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竟发现外面阳光普照。再细细观之,一个月前还是光秃秃的树枝的枝头缀满了层层繁茂的叶子,随风摇曳的叶子已不是吐新芽时期的嫩绿了,绿得发亮,就似是正午的太阳,是它最佳绽放光芒的时刻。
日复一日地重复生活,好似没有变化。可当你发现白天的日光更耀眼,褪下厚重外套灼热感依旧的时刻,再回想手头上已完成的或待完成的事情,原来时光又在我们抬头低头的瞬间,不知不觉间带着我们走了很远。
三月里,突发奇想地想换种运动方式,“悄悄地”爬了一个月的楼梯。那时候,气温还不够高,还需要穿着厚重的外套。说实话,额头的汗珠,和身上的装备,也确实会令人诧异,所以,偶尔被投来的奇怪的目光,也是再正常不过了。气温回升,四月,只是漫步,好似温水里的青蛙。而五月的假期,收到好友的视频电话。摹地,身上的某个角落被惊喜,欣欣然,又开始冒汗之旅。当这些融入生活,它就着实是生活里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了。即使前天晚上的作息会因工作被打乱,但它依旧在自己的日程清单里。只是因为,在你跟着节奏不停地摇摆时刻,整个世界似静止了,你的思绪被放空。与此同时,大汗淋漓的酣畅感,也只有自己才能体会。
突然间,阿勒泰的风吹向了各个角落,各个社交网站,各个公众号,各个视频号,真是有种无孔不入的感觉了。待反应过来,心里却是有种莫名的不适感。忆起十多年前,某个午后,一口气将她所有的书买齐,又一鼓作气地在准备论文的间隙,一字一句地品读。还记得,某个回家的午后,恰逢爷爷来访,还跟他讨论起其中种种,还有笔下的写写画画。可能那时候处于快要毕业档口,内心的浮躁会被她那么清新、那么干净、那么有灵的文字抚慰,所以,会一直眷恋,一直珍视。
可是当这阵风吹来,起初,心里很满。因为她,终于要被大家看到了,而且,还会有一批又一批的队伍奔向那遥远的空旷之地;可后来,又空了。到底“阿勒泰”是什么样子的呢?我曾跟着文字,在脑海里塑造一个个的场景,冰雪覆盖的世界,绿荫遍野的山岗,幽幽蜿蜒的清泉,寂静山里的野果…原来离我也很近,而此刻,我不知道它到底在哪,天边还是咫尺…但好在还有能有让我絮絮叨叨的你们啊。是你们,让我明白,阿勒泰就在咫尺之间:去爱,去生活,去受伤。
一个不能忍受宅的人,总是会进行说走就走的city walk,无关目的地,无关其他,只关于自己内心的感受。可能是阳光散落于茂盛的树荫,似满又未满的感觉,会戳中你的心弦;亦或是与你相逢又相离的稚童;又或是相互搀挽的老人…其实,也就是烟火生活里的细节了。
闲聊的时光里,记忆又拉回到以往看过的文字世界里。那些模糊的画面,隐隐的主人公的故事,虽然久远,但还是有在记忆的深处徜徉徘徊,就如同盛夏的气息扑面而来的感觉一样。
又一次的五月将尽,又一次自我怀疑后的救赎和成长。这一刻,我想起了木心的“不知原谅什么,诚觉世事尽可原谅”。其实,更应该是谢谢时光,将我带至此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