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来到深圳的第二个年头,这是我在深圳的第四份工作,这是我在深圳的第三个住所。
近来我是有些颓废了。每天上班对着电脑,写写画画,却只是计量着薪资与生存;不时地翻看着社交工具中的群聊和网页上的新闻,希冀着找到些可乐的话题或事物;亦或抬起头,打量同事是否也是娱乐消遣着时光;间歇也会做些工作上的思考。如此掺杂着,便是一上午或是一下午了。
我也是有负罪感的。还记得最初来到深圳的时候,我和朋友3个人合租着一间位于1楼和2楼之间的楼层夹间,居高不过一米八,进门都得低个头弯着腰。以致于带给我一丝心理阴影,好些次做梦梦见要钻狗洞匍匐着前进以逃命,是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逃命。但是梦里确是这种情形,当时我竟然想着不逃了,宁愿在外面接受未知的恐惧也不愿钻进这逼仄的狭小的低矮的洞。于是我似乎便从梦里醒了......另外,我们租住的那间房同外面的传音效果极好,是的,两扇用来透气和晾晒衣服的窗户并不能够隔音,晚上我们都不敢说太多悄悄话,倒不是怕露财,只是怕被人听了取笑。毕竟,我们也希望保有自己的隐私。可是我们仍旧在那里住上大半年,那时候我们都只想着好好工作,几乎整天谈论最多的也都是工作相关的,哪怕是调侃和玩笑,亦不离这个命题。那时候我们的唯一娱乐是去附近的网吧一起打打游戏。
后来由于工作的原因,我们各自分开了。
离开了那处住所之后,我们终于可以睡在床上,而不是地上;我们终于不用再忍受那不知名的螨虫的叮咬,不会半夜醒来出到街上熬着夜等待白天到来;我们终于不用再蜗居在一起,有各自的空间。我没有怀念,也不曾觉得多苦。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我现在这么没有斗志。我还记得我自以为地认为某一工作岗位薪资待遇相较高些,于是便辞职后在住所静待3个月自学,准备换一其它技术岗位。住的场所就是上面我一直谈及的那间夹楼。当然,最后的结局证明只是我想太多,以浪费相应时间和精力为代价而结束。
我想我也只是暂时的颓丧罢了,我最近常安慰自己,人总有一段时间是处于消沉状态。以使自己良心上稍过得去些。夜深了,我便不熬夜了,这个习惯我最近很是想改掉。我尽量不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