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

    大二下期的第一个月,我在学校对面的餐馆兼职。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店面不大,里面摆了2x4排列的餐桌,一张可坐四人,往里是厨房,左边架子放碗,下面煮砂锅,座机在碗的旁边,另一边则是炒饭煮面的地方。虽名为巧面馆 ,但种类繁多,面食、米线、炒饭,跟老板认识的还可以另做点菜。

    那天我在煮砂锅米线,电话响起,我顺便接听.  “你好,这里是巧面馆,请问需要什么?”“你好,可以送外卖吗?”是一个女生,声音温柔。音量偏小,油烟机在厨房轰轰作响,炒菜声滋滋,混着勺子和铁锅的撞击声.....我将听筒按在耳朵上,“可以”。“我要一份辣子鸡丁、一份……”我只听得到模糊的声响,便提醒道“你说大声点哇,我这边有点吵”。女生提高音量“一份辣子鸡丁炒饭、小份……”我在心里默记,辣子鸡丁炒饭小,又复述了一遍。 她又接着说“青椒……”                      我不太听得清:“什么呢,大声一点好吗?”“青椒肉丝炒饭”“大份还是小份?”“小,二两……”我感觉有点多,打断她的话说:“你等一下我记一下。”我用耳朵和肩膀夹紧话筒,从围裙里拿出纸笔,用手掌充当平面,边写边念,再次确定,“辣子炒,小……” “下一个是什么呢?”                                                                        “青椒肉丝炒饭”我感到有点抱歉,一开始就应该拿笔写下来的,“还有吗?”“二两杂酱面,没有了。”“好的,等下打给你。”大概半个小时之后,我将外卖送到寝室楼下。一个女生坐在宿舍楼下的的台阶上,长发披散,双腿交叠直放,身旁放着一个包裹,应该是取完包裹在等什么。我试探性的问“你点的巧面馆吗?”

    那女生从手机上抬起头,我看到她眼角细致妩媚的眼线,“是的。”声音虽然和电话里的不同,但柔和耐心的态度和之前感受到相同。完成“交接仪式”后我忍不住问了:“你一直在这里等吗?”                她眼角的黑色细线向上翘起,“啊恩,我去取了个快递。”我连忙表示歉意“不好意思哈,今天有点忙,不知道你在下面等。”“没事的,我在这儿坐着玩儿。”      “嗯,拜拜。”                          “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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