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凌晨梦见了阿捏和外婆。
第一个梦境应是在家里。
阿捏问我某个地方(已经忘记说的那个地方了)在哪里?
我拉着她朝窗户外的远山指了指。
告诉她,那个地方在对面山顶上的某一处,从我们这里看不到那儿,它在山头的另一面。
窗外远山绿色盎然,郁郁葱葱。
阿捏很失望地跟我说,那里太高太远了,她走不动,去不了那里。
她还说:“我只能走到这里。”
我听完心头一紧。
连忙说没关系,哪天空了叫老三开车带你去。
然后,阿捏不见了。
我又遇见好友XH,就问起她儿子是11月初去澳洲留学吗?
她没有回答我。
接着见到了老三。我就跟她说起阿捏对我说的念头,跟她商量着,不如趁现在国庆节假期,抽一天开车带她去。
然后第二个梦境,我又站在了老房子的楼顶。
楼顶的露台上晾晒着晒着很多衣服,被子,全是白色的。
在阳光下,白的晃眼。
风把衣服吹得飘了起来。
我又看到阿捏远远的背对着我,坐在水龙头前揉洗衣服。
而外婆坐在她旁边。
阿捏穿着她生前夏天老爱穿的白色缀着小花的无袖棉T,外婆穿着白色的对襟衣。
我的眼前,阳光明明亮亮,世界都是一片干干净净的白色。
阿捏和外婆就在我眼前,我却看不清她们的脸。
整个梦境如同静止的一帧画面,只有我身边的白色衣服在轻轻地摇晃。
早上醒来,对着镜子洗漱,人还有点懵懵的,一下子忆起了这个梦境。
我已经许久没有梦到阿捏了,外婆也很少出现在我的梦里。
奇妙的是她们竟然一起出现在我的梦中。
姐姐说梦到逝去的亲人是近期身体不好的征兆,要我自己特别注意。
可我却觉得偶尔梦见她们,可一解思念之情。
阿捏刚离开的时候,我经常梦见她,因为当时的自己无法接受她的离去。
十几年过去了,对她的离开我已经释然。
人生几十年,白驹过隙。
年轻时,我们通常想到的只有自己,潇洒自在不管不管地走着,没有太多羁绊和牵挂。
走到了中年,我们开始面临至亲的生死离别,于是有了更多的瞻前顾后和不舍得。
这时候需要去学习和修行如何面对生死这个课题。
佛教把生和死看成一体,死亡只是生命另一章的开始。
蒙田说“对死亡的修行,就是解脱的修行。学会怎样死亡的人,就学会了怎样不做奴隶。”
是的,每个人都会死亡,最重要的还是活着的时候。
想通悟透了这一点,我们才会更积极更努力地过好自己唯一拥有的“当下”。
我知道,阿捏和外婆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她们也只会在我的梦中来看望我。
但我永远忘不了她们。
愿她们在遥远的天国一切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