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的源头,
是年少的不知所措,
是风的衣摆舞起的狂花,
是吸收了汗水的大地,
是苍翠拂绿下的荫蔽,
是遥远而悠长的虫鸣。
谁言我们总会再见,
时光总是对此一顾不屑,
也许一次短暂的相互摆手,
就是舞台最后的谢幕,
也许你留在我本子上的后会有期,
就是永别的赠言,
也许那年见证我们离别的大门,
将在某一刻把我们通通抛弃。
我们总是有所期冀,
认为一时不代表永远,
拂晓的梦还会延续到黄昏,
错过的人还会在巷尾露面,
模糊的脸还会在人海中浮现。
可曾有人留意,
坐在教室里的时候,
阳光打在窗栅上,
同桌在弥溢的温室气体下酣睡,
我在发呆,遥想未来,
把几何压缩成饼干,
把函数压缩成汽水,
再把它们混到一起,
bang,
无聊地溢出了泪水,
擦干又迎来黎明。
年少的我们整天期待着黑夜,
以为夜的黑会抹去倦意,
而老的人期待着天明,
泛起的天光或能唤醒昏昏欲睡的生命。
我们不懂时间的宝贵,
分秒流逝于空洞的眼睛。
置身于黑暗之中,
瞳仁中色彩纷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