的,哪一个词语?”这样一个功能非常强大的问题,需要学生辐射全篇进行高强度的信息提炼。教师要能问出这样的问题,必须在备课研磨教材阶段对文本进行深度的研究才行。而这样的问题,因为极具挑战性,所以思维训练的力度比较大。学生如能抓住这些句子中的“我”做评析,这则“伟大的新闻”背后的“伟大的人物形象”自然而然就出来了。

                      005

又比如我经常提到的案例——

【举例】
我绝不轻易放过这件事!
我要拿点颜色出来给那些放出狗来到处乱跑的人看看。
我要好好地教训他一顿!

这是《变色龙》中奥楚蔑洛夫的语言。如果抓住这个反复出现的“我”指导学生演读,并且和后文中“我”的缺失和虚化进行比较,教和学便都能情趣盎然,奥楚蔑洛夫的“有标准而失标准”的“假我”“无我”之奴才形象,就入木三分了。这样教,既教了方法,又教了情怀,做到了工具性人文性非常完美的统一。

教《老王》也有这样的一个环节。

【举例】
他靠着活命的只是一辆破旧的三轮车。
他只有一只眼。
他只好把他那辆三轮改成运货的平板三轮。
开始几个月他还能扶病到我家来,以后只好托他同院的老李来代他传话了。
他只说:我不吃。

这些句子中的同类信息是“只”字。只要带领学生朗诵这个同类信息群,学生就能够对老王“无可选择、走投无路”的“活命状态”有清晰的认识。

讲《背影》也是这样,“词群”功能强大——

【举例】
他再三嘱咐茶房,甚是仔细。但他终于不放心,怕茶房不妥帖;颇踌躇了一会。
其实我那年已二十岁,北京已来往过两三次,是没有什么要紧的了他踌躇了一会,终于决定还是自己送我去。
我那时真是聪明过分,总觉他说话不大漂亮,非自己插嘴不可,但他

                  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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