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缨花——生命中的绿化树
作为伤痕文学的代表作品,我们所看到的却并非无法挥发的幽怨与哀叹,更多的是“我”在艰难困苦之中的希望与豁达,虽然其中很明显地看出作者带有颂扬的意味,但更多地则是源于那些最普通的劳动人民对他的影响。
无论是海喜喜,还是谢队长,他们在具有自身特性的同时,毫无例外地带有中国农民天性上的淳朴善良,勤劳能干,也有着一丝农民特有的狡黠。他们用歌声发泄中心中的情感,却又积极乐观地承受着苦难,他们的包容、同情、帮助,给予“我”莫大的支持。如果说是他们让“我”在苦难中站起来的话,那么马缨花就是那个使“我”挺起胸的人。
马缨花给予读者最深的感觉就是神秘,她不知从何处而来,又不知道到何处而去,虽说最后走的稍显仓促,却终究是“我”负了她。她出现在“我”生命中最为悲惨的时刻,“我”用尽一切方法满足自己的食欲,却又在无人的深夜谴责自己的罪行,为自己的良知而悲哀。她的出现与帮助,使得我终于能够吃的饱饭,甚至开始有精力去阅读《资本论》,更加深刻地追求“超越自己"。”我“继而觉得自已与她的文化差异是无法弥补的,欲要离她而去。直到海喜喜为陈全”我们“而慷慨离开,谢队长亦让”我“娶她,我终于下定决心娶她时,无奈世事变迁,身不由己,那”就是钢刀把我头砍断,我血身子还陪着你哩!“的诺言也无从兑现,只剩下作者在多年后的故地重游的物是人非。
我宁愿相信马缨花的的确确只是作者的一场梦而已,这样人间便能少去一场纠葛,少去一些悲伤。这或许只是我的一厢情愿,只是希望那个活泼质朴、狡黠单纯又充满幻想的女子,能够在她的世界中,尽善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