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长途火车,最打发时间的事情除了睡觉就是看书。在火车上颠簸了几个小时,把莫言的《蛙》翻了一遍。第一次看到《蛙》的这本书,总觉得名字怪怪的,很想知道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作品,里面到底写了些什么?
《蛙》的时代背景从是严抓计划生育的那个年代开始,题材似乎有些敏感。我是70后,正是“只生一个好”时代的产物。小时候只是听父母说过,如果不是计划生育,我应该会有一个弟弟或者妹妹。长大了一些,对于实行计划生育的方式也有所耳闻,“该流不流,扒屋牵牛”“打出来!堕出来!流出来!就是不能生下来!”这些雷人的标语,在现在看来,似乎只是一个笑话。而在书中,它们除了是口号,更是不争的事实。
《蛙》的前半部分用写实的手法展示了一个事实,人生的底色是什么?如果有的话,书中给出就是疼痛的血色。一个在东北地区从事了一生的妇科医生(作者的姑姑),接生的婴儿遍布高密,同样在她手上也沾满了没来得及出世的婴儿的鲜血。在夜间池塘里的一片蛙鸣,如同一个个被丢弃的婴魂,正在鼓萧吹笙地控诉着被剥夺“生”的权利。手上的血,是不是永远洗不干净?被罪恶感纠缠的灵魂,能不能得到解脱?别人再怎么也可以欺骗,自己的内心却总是无法蒙混过关。欠的债总是要偿还的,作者的姑姑后来“下嫁”给了一个捏泥人的手艺人。看似阴差阳错,实则命中注定。在姑姑的描述下,通过手艺人的巧手,将一个个未能来到世上的婴儿带到人间,每个各有特点,神态迥异。她祈愿用这样的方式来弥补心底的歉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