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儿支颐想着心上人,心上人卫冬青已赴海峡北岸闽城度着那峥嵘岁月大约半年多了。冬青投笔从戎时,婉儿痴情也赤诚,山一程水一程地送行,末了,还是冬青抹着她脸颊上的泪花,说,婉儿妳该回去了,妳要相信人民J的强大攻势,一举会旗开得胜;妳要相信我会回来了,待咱大陆收了那湾湾儿,我就立马凯旋。婉儿点头,粘着眼角,打着哽斗儿,我会相信,我会相信妳说的一切话,更会相信咱们泱泱H夏尽早归于一统。
轰轰、隆隆,又伴随着咔嚓、咔嚓的震天价响,简直要把双耳震聋,婉儿似梦非梦里,仿佛看到了陆方的PD排山倒海似的带着呼啸之声、铺天盖地飞向D丸之地的湾湾儿,百年割剧一朝收复,湾湾儿回归已成定局,即是不争的事实。怎奈那蔡嫂儿盲目,前几年瞎折腾闹窝里横,罔顾久儿共识才导致岛方生灵涂炭;又加上她的后续继承者L清D也不是个玩意儿,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乱蹿,恰似秋后的蚂蚱蠢蠢欲动,充其量也蹦哒不了几天儿…这不,陆方以压倒性一切的态势一忍再忍无需可忍,就拉开架式弄事了…这是百年不遇的大好开端呀,厉兵秣马,练β备Z,待共和的旗帜插遍宝岛的山山岭岭,两岸就彻底统一了,我的心上人也就回来了。
婉儿缠缠绵绵地思绪着,耳畔依然响声不断,轰轰、隆隆,婉儿猜想那一定是前方攻城拔寨搞得正在吃紧,作为J属绝不能在这节骨眼儿上拉Z士冲锋陷阵的后腿儿,更不能让参z勇士分心。婉心想着想着,也自觉地严格规犯着自己的行为。
忽然,又是一声炸响,婉儿打了一个仄歪,再一声炸响,越发近了,又打一个仄歪,婉儿赶忙端正姿态,抹抹唇角揉揉眼,又一声隆隆之声响彻云端,婉儿启开妙目,向窗外一看,才知自己真的是在作着白日梦,许是思念恋人久了,也是困极了,就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猛不防,窗外又是一声炸响,婉儿痴笑,思忖着这哪是什么p响,分明是阵阵春雷…是天转阴了,是要下猛雨的兆头。哦,我得到门外,去看看有啥可收拾的、曾晾晒的衣物还收没收净,千w别被倾盆大雨给打湿了。
婉儿自言自语,意念萌生,便动作起来,启门走出室外,左看右看,柴院里已没什么值得收拾的,专一去扶了扶栅栏,又把系绳儿缠紧,才步履翩翩地折回屋门。
婉儿来大陆时间不长,屈指算算满共不足一年,去年的今日还在海峡彼岸,今年的今日已只身住在陆方。来陆内自结识了赤诚恋人卫冬青后,甘愿住在这简陋的柴院,不缺吃不缺喝,也不缺少零钱用,这里是心上人家的一处竹林,竹子青青,竹叶沙沙,风清雅致,怡情安神,婉儿愿意过这种简朴归真而又静谧复古情调的生活,就像当今网红李子柒一样,仙子般高雅,出尘而不染。
婉儿正要抬脚迈过门槛,忽听身后一个怪异的声音,仿佛是有异物践过栅栏跌入院内,婉儿第六感很敏锐,神经绷得紧紧,全神贯注地警惕着,慢慢转身,凝目望去,一口凉气倒灌腹扉,全身便是一颤,柳眉顿时倒竖,厉声喝斥道:妳这丧尽天良的,还有脸儿找到这儿来?
那伏地又起的年轻人低头黠黠地阴笑,拍了拍衣裤上沾的尘土碎屑儿,目无表情地自语,找…找得妳,好苦呀?
少贴妳姑奶奶我面前再耍妳那苦情牌,本少奶从此往后,再不吃妳狗日的杂种穆仁智的那一套阴M诡计了!
唐婉儿…妳也别不知好歹,前年末,我特约妳出湾儿来登陆,虽说咱的选择不算是什么弃e投明,但至少也是趋利避害、避凶化吉,免遭不明不白的狂轰烂炸而成为屈SG和P灰吧?
妳说得倒好听!终归是犬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妳动作之前,妳分明知道那蔡嫂儿不是什么好鸟儿,那赖氏也不是什么善类,它们一丘之貉、一脉相承,硬是开历史倒车、南辕北辙,倒行逆施,置宝岛数千w平民的生S与安康乐利生活于不顾,大搞事端,眼看它们的末日就要来临了,妳却贪生怕s,对我说什么要携我提前踏上大陆找妳那经商发了大财的大伯,实作胜利一统后的立身资本,欲不费一Q一刀就有个名正言顺的阶梯往上爬,可妳这狼心狗肺的东西,骗我来陆后,在我茶水里偷偷下M汗y,还灌罪我,丧心病狂地把昏迷不醒的我卖入暗门,若非卫冬青这位英武的君子来得及时,路见不平,挺身而出,y雄救美,三拳两脚,便把那些蛇鼠一窝的七孙混混打翻在地哭爹叫N,早被那一群无耻的银人王八D玷污了我的清白之身…。
那…那不是我…我一时手头儿缺那硬通货么?…才把妳暂作了抵押,那…那仅是咱谋生的权宜之计而己,又不是永远把妳丢入暗窑儿而不管的…嘿嘿。穆仁智得意地说罢,尾随黠黠之声,阴森可怖,十分刺耳。
好妳个…把我暂作抵押,妳怎不把妳自己抵押进去呢?好妳个花言巧语自私自利又图财害M的无耻家伙,本姑N从那次遭劫起就不再待见妳,快快给我滚开,滚得越远越好,别再让我看见妳的阴魂!
黠黠…如今,我己有钱…昨夜,我在城乡结合部干了一票农商,又连着洗劫了一处金店,唐婉儿,妳要知道,我现在已腰缠w贯,嘿嘿…妳跟我走吧,我们要重归于好,以后保管胜过往昔之恩爱,定能如胶似膝、琴瑟和鸣…
滚!婉儿怒目圆瞪,气得俏脸通红。本姑N绝不会再受妳蛊惑,从此往后,妳我一D两断,天东地西,再无任何瓜葛。妳若不赶快从这里消失,就别怪姑NN不客气了!
婉儿越说越生气,伸手在门后捞了一把明亮亮的大菜刀,见那畜牲一直趋步向前伸魔爪欲行那猪狗之事,千钧一发之即,便手起刀落,一株手脖儿粗的翠竹硬生生拦腰断作两截儿,又一刀挥下,一段一米五长短的竹矛便执得手中,那穆仁智一看唐婉这阵势,当即惊魂失措,怯怯地忙向后躲。
穆仁智躲,已是迟了。婉儿握着削尖了的竹矛奋力地向那后退的穆仁智身上猛刺,那穆仁智慌恐中挥臂遮挡,胡乱打压,那竹刺却从高处偏向下处,只听次溜儿一声,那尖尖竹刺儿正中穆氏下身儿中心要害部位戳去,穆氏躲闪不及,急呼哇呀…俄的M呀!滚在地上,S猪也似地叫唤,揪作一团,痛苦不堪。转瞬,已淌了一地的血水和N液,腥臊难闻。那话儿将再也不举,下半生终是废了。
婉儿却不管恁些,只执竹矛又追向前,喝道,妳滚也不滚,不然,我再刺一下,照妳身下戳一大大的窟窿看看?那穆仁智吓得脸色煞白,犹S神在侧索M,早已魂飞魄散,胡乱连连挥手,并哀求道,别…别姑NN,妳真当世贞节烈妇,千w莫刺我,我滚就是…永不再来!那穆仁智逃M心切,且嚎且滚,仓遑中从栅栏门下爬出,哭哭啼啼地兜着下裆趔趔趄趄扭扭捏担消逝不见了。
婉儿扔下竹矛,也放下菜D,拍拍手,才缓缓地呼一口长气,那心中怒火于无声处渐渐平熄。
咔嚓一声,空中又爆出震天响雷,传遍四野,倾盆大雨哗啦啦就下将来,婉儿想,如此大雨下得也好,可把那负心汉遗流的污秽彻底冲净洗白。
婉儿洗罢手脸儿,重新坐下,对着窗外,又徐徐地陷入遐思…
生一程,S一程
划过苍穹照夜空
只作流星也光明
嫁人就嫁卫冬青
冬青重义英武,爱憎分明又重情…
婉儿想着想着,不由自主已进入痴迷的佳境,便喃喃地呓语,冬青,我的爱人!妳与大J收了湾湾儿后,邀妳快回来,我在这儿翠竹园等妳!
2月19日午后1点初稿于苏州玉出昆冈