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研究表明,如果一个人说的话里废话含量达90%,那么这个人一定过的很快乐。
对此我抱持怀疑态度,至少就个人经验而言,我的感受甚至与此观点背道而驰。
某天遇上这样一个问题:“设想一下,如果一年都不能开口说话,对你的生活会产生什么影响?”
我的答案:“毫无影响。并且我由衷感叹一句,终于有今天啦!”
在我看来,无意义的废话简直是对他人精神家园和内心净土的污染物,如果要说话,应当尽可能的抛却那些无谓的、出于感性因素考量的修辞,直击要害和痛点,不是非要整得多有深度,但至少要说对自己和他人有思考价值或有内在滋养的话,这才是不消耗能量的有效沟通,才是不浪费时间的高效交流。
“讲重点”才是语音的艺术和对话的快乐。一天倘若24小时活在带不来任何思考价值的废话洪流里,它们会严重干扰想要保持绝对清晰的思路、高度清醒的头脑,那么我宁愿关闭听觉和语言系统,要么把我整个人封闭起来也是求之不得的。
摆脱废话的世界才是纯净的极乐世界。
然而为了适应此时身处的现实世界里,生存法则包含着于情于理都必须有说些废话的能力。这点我是知道的,但每当在场面上说完精心润色的废话时,内心依旧是抵触的,这让我深感做了违心的事,对此便会对如此让自己不纯粹的言行感到羞愧不已,废话是个连环杀手,杀死了思想、纯粹和快乐。
前阵子回家乡与故友们相聚,许是头几日情绪波动太大,莫名其妙就失声了,正巧那天要和他们去一个有陌生外人的社交场合,我激动地在我们的群聊里打字道:“哈!以前总希望这辈子避开所有无效社交,不需要讲无用的话多好,今晚可以名正言顺地自闭啦!”。的确如此,那天亲故们替我向在座的人们解释了情况,全程我无法开口发出声音,仅需要保持礼貌和微笑,帮大家烤串和应和着碰杯,必要性的话,我便耳语或眼神和肢体语言传达给亲故们,他们代我翻译给大家。我确信这是有史以来的被迫社交活动里,对我的精神“电量”耗损最少的一回了!
综上所述,废话顶多带来多巴胺,但如果开口只说那10%的重点,其他时间做一个哑巴,那才能分泌内啡肽,沉默而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