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素说,权力本质上是一种信条。这句话怎么理解呢?法律之所以有作用,是因为所有人都选择尊重和相信法律的公正性,赋予了法律以权力。同样,在远古的部落里面,是所有人都选择信奉一种神或者宗教,这样以来掌握宗教话语的人,就成为了有权力的人。
如果说权力是一种信条,那么谁构建这个信条,或者谁掌握的信条的话语权就非常重要了。罗素称之为”支配舆论的权力”。罗素认为,在一切社会事务中,掌控舆论的权力是最终的权力。舆论会影响甚至控制一个人的思想,而只要控制了一个人思想,就等于控制了一个人。所以要掌控一个人的思想,或者一群人的思想,那么支配舆论的权力就是决定性的,这以是为什么在国家事务中,西方对话语权如此看重的原因。
罗素甚至说,舆论是万能的,其他一切权力形态都是源自舆论,只有士兵相信他们为之战斗的事业,军队才能成立和发挥作用;只有法律得到普遍的尊重和认可,法律才能有用武之地。所以,罗素认为,支配舆论的权力,才是一切权力的源泉,但还舆论的权力,还需要军事武力的配合。舆论形成权力的过程大概是这样的,一开始,是单纯的说服,引起了少数人改变了他们的想法,也就是舆论开始只影响一小部分人;然后,用武力确保社会中其他人都接触到正确的宣传;最后绝大多数人就有了真诚的信仰,然后就太不需要武力的保障了。换句话说,舆论和军事力量,创造了一种信条,这种信条成为了一种权力,今天西方话语体系大概就是围绕这个关系建立的。
权力是一种信条,或者说是一种共同的想象,那这种想象和信条的基础是什么呢?为什么我们会选择信奉这种信条呢?除了军事力量或者外部强制力量的干预,还有没有其他形成权力的基础呢?我们来揭示在日常生活中,权力的本质。
在今天社会生活中,人与人之间的权力,显然不能通过武力干涉来形成,甚至都不能通过简单的舆论来形成,说到权力,我们很容易想到社会角色、财富、社会地位等等。比如父母对小孩的权力,上级对下属的权力,公司对员工的权力,老师对学生的权力等等,我们通常认为,是这些角色赋予了他们权力。但其实并不是这样,在《权力》这本书里面,作者提出了一个全新的观点:权力的本质:是他人对你的依赖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